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3期

我的苦闷

作者:张建平




  学生课上完不成作业怎么办?课间做?现在下课的时间掐头去尾再加上上厕所,三五分钟而已。中午做?他要回去吃饭。放学了留下来做?也不行,你想,万一回去晚了出问题你担当得起吗。
  学生犯错误怎么办?批评。你昨天批评了,他今天照样我行我素。批评十个里有九个没效果。
  老师是凭嘴皮子吃饭的,可是嘴皮子能对付日新月异、层出不穷的学生的错误吗?领导要成绩、要政绩,老师只有向学生转嫁,可事实往往不尽如人意,唯有郁闷。
  学生出色,自会有一个出色的家长在后面。正如每一个成功男人后面有一个贤内助一样。学生不上路,家长那里得到的支持也必然有限,这样的情况一个班级里多多少少总有几个,而这几个就要了你老师的命。有时想想,家长都不急,你老师蹿上蹦下,何苦呢?这种想法又使你消沉了不少。
  一句著名的话是:社会+家庭+学校+老师=孩子。可后三个的方向往往和第一个相反,而且,还往往抵不上第一个的作用。社会对孩子的教益是深刻的,那些好学生往往对社会的认识是一张白纸。于是毕业后觉得生活欺骗了他,他们越是对社会了解多,就越觉得老师在骗人,学校在骗人。
  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我想没有一个老师对这句话是赞同的,我们不能拿一种教育理想化的境界来规范现实中的生活。老师是什么,是一种职业;老师是什么,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也会犯错。以残缺求完美,这是缘木求鱼。试问那个罪犯不都是曾有老师教过?
  有人说:教育中没有体罚,就像是一个国家没有监狱一样,是行不通的。对于有成熟判断力的成年人也需要有肉体上的惩罚,何况是对于没有成熟判断力的未成年人! 真正的教育需要体罚,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国家需要监狱一样。
  再看看道格拉斯的故事吧。道格拉斯是美国《芝加哥快报》的编辑总监,来中国做教育援助的志愿者。
  道格拉斯与妻子离婚后,5岁的小女儿琼妮归他抚养。他们父女俩达成了一项“君子协定”:谁撒了谎就必须接受对方的惩罚。一次,小琼妮将幼儿园的拼图游戏板偷偷带回家,并撒谎说是同学给她的。父亲得知真相后,除了要她退回玩具、当面向老师道歉之外,还给出三种惩罚要她选择:1、一个星期不能吃冰淇淋;2、取消周日的野餐;3、接受肉刑——在屁股上狠揍两巴掌。琼妮选择了第三种。于是道格拉斯打电话把前妻叫回家来当“监刑官”。
  老师累啊。无论从劳动强度说,还是从劳动时间说,教师的工作都是一种不见终点的劳动。虽然这样那样的比赛很多,可你不知道要怎样做才称心如意。这些活动令自己、令学生、令领导,像一只小小的蝜蝂,永远负重。于是,我们说,凭良心做事。
  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重。我想有一天,教育能多元评价,学生能从爱好特点出发,不强按牛头喝水,做木工也可,做机械也罢,你想深造,也行。到那时,老师这一职业才会是阳光事业。不过有一点也必须要改:学生不叫学生,叫成员,老师就改名叫大朋友吧。
  (联系地址: 浙江省嘉兴市秀洲区磻溪小学 314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