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10期
武则天除奸
作者：艾好书
第二天，上官婉儿把武则天交她办的事情办妥之后，如实报告了武则天。武则天听后对骞味道、郑十三娘、婉儿、赵道生等人说：“好了，现在可以提审裴炎了，把裴炎带上来。”几名卫士便将捆绑着的裴炎带到武则天面前。武则天气愤地问：“裴炎，你知罪吗?”狡猾的裴炎企图抵赖，故作镇静地说；“我不知道身犯何罪?”武则天瞪他一眼，冷笑一声说：“你身为宰相，图谋篡夺天位，与徐敬业、程务挺等狼狈为奸，兴兵作乱，草菅人命，你说，你该当何罪?”裴炎抬头看看武则天，仍然假装镇静地说：“这不能牵扯我!徐敬业在扬州起兵，我事前并不知道。”武则天厉声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裴炎说：“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我会呈请天后下令讨伐的。”武则天冷笑道：“这么说你倒是大唐的忠臣了？”裴炎忙说：“不敢不敢，不过我自己总是兢兢业业的。”
众人见裴炎这样死死抵赖，早已气得忍不住了。可是武则天仍然很平静地说：“那好吧。传骆宾王!”
很快，骆宾王被带到武则天面前。他一见武则天，“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武则天让他起来，问他是什么时候被人逮捕的。骆宾王战战惊惊地说：“八月初八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武则天又问他被捕时的情形是怎样的？骆宾王说：“中书令裴炎要派遣他的外侄薛仲璋奉使江都，并派遣程务挺将军的亲信给事中唐之奇作为随员。他叫我在八月初八清早寅时，到天津桥取齐，一道去扬州，帮助徐敬业起兵。不料我按约会时间到达后，却被一群武士蒙头盖脑地把我逮捕了。”这时候，武则天笑着对裴炎说：“裴炎，你听见了吗?”裴炎气冲冲地奔到骆宾王跟前说：“怎么?你还没有死?婉儿，你不是说他死了吗?”上官婉儿轻蔑地说：“这是天后陛下的安排。”骆宾王本来低着头没看见裴炎，这会儿一见裴炎，就气愤地进一步揭露说：“裴炎，你和徐敬业、程务挺图谋不轨，里应外合，是你自己想做皇帝。你还封了我为中书令。有十三娘在场，可以作证。”郑氏立即说；“是这样，裴炎把阴谋向骆宾王说过之后，又后悔了。说他出身贫苦，怕不可靠，就在第二天派人把他逮捕了。”骆宾王一听，更加气愤地说：“裴炎老贼，你好狠毒啊!”“还有更狠毒的呢!”十三娘说着拿出一个小瓶，“这是裴炎给我的一瓶砒霜。他说天后爱吃莲子羹，让我……”没等郑氏说完，众人已气愤地要上前打裴炎。武则天止住了众人，问裴炎还有什么话说？裴炎气急败坏地说：“谁能诬枉我想做皇帝?骆宾王是一个无形的文人，他是胡言乱语!”武则天一看裴炎到这会儿还死不认账，就生气地说：“好吧，中书令骞味道，你把裴炎给徐敬业的一道密信拿出来念念。”骞味道立即拿出密信念道：“英国公麾下：李孝逸南下，程务挺西迁。缓刑白马，静待青鹅。详细情况由杜求仁当面告诉你。裴炎顿首。九月四日。”念完信，武则天说：“这信的内容很清楚，是联络徐敬业一起谋反的，只是‘静待青鹅’一句意思不明。杜求仁已经死了，裴炎，你自己解释一下吧。”裴炎仍然傲慢地说：“‘静待青鹅’就是说静待来信。”武则天一听，微笑着问上官婉儿是不是这样？上官婉儿立即上前一步说：“不是的!我遵照陛下的意旨去探视裴炎，他亲自对我解释说：青字是‘十二月’，鹅字是‘我自与’。‘青鹅’的意思就是说，等到十二月，我自己动手。我问他为什么要到十二月，他说，到那时候，估计程务挺可以从单于道调回洛阳了。”裴炎万万没想到这一手，他猛向前冲上一步，对婉儿说：“你这背信弃义的丫头!”这时，武则天突然站起来，指着裴炎怒斥道：“裴炎，你不是大唐的忠臣，而是宇文化及的化身。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裴炎知道已经完蛋了，但还是傲慢地说：“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千古如此。”武则天气愤地说：“裴炎，你死不改悔，这是你自取灭亡！”她又提起精神转身对众人说，“今天的事情对我们大家是很好的借鉴。我帮助先帝二十多年，日夜辛劳，不顾自己的身体，为使天下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我不愿天下分崩，自相残杀。也不愿边疆多事，烽火连天。二十多年来，我努力朝政，鼓励家耕，选拔人才，改善临国关系，丝毫也不敢偷懒。但是大臣将相们却每每各怀异心，甚至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妄图篡位，唯恐天下不乱。裴炎、徐敬业、程务挺就是这样的狂妄人。他们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你们今后要好好帮助我，同我一道为天下做些好事。谁如果敢图谋不轨，扰乱天下，裴炎就是榜样!”说到这里，武则天瞪了裴炎一眼说：“去，和薛仲璋、唐之奇一道斩首!把首级悬挂在南门外，示众一个月!”
卫士们立即把裴炎押走了。武则天又转身对骆宾王说：“你的罪行十分严重!你自己说应该受什么处罚?”骆宾王一听，吓得浑身筛糠，忙向武则天鞠躬说：“请天后陛下处我以死刑!”武则天平静地说：“你应该感谢裴炎，他关了你四个月，使你免掉了参加扬州叛乱。有些事情你还是有功的，你可以说是因祸得福。我看你已经老了，又是当代有数的诗人，我要为天下爱惜人才。我不杀你，把你发配到杭州灵隐寺当和尚。”骆宾王忙鞠躬说：“感谢天后陛下，我骆宾王从此悔过自新。”
武则天处理完公事，众人都退去。她却兴犹未尽，对婉儿说人是有头脑的，会思考的，人定可以胜天。婉儿，我有句话要对你说，凡是有益于人们的东西，我们能利用它、培植它、发扬它；反过来，凡是有害于人们的，我们能够控制它、改变它、消灭它。这就是人定胜天，是自然规律。我今天一直在酝酿着一首诗。我念给你听听：
肥大的蜜桃是人们所种，
人的力量可以胜过天工。
明亮的月亮高挂在蓝天，
乌云被分散，日照满天红。
春天，百花盛开大地一片生机，
秋天，累累的果实使人高兴。
世界上的生物将万古长存，
我们的力量也永远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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