首页 -> 1997年第3期


邓小平支持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经过

作者:沈宝祥




  在深切悼念小平同志的时候,我们很自然地想起他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坚决支持真理标准问题讨论、重新确立党的思想路线的历史功绩。
  1978年5月开始的真理标准问题讨论,实质上是个思想路线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从一开始,这个讨论就显示出它的尖锐性。提出和坚持“两个凡是”的人,曾企图阻止和扼杀这个讨论。正是在邓小平同志等老一辈革命家的有力支持和正确引导下,这个讨论才冲破重重阻力,逐步开展起来,取得了极大的成功。邓小平同志对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的支持,是最坚强有力的。
  
  邓小平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马克思`主义的文章,是驳不倒的
  
  1978年5月10日,中央党校的内部刊物《理论动态》第60期发表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这篇体现集体劳动成果的文章,在发表前曾经过胡耀邦同志两次审阅(后一次是5月6日,笔者是经办人)。5月11日,《光明日报》以“本报特约评论员”的署名,公开发表了这篇文章,新华社于当天向全国全文转发。5月12日,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和中央、地方的许多报纸都转载了这篇文章。当晚,就有人给《人民日报》打电话,指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篇文章理论上是错误的,政治上很坏很坏,给这篇文章扣上了“砍旗”的政治大帽子。坚持“两个凡是”的一些人不断指责这篇文章,还有不少人对实践标准也不理解。胡耀邦同志和其他一些同志承受了了巨大的压力。
  邓小平同志几次讲到,他原来没有注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篇文章,后来听说有不同意见,就看了一下,认为这篇文章是马克思主义的,是驳不倒的。小平同志采取了坚决支持这篇文章的立场。此时,在罗瑞卿同志直接领导下,正在筹备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小平同志得知在筹备过程中,有的人不同意会议文件中某些符合实际的新提法,当即指出,这是一种思潮,我一定要讲话。
  1978年6月2日,在实践标准同“两个凡是”两种思想主张激烈争论的关键时刻,邓小平同志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小平同志的讲话尖锐地批评了“两个凡是”的思潮。他明确指出:“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出发点、根本点。”(《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114页)他深刻地指出,是否坚持实事求是,这是如何看待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问题。在当时“思想僵化,迷信盛行”的背景下,这些话确实振聋发聩。小平同志进一步阐明,从社会实践中产生的思想,是否正确地反映了客观外界的规律,只有放到社会实践中去,经过实践的检验,才能证明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此外再无别的检验真理的办法。这是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的明确肯定和支持。小平同志在1978年8月19日的一次谈话中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说这是马克思主义的文章,是驳不倒的,我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讲了,同意这个观点和文章。1982年9月18日,小平同志陪同金日成总书记去四川访问时又说,当时有一些人抵制这个讨论,1978年6月我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讲了一篇话。小平同志一再提到这篇讲话,说明这是他反对“两个凡是”、支持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的一次重要行动。
  1978年6月3日,依据新华社的电讯稿,《人民日报》在头版以“邓副主席精辟阐述毛主席实事求是光辉思想”的通栏标题,《解放军报》在头版用套红的大标题,详细报道了小平同志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6月6日,《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又在第一版全文发表了这篇讲话。小平同志的这篇讲话,揭示了“两个凡是”违反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实质,阐明了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的重大意义,使坚持实践标准的同志受到了巨大的鼓舞,更明确了讨论的现实针对性,从而有力地支持了这个刚刚兴起的讨论。
  
  邓小平警告说:不要再“下禁令”、“设禁区”了,不要再把刚刚开始的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向后拉
  
  提出和坚持“两个凡是”的那些人并不善罢甘休。他们自恃后台硬,也不大买小平同志的账。1978年6月15日,当时分管宣传工作的一位中央领导人,召集中央宣传部和中央直属新闻单位负责人开会。他针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和另一篇经小平同志审阅的论按劳分配的文章说,代表哪一个中央!他指责《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新华社等单位负责人党性不强,把关不严。他在讲话中一再点“特约评论员”和胡耀邦的名,进行批评指责。他提出“党性不强,接受教训,下不为例”的方针,实际上是下了禁令。在这种严峻形势下,小平同志也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来支持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
  1978年7月21日,小平同志找当时的中央宣传部负责人谈话,对他讲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问题讨论的经过,并对这位负责人提出,不要再“下禁令”、“设禁区”了,不要再把刚刚开始的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向后拉。
  7月22日,小平同志又找胡耀邦同志谈话,鲜明地支持耀邦同志发动的这场讨论。
  7月23日下午,耀邦同志把我们理论动态组的几个人找到他家开会,冯文彬、吴江、孟凡、陈维仁同志参加。他兴奋地说,昨天下午小平同志打电话叫我去了一下,三点半钟谈到五点,开始时就说,哦!你们的《理论动态》,班子很不错啊!你们的一些同志很看了些书啊!不要搞散了,这是个好班子。耀邦同志继续说:小平同志说,他原来没有注意这篇文章,后来听说有不同意见,就看了一下,这篇文章是马克思主义的。还谈到,争论不可避免,争得好,根源就是“两个凡是”。耀邦同志说,邓副主席这个话对我们是个鼓励。凡是我们的东西,我们的材料,他是很注意看的。情况确是这样。1977年7月15日出刊的《理论动态》第1期,题目是《“继续革命”的探讨》(当时这样提出问题是很大胆的)。出刊后,耀邦同志就送给了小平同志。小平同志看后,表示基本同意提出的问题,给予了肯定。那时的中央党校校刊编辑室副主任孟凡同志,在1978年1月写的向校党委的《汇报提纲》记载了这个内容(这个《汇报提纲》仍在)。
  小平同志这次找耀邦同志谈话,对《理论动态》,对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给予明确的肯定和支持。这对耀邦同志、对理论动态组的同志是一个巨大的鼓舞。此后,耀邦同志指导理论动态组一连撰写了多篇文章发表。
  此时,主张“两个凡是”的某些人仍在顽固地坚持自己的立场。
  1978年7月,当时分管宣传工作的那位中央领导人到山东,他在同地方干部谈话中埋怨报纸上只宣传“十七年”;不宣传“文化大革命”。他针对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对干部说,不要哪面风大就向那面倒。他提出,不要砍旗,不要丢刀子,不要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中央宣传部的那位负责人,也没有听从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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