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0期

安徒生：爱情就像美人鱼

作者：杨　瑞

　　很多人把安徒生称作“童话大王”，细细了解安徒生以后，才发现用“童话大王”概括安徒生太过轻佻。在如雷贯耳的大名背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安徒生。
　　
　　童年：“丑小鸭”出生鞋匠家
　　
　　出生于充满爱的家庭
　　1805年4月2日，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出生在丹麦欧登塞一个贫苦家庭。他的父亲是一名鞋匠，母亲是洗衣妇。安徒生家境贫寒，他在自传中提到，他幼年时睡的床竟是一口棺材。
　　人们都认为《丑小鸭》的故事是安徒生自身经历的缩影，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从鞋匠儿子这样一只“丑小鸭”最终变成了受人尊敬的作家“白天鹅”。不过，与丑小鸭受到鸭兄弟歧视和鸭妈妈抛弃的不幸经历不同，安徒生从小生长在一个虽然贫穷却充满爱的家庭。
　　尽管家境贫穷，但儿时的安徒生就像是“贵族的孩子”一样得到父母无条件的溺爱。安徒生的父亲本来出生在乡下的一个殷实家庭，但接二连三的不幸摧毁了这个家——先是牛因病相继死掉，后来农场的房子又失火，安徒生的祖父因此变得疯疯癫癫。
　　
　　少年梦想是歌唱家
　　
　　小安徒生是个孤独的孩子，他不跟同龄的孩子玩耍，而是喜欢躲在家里。他喜欢父亲给他读丹麦诗人霍尔堡的作品和《一千零一夜》中的神话故事，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给布娃娃做衣服，日后他差点儿成为一名裁缝。
　　11岁那年，安徒生的父亲去世了。两年后，母亲改嫁给一个远房亲戚，继父也是一名鞋匠。
　　少年时的安徒生有一副美妙的嗓音，还时常在别人家里演唱，在欧登塞小有名气，赢得了“欧登塞的夜莺”的绰号。14岁那年，安徒生怀着对未来的向往，来到首都哥本哈根闯荡，他的目标是去皇家剧院，成为那里的一名歌唱家、舞蹈家或是演员。他一度与皇家剧院建立了联系，但青春期变声终结了他当歌唱演员的梦想。
　　
　　童话：释放人类的灵魂
　　
　　写作从剧本开始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一首诗中发现了自己的未来。他在自传中这样形容这首诗对他的影响：“它(诗)穿过我，穿过身体和灵魂，让我热泪盈眶。我知道，从这个时刻开始，我的头脑苏醒了，对诗歌和写作开了窍。”
　　虽然没有当成演员，但皇家剧院的一些好心人注意到了这个努力的少年，并资助他认字、读书。凭借着他所受的“粗糙”的启蒙教育，安徒生开始了剧本创作，但所有剧本都被拒绝了。
　　
　　人生转机铸就成功
　　人生转机出现在1822年。这一年，皇家剧院院长约纳斯-科林给了安徒生一笔奖学金，送他到斯劳厄尔瑟的文法学校学习。学习期间，安徒生住在校长迈斯利家里。迈斯利很不喜欢这个极度敏感的学生，就想尽办法试图让安徒生的性格更加坚强。与其他学生相比，安徒生年龄大出6岁，个头也高得太多，他的相貌，尤其是他的大鼻子也很惹眼，尽管他并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安徒生与校长的不睦引起了皇家剧院院长约纳斯·科林的注意，安徒生根据这段经历创作了诗歌《垂死的孩子》。1827年，院长把安徒生从学校接走，为他单开小灶补习，帮助他获得了哥本哈根大学的入学资格。
　　第二年，安徒生模仿德国浪漫主义作家霍夫曼的风格创作了一部散文游记《行走之旅》。此外，他的诗作《垂死的孩子》也得以发表在著名文学期刊上。这一年，安徒生通过了哥本哈根大学的入学考试，开始学习语言学。1829年，他的语言学也通过了考试，皇家剧院上演了他写的音乐剧《尼古拉斯塔里的爱情》。他的游记和剧作都获得了成功。： 安徒生从1831年开始到欧洲旅行，此后旅行成了他一生的爱好，意大利、德国、法国、瑞士和瑞典都是他爱去的国家。他在旅行时曾与当时的大作家会面，其中包括雨果、海涅、巴尔扎克、大仲马等人。安徒生的《一位诗人的白日梦》则是献给英国小说家查尔斯·狄更斯的。
　　
　　安徒生小说也很著名
　　安徒生也曾经尝试过写小说。创作于1835年的《即兴诗人》把故事背景放在了意大利，但却不啻为他的自传。小说讲述了一个贫苦男孩融入社会的“丑小鸭”式的故事。这本小说在国际上取得成功，至今仍是安徒生作品中阅读率最高的一部。
　　安徒生的另外一部小说《只是名提琴手》还受到丹麦大哲学家克尔凯廓尔的讥讽，说“安徒生现实生活中无趣的奋斗在他的写作中重现”。安徒生则在后来的剧作中安排了一位不切实际的哲学家，作为对克尔凯廓尔的报复。
　　对于丹麦语文学来说，安徒生是一股清新的空气。他的作品中大量使用口语中的词汇和结构，而此前在丹麦语文学中这种句式和词语都很少见。而他的童话更是摆脱了“王子与公主从此以后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窠臼，充满了凄美和悲凉的情节。
　　
　　爱情：害羞的他终生未婚
　　
　　至死挂着初恋情书
　　安徒生一米八五的高个子，但其貌不扬。他长着一个高大的鼻子，和一双硕大的脚，按现在的尺码，他的鞋子至少在47码到50码之间。从他成年后的照片来看，他长得一点也不“娘娘腔”，但他像他童话里的一些人物那样害羞。
　　安徒生终生未婚，他曾经爱过，但似乎像《海的女儿》中的小美人鱼一样没有得到回报。他最初的恋人是一位名叫里波格·福格特的女孩。安徒生曾这样描写这个女孩：“她有一张可爱的、虔诚的面孔，相当孩子气，但从她的眼睛看，她很聪明，有想法，那对眸子是棕色的，非常生动。”
　　1831年，已经与化学家的儿子秘密订婚的里波格终于出嫁了。当1875年安徒生去世时，人们发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皮袋子，里面装有一封里波格写给他的信。
　　
　　“冒险”巴黎红灯区
　　安徒生的传记作者杰基·乌尔施拉格曾引用安徒生自己的话讲述他62岁时到巴黎红灯区“冒险”的经历，这是他第一次去这种场所，也是最后一次。“我和她(一名妓女)聊天，付了20法郎后离开了。我没有在事实上‘犯罪’，但我敢说在思想里我的确‘犯罪’了。”
　　安徒生最后一位恋人是瑞典的歌剧女演员詹妮·林德。1840年两人第一次见面，安徒生的童话《夜莺》据说就是写给詹妮的，因为她当时被称作“瑞典的夜莺”。但安徒生的这次爱情却依然没能结出果实，相识4年后，詹妮切断了与安徒生的关系。“再见，”她写道，“上帝保佑我和保护我的兄弟，这是他最心爱的妹妹诚挚的祝愿。詹妮。”
　　1875年8月4日，安徒生去世。正如他生前不断修改润色的自传的题目所说，安徒生的人生如童话，但这童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童话，而是安徒生式童话——有瑰丽，有凄美，有温暖；也有失意，有痛苦，有得不到回报的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