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5期

《白毛女》:红色经典永流传

作者:钟 合



走进后台,与演职员们亲切握手,向剧组表示祝贺。当毛泽东走到扮演黄世仁的陈强面前时,只见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皱得紧紧的。对黄世仁的愤恨使还沉浸在戏中的毛泽东竟然越过这位演员而去。陈强成了全体演职员中唯一没有同毛泽东握手的人,这使他不免感到有些遗憾。
  第二次是在1946年,正是张家口保卫战激烈进行的时候。陈强随华北联大文工团到怀柔县前线演出《白毛女》。当戏演到斗争黄世仁一幕时,台上演员“打倒恶霸地主黄世仁”的口号声一响起,台下突然像下冰雹似的飞来了无数的水果。一个满载愤怒的水果,有力地砸中了陈强的左眼,“黄世仁”顿时变成了“乌眼青”。
  最危险的一次,要算联大文工团在冀中解放区河间县为部队演出。当时,部队新式整军“两忆三查”,刚刚开过诉苦大会,就来看《白毛女》。舞台上的悲剧气氛,演员们逼真的表演,强烈又自然地打动了战士们。人们已说不清是观戏。还是目睹过去生活的再现。台下一片啜泣之声。演到最后一幕时,有个翻身后新参军的战士,“咔嚓”一声把子弹推上了膛,突然举枪瞄准了“黄世仁”。他的班长发现不好,一把将枪夺了过去,问:“你要干什么?”那个新战士一边哭泣一边理直气壮地喊着:“我要打死他!”后来,每当陈强回忆起这件事时,都笑眯眯地说:“多亏那位班长发现得早,不然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不会与观众见面了。”
  
  “喜儿”不幸遭污辱
  新千年一则《“喜儿”茅慧芳状告某四川作家名誉诉讼案》,格外引人关注。
  原来是曾写出一些较有影响作品的四川某名作家,从十多年前由四川文艺出版社胡月伟所著长篇小说《疯狂的上海》一书中,看到有关芭蕾舞学校学员芳芳不惜出卖肉体当上造反派司令的情节而获得灵感,写出了一篇指名道姓的纪实文学,指向曾主演芭蕾舞剧《白毛女》中的“喜儿”的茅慧芳。该文中,洋洋洒洒地记录了茅慧芳在动乱期间的人生沉浮,并重点叙述了她从芭蕾舞台跳到政治舞台,又从政治舞台跳进了监狱舞台的故事。该纪实文学发表在郑州一家文学期刊上,不但立即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而且也惊动了早已在美国定居的茅慧芳。这一“爆炸性”文章的公开发表,给茅慧芳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对于这凭空飞来的横祸和人身污辱,茅慧芳忍无可忍,一纸诉状将四川作家和郑州的那家文学期刊告上法庭。其结果,当然是遭受诬陷的茅慧芳胜诉。这虽然是《白毛女》的题外话,但据此可以看出,“高明”的四川知名作家却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他为了抢占和制造名人“喜儿”的“秘闻”,错误地把长篇小说中虚构的人物“芳芳”同真实生活中的人物“茅慧芳”画上等号,本想以此为噱头,却用公开的不实文字伤害了当事人。其最终结果只能是,“喜儿”再次戏剧性地洗刷了自己的冤屈。
  
  红色经典传海外
  
  《白毛女》的歌剧版、电影版、京剧版、舞剧版因为在思想上和艺术上的高度成就,不仅在国内广受欢迎,而且在国外也同样受到当地人民的喜爱。尤其在日本,更是倍受青睐。
  1952年5月,时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的南汉宸邀请日本国会议员帆足计访华。为宣传新中国,周恩来赠给帆足计一个电影《白毛女》的拷贝。日中友好协会的宫崎世民等在日本各地作访华报告的同时,策划了电影《白毛女》上映会。
  同年秋,松山芭蕾舞团团长清水正夫在东京江东区的一家小礼堂,第一次看到电影《白毛女》,极为震惊。回家后,他极力推荐夫人松山树子也去观看,此后,两个人成了《白毛女》迷,他们跟着放映路线一路看过去,每一个放映点他们都没落下。出于对《白毛女》的酷爱,他们决定将它改编成芭蕾舞剧。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决定使芭蕾舞剧《白毛女》成了他们一生的事业。
  日本芭蕾舞一向西洋化,很难将中国民间故事装进这个“洋罐子”里,更何况还要承受巨大的国内政治压力。不过,所有的困难都不在清水正夫夫妇话下。没有资料。他们就写信给中国戏剧家协会。1953年底,时任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的田汉给他们寄去了厚厚的歌剧《白毛女》剧本、乐谱及舞台剧照。日本作曲家林光参考歌剧《白毛女》的乐谱,创作了芭蕾舞《白毛女》的音乐。清水正夫改编剧本,扮演喜儿的松山树子设计了银灰布料的贴身舞台装,用剪出的毛边来表现破衣烂衫,不像中国歌剧中的喜儿穿着肥腿棉裤。
  两年多后,万事俱备,可是没有“东风”。当时东京剧场极少,要演出必须先交钱,再排队抽签。松山芭蕾舞团破釜沉舟,抵押房产向银行贷款,终于幸运地抽到两个演出日。1955年2月12日,松山芭蕾舞团在东京日比谷公会堂首演芭蕾舞《白毛女》,从此成为世界上唯一演出中国剧目的外国芭蕾舞团。后来,据清水正夫说:那天非常冷,但是人山人海。大部分面孔是大学生和工人。首场谢幕的掌声不停,观众和演员都在流泪。
  就这样,松山芭蕾舞团在日本连续演出四十多场《白毛女》,虽然每次都遇到重重阻挠,但他们的执著终于感动了“上帝”,“松芭”的名气越来越大。后来,团长清水正夫还当选为日中友好协会全国本部理事长,他们所从事的日中友好事业也得到越来越多的理解和支持。
  
  责任编辑:毛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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