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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简启丹嚎叫了一声,抓起包火烧屁股般往外跑,她要赶紧去医院,就算剖腹也要把戒指弄出来。跑出来后想起单冬元,回头一看,他似笑非笑地站在餐厅门口,不紧不慢,完全不着急的样子。

  简启丹脑子一个激凌,又清醒过来,研究了一下单冬元的表情,她觉得自己被骗的可能性比较高。

  单冬元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优哉游哉地走出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满眼深情地送到简启丹面前,说:“这个才是——嫁给我吧。”

  简启丹接过来,果然是戒指。她心里像雪山水一样融化,既感动,又激动。泪汪汪和单冬元对视半天,才慢慢说:“我答应你。”

  单冬元上前一步抱起简启丹,一边笑一边转圈,他的手臂很有力,笑声也很快活,简启丹又把头埋进他肩膀里,想大哭。终于停下来,她抽抽鼻子,红着眼睛,问:“那我刚才吞下去的是什么?”

  “我让人做的水果硬糖,加在冰激凌里面,味道好吧?”单冬元笑。

  简启丹怒气冲冲地打他:“又骗我!”

  “哪有,我是救你哎,要真的是戒指,你现在还能稳稳当当的吗?”单冬元一边躲一边笑,“都是你,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拿恐怖当浪漫,我也没办法,才想给你上这一课——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要太幼稚。”

  简启丹追着他打。两人闹了半天,又都笑起来,凑在一起看戒指,简启丹很小心地取出来,戴在手上,看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说:“干嘛买这么好的,要我说,就是易拉罐的拉环也不错,只要你对我好……”

  单冬元没有说话。他想要是自己真拿出一个易拉罐拉环来,估计要被简启丹骂死。

  两人甜甜蜜蜜,腻在一起,一边走一边讨论结婚的事,走到街上,前面似乎有不少人在驻足,简启丹远远看了一眼,看不清楚,有那边过来的人兴致勃勃地议论,据说是有人在大街上求婚。

  简启丹听得入神,又抱怨单冬元:“你的方式好老,看人家的点子,多浪漫。”

  “浪漫的不一定幸福,幸福的不一定浪漫。”单冬元把她的脸转过来,不容许她再厚此薄彼,“你说,我的点子真的很烂?烂就烂吧,起码实用,有效果。有人还不是急慌慌的答应了……”

  简启丹拉着脸,要掐他,一个追一个跑,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回去了。

  新篇章

  天瑞律所的黑龙江分所要派人过去,单冬青主动请缨,被孙律师派去了哈尔滨。

  飞机还没有起飞,她带了耳机昏昏欲睡。有好几天没有休息好,这一打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在碰自己,她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很小心翼翼地要越过自己进里面去。

  单冬青一愣。那男人见她醒了,笑一笑,解释说:“不好意思……里面是我的座位。”

  单冬青连忙让开,那人进去把自己安置下来之后,又对她笑了笑,他似乎是个很爱笑的人,牙齿很好看,肤色微黑,轮廓有点欧化。他坐下来之后,很难察觉地舒口气,似乎刚才进来时为了不惊醒单冬青而费了不少力气。

  单冬青对他点个头,眼睛一闭,继续酝酿睡意。结果这一醒,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有盯着外面发呆,等飞机起飞。

  视线望过去,就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到旁边的人,那人很敏锐,马上注意到单冬青在看自己,于是放下手里的书,对单冬青微微一笑,问:“去哈尔滨?工作还是旅游?”

  这人很自来熟,单冬青也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回哈尔滨呢?”

  “不会吧,我看你不像哈尔滨人,否则你肯定知道这两天哈尔滨温度有多低,决不会只穿这么一点的。”他说着自己也一笑,“我猜你肯定是去出差——标准的出差模子,旅游和探亲的人看上去不会这么无聊。”

  单冬青又一愣,看看自己身上的薄毛衣,很佩服他的目光之利。

  “对,我到哈尔滨出差。”

  “欢迎到哈尔滨。”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我是哈尔滨人,刚刚在北京参加了工作会议——这是要回去的。”

  单冬青很少在飞机火车上和陌生人搭讪,都是一路沉默到底,这次却遇到一个很健谈的同伴。不过这个人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于是也和他聊了几句哈尔滨的事情,风土人情什么的。

  又见他手里的书,封皮上写着《大脑皮层解析》,单冬青心里一动,问:“你也是医生吗?”

  “也不算医生,心理诊疗师而已。”那人笑笑,递过来名片。

  高淼,哈尔滨一家诊疗室的心理咨询专家。单冬青看了他的名片,明白了这人观察力敏锐的原因,也许是职业习惯所致。就在她看名片的时候,那人,也就是高淼,在旁边问:“怎么,你有认识的人做医生的吗?”

  “啊,对。”单冬青神色微有些不定,“一个朋友。”

  高淼笑了笑,没再问下去。

  单冬青把名片收起来,都忘了跟他介绍自己,心里忽然有些不大平静。

  飞机起飞,她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眼睛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云层,灰白的颜色,飘渺环绕,自己在这云层中穿梭。

  行程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哈尔滨。单冬青和高淼两人一起下的飞机,又出了机场,到分手的时候,高淼明显有些觉得惋惜,又问单冬青:“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吗?有人来接?”

  “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了。”单冬青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很感激地笑笑,“多谢你,以后有空联系,我先走了。”

  走了两步后面高淼又追上来,很认真地对单冬青说:“小姐,你还没有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啊,对!”单冬青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自己没有带名片,就找纸写给他。

  高淼却嫌麻烦,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来,伸出手说:“写我手心里吧。”

  单冬青也不客气,就在他手心里写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电话,她一边写,高淼喃喃地重复着她的 名字,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鼻音,很好听,完全没有她所敏感的东北口音里的油滑味道。

  写完了,把笔还给他。高淼一笑,手握起来,把她的名字深握在其中,单冬青看着他似乎不经意的动作,心里有些异样。高淼开玩笑说:“我这一周都不洗手了。”

  这人还很风趣,虽然夸张,不给人轻浮之感。单冬青也一笑,揶揄说:“一个星期怎么够表现诚意?应该一年差不多。”

  高淼哈哈笑起来,笑过之后,两人就在出口的地方分手了。

  单冬青拿着地址,打车到律所去,已经有人提前得到消息,在律所里等着她,见了面之后,很热情地招待了一番。因为来得匆忙,没有安排住的地方,单冬青临时只能住在宾馆。拎着行李到了宾馆之后,律所的人离开了,她往床上一躺,大大舒口气。

  哈尔滨果然比北京冷,连脚指头都觉得冻,正是雪天,铺天盖地都是银白的颜色。她爬起来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冰雪世界,感觉着这里冷冽而清新的空气。

  这是一个完全新鲜的世界。

  忽然想起来,回去开了手机,刚打开,就有无数条短信跳进来。

  单冬青拿着手机,慢慢坐下,一条条看过去。

  简启丹的短信,还有单冬元的,都是问她是否一路平安,要她到了之后打电话的,也有单妈的,连着好几条,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北京,骂了几句之后,又转为关切,多穿衣服,和同事处好关系,早些回去等等。

  还有徐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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