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11期

紧急坠机

作者:张建华




  据传,在国民党败退台湾之前,蒋介石命令将大陆上的黄金统统集中到上海,然后再运往台湾。苍南市警备司令部奉命将整整一吨黄金运到上海,然而,在运送途中,黄金却神秘地失踪了。这一吨黄金的去向成了一个谜。五十多年后,黄金失而再现,竟引出了一系列的惊天谜案来……
  
  一惊现藏金洞
  
  夜黑如墨,呼呼的寒风发出凄然的尖叫声……
  某监狱的探照灯不时掠过夜空,刺探着每一个角落,又透过铁窗照在了一张憔悴的面孔上。他叫李怀,三年前因过失伤人被判刑三年,由于在狱中表现较好,将被减刑释放,再过三天就可以出狱了。也是李怀太激动了,当即就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全号里的难兄难弟们,那些狱友们有的羡慕,有的妒忌,其中一个大胡子却把他拉到一旁,求他出去之后帮他做一件事。原来这个大胡子是因多次抢劫被判了死缓,可他却有一笔四十多万的现金还未及动用就被抓了起来,那笔钱就藏在苍南山上的一个山洞里,他明知自己出狱无望,但有妻儿老小在家,他见李怀很快就要出狱,便让他代为取出,并可对半分之,具体地点他也交待得一清二楚。
  李怀暗自庆幸这简直是天上掉下了个大馅饼。尽管他也是思妻心切,可在他心里钱更重要。他从监狱里出来连家也顾不得回,便买了一把手电筒装在身上,遵照大胡子交待的地点直奔苍南山。
  苍南山上空乌云翻滚,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临。虽然才是下午四五点钟,可茫茫山野却已是一片昏暗了。苍南山纵横几百里,但李怀对山上却不陌生,很快便找到了那藏钱的小山洞,可那洞的洞口早已坍塌,李怀费了好大劲,才扒开一个小洞钻了进去。洞里很暗,好在李怀带有手电筒,并很快就找到了大胡子说的藏钱地点。李怀心里异常激动,只要拿到这笔钱,他并不打算食言,哪怕再多给大胡子家几万,自己也能落他十几万。有了这些钱,虽说不能花天酒地的过富日子,但也能够绰绰余余地过几年好生活了。他满以为会是整捆整捆崭新的钞票,可伸手抓出来的却是散发着刺鼻骚味的碎纸屑,原来这里早已成了老鼠的巢穴,那些原本崭新的钞票早被老鼠咬成了一大堆碎纸末。李怀好生懊恼,正要转身出去,忽然,随着一阵雷声,外面随即下起了瓢泼大雨。那大雨一下就没个停,直下得天昏地暗,整个苍南山都浸泡在雨水之中。
  李怀被困在那山洞里足有四五个钟头了,真是又饥又累,可又干着急无有半点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风停雨住。忽然,他听到头顶传来轰隆轰隆的响声,并有许多泥石从山上滚落下来,李怀立刻意识到这是山体滑坡的迹象,心里陡然一惊,再也顾不得外面的倾盆大雨,抱着脑袋冲出洞口。也算李怀命大,他跑出山洞不到十米,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颤栗,他刚才呆的那小洞不见了,半壁山坡全坍塌下来。李怀是惊吓不已,却又见坍塌的半山腰处又露出一个洞口来。此时的雨仍在下,转眼之间他就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见上面露出个洞口,便又抱着脑袋没命地跑了进去。
  那山洞不大,里面到处都是腐朽的碎木板,甚至还散落着几根白森森的人骨,再看去,地上还有很多铁块般的硬东西。李怀随手捡起一块,觉得特沉,心里不禁一振:莫非是金条?揉揉眼睛又仔细一看,惊得他几乎要跳起来:是金条!就是金条!他激动地两手都在发抖,略数了数,竟有一百九十多根,也就是说,这堆金条差不多有两千斤!两千斤!这要值多少钱啊!恐怕能买下几座大楼。李怀的心都要飞了,急忙又退出那山洞,并拉来许多树枝将那本来就不大的洞口遮蔽起来,这才冒雨下山,打算回去跟已有三年都没见过面的妻子刘英报个惊天大喜事。
  
  二隔墙有耳
  
  整整一下午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李怀的妻子刘英孤零零地守着这个家。白天只能独自望着窗外长吁短叹,到了晚上还是孤灯独影地默默落泪,多么想能有个人来陪陪自己,哪怕是说句话也成啊。就在这个时候,和她同住一院的范仓敲响了她的门。这个范仓是去年才住进这八十六号院的新住户,他早年丧妻却未再娶,身边只有个在刑警队干事的儿子。他儿子叫范涛,是刑警队的队长。范涛是整天忙着破案,十天八天难得回来跟他团聚一回,范仓一个人觉得实在寂寞,又见刘英孤寡一人独守空房,便起了不测之心。开始刘英压根儿就不理睬他,可无奈他死赖活缠不肯罢休,三番四次上门引诱,又塞给她大把的钞票,甚至还跪在床前苦苦哀求。常言说,烈女也怕缠磨皮,本来就寂寞难当的刘英终于败下阵来,接受了范仓。从此之后,这两个孤男寡女便隔三差五地幽会一次,尽管邻里们也有察觉,可又有谁去管这些男女之间的烂事,况且又都是孤男寡女的。当然,此事他儿子范涛却一点也不知道。
  刘英今天的心情特别不好,她见范仓又来纠缠,就满脸烦躁地推他出去,而那范仓就是不走,并拿出一条金项链给刘英戴在脖子上,可刘英却还是不从。二人正在拉扯,突然,窗外一阵响动,接着便传来很低的敲窗声,刘英蓦然一惊,慌忙从范仓怀里挣脱出来,低声问道:“谁?”
  “刘英,是我,我是李怀啊!”
  “李怀!”刘英一听是自己几年未见的丈夫回来了,又惊又喜,正要去开房门,却被范仓拉住了。
  毕竟不是光明正大,范仓一听到是刘英的丈夫回来了,当即就吓得魂飞魄散,忙问这可该怎么办?正为丈夫回来而惊喜的刘英这才猛悟,惶恐之中她忙将范仓往床下一推,又低声交待他,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不要声张,然后才关上卧室房门来到外间,又按着怦怦直跳的胸口稍稍冷静了片刻,才拉开房门一把将门外的李怀拉进怀里哭了起来:“李怀,你可回来啦,俺好想你啊!”
  夫妻俩哭足哭够,刘英这才注意到李怀是满身泥污,忙心疼地问:“你咋弄成这个样子啊,要回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李怀长叹一声说:“先别问这个,快给我弄点吃的,我都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刘英帮丈夫换好衣服,这才拿来几个馒头和一盘凉莱放在李怀面前的茶几上。李怀也不推辞,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为了使刘英高兴,便将发现金条的事跟刘英讲了一遍,甚至有点眉飞色舞了,但又透出几多担心:“英子,你说那么多的金条咱敢动吗?”
  “这……”刘英惊得两眼发直,连声音都有点变了:“动不得,万万动不得!弄不好会招来杀身大祸的啊!那可怎么办啊?”
  “报案!我现在就去报案!”李怀回答地很果断,可忽然又嬉笑着拉住刘英往卧室走去:“急着报案干什么,还是先跟我亲热亲热再说嘛。”
  “别,别急嘛,看你身上的泥,还是先洗洗澡不迟嘛。”刘英自知那范仓在自己卧室藏着,哪敢放丈夫进去,便故作推辞地将他推进洗澡间。
  李怀哪知妻子的用心,见自己身上确实很脏,也就顺从地洗澡去了,而刘英却慌忙打开卧室的门锁,她要那范仓赶快趁机离开这里,可推门一看,哪里还有范仓的影子,只有被推开的窗户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
  莫非……刘英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忙叫出丈夫李怀,但又不便明讲,只说是那黄金数量太大,要他赶紧到那山洞里去看好黄金,以防意外,等到明天再去报案不迟。李怀虽然心里不悦,但也觉得妻子说的话有道理,只好怏怏而去。刘英送丈夫走后,却又十分担心起来,万一那范仓真的去了藏金洞,两个人还不打个你死我活?她看看挂钟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有默默地独自祈祷:苍天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事来啊……
  然而,刘英一直等到天亮,也不见丈夫回来,一种不祥之兆袭上心头,她预感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来到范仓家看看他在不在家。范仓的家住楼上二层,和刘英家是楼上楼下。刘英很快便来到了范仓门前,她按了几声门铃,里边却无人应答,更无人前来开门,刘英轻轻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又问了问邻居,都说范仓是一夜未归。刘英心里一沉,她马上想到了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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