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3期

两棵树

作者：赵　航

　　一棵树的两粒种子落在地上。春天的时候，它们生出了芽，长出了苗。
　　一棵三指高的树苗被人挖去，放在花盆中莳弄；一棵三指高的树苗在原地依旧生长。
　　多年过去了，花盆中的树苗被培植成不足一尺高的盆景：苍老弯腰，畸形瘦小，像是逢人便点头哈腰、永远抬不起头来的样子；在原地生长的那棵树苗，已长成参天大树：腰杆挺直，动而生风，如同傲然天地间的伟男子。
　　有个好事的人，出了个很好的价钱把那盆盆景买了下来，然后他又把这棵成为盆景的树移出花盆，栽在地上，又花费很多心血来浇水、施肥，希望它能长成参天大树。可是，这棵被移出花盆的树长了很多年，还是那么弯腰驼背，长不成材。
　　——把人才变成奴才容易，可要把奴才再改造成人才就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