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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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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几个回合下来,大家都有些醉意了。后面所出的题目也越来越古怪。比如,我输的那个回合被要求脱掉身上的一件衣服,可怜的我被迫脱掉了小外套,只穿贴身的一件小吊带,配着窄型的长裤,纤细的腰肢顿时显露无余,惹得大家一阵惊呼"哇噻!什么叫小蛮腰,今儿可算见识了";而最离奇的一个题目莫过于叫小三围着我跳钢管舞,差点没把我笑背了气。之前本来想让他跳草裙舞,让他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围在腰间作草裙,但大家觉得不过瘾,后来改跳钢管舞,并且对表情和动作有严格要求,必须像A片里的女郎那样做出种种诱惑的表情和动作,得亏小三是学表演的,当真就跳了起来,那热情四溢和那挑逗的眼神让我怀疑他先前关于自己是"童子鸡"的说辞,这要搁到某些"打假英雄"那儿,大概又得大呼"学术打假",得把这只疑似伪童子鸡公之于众。 "妮可在想什么?笑得那么诡异?"小四大声地喊道。在酒吧说话就得这样,不大喊完全听不见,要不就得凑近了说耳语。在这里待一夜,绝对是实施"谋杀天才歌手"行动的最佳场所。等你走出酒吧,声音就变哑了。吱啦吱啦的,声带好象变成了锯齿。本来该唱民歌的嗓子,出了酒吧就得改唱摇滚了。 "春心萌动了吧?!哈哈哈哈!"糖梨儿豪放地浪笑…… 9. 不知不觉,桌上的酒被彻底消灭掉,大家轮番跑去上洗手间。 说起在酒吧上洗手间,我还遇到过一件奇事。有一次在Mix,我从洗手间准备出来时,一个剪着板寸的平胸姑娘进了洗手间。我跟她擦肩而过,只觉得这个女子表情好酷,板寸、衬衣,打扮跟个男人没什么两样。 出门时,奇事发生了。又一个剪着板寸的人径直走进了洗手间。不过这回不是女的,而是个男的。我以为自己花了眼,赶紧跑到门口看看标志:没错,是女厕,我没走错地儿。这么说,是后面那个板寸男走错地方了?! 我喃喃地自言自语:难道,Mix都已经实行男女同厕了,有这么时髦吗?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又问门口站着的保安,保安说不对啊,这里分男女的。过了一会,一男一女两个板寸从厕所出来,站在镜子面前洗手时一照面,两人都一愣,但又随即恢复自然,洗了手便各自离开了。一直在旁观察的我这才得出一结论,敢情是那男的把那女的当同类了!亏得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还为那板寸女担心半天,以为有色狼尾随呢。看来是多心了。 这真是个疯狂的时代,女的打扮得跟男的一样,越来越中性化。前几年还流行丰乳肥臀,再过几年没准就要流行"掌中宝"了。随着几档电视选秀节目的推波助澜--女选手一水儿的中性化打扮、完全藐视林志玲之流的妖娆性感装扮法则--太平公主的时代就快要来临了。那时,最直接的后果估计就是丰胸药厂和整容医院的相继倒闭。 在Mix鬼混期间,我的手机响起过无数次,我看都懒得看一眼,拿起来就给挂断,最后不甚其烦,索性关机。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一定是大黄那个猪打来查岗的。 闹到凌晨3点,我们才各自散了。糖梨儿和小三小四一起打了辆车走了,我独自驾车回家。 路上,我不怀好意地想,这个糖梨儿,一带就俩,不会回家玩3P吧?!以她的个性,还真保不齐。改天得好好审审她才是。 10. 回到团结湖的家时,已经凌晨3点半了。电梯在12点就停止了运营。我只好独自从楼梯爬上12楼。孤独的脚步声重重地敲在心上,狂欢之后,悲凉无法抑制地袭上心头。 这就是我的家吗?一个我丝毫没有留恋的家,一个无法牵绊我脚步的家,我不由得再次审视起自己的选择。 我和大黄婚后依然与他的父母、以及爷爷奶奶住在一套大三居里,从未有过集体生活经历的我极不适应。我多次跟大黄提出搬出去单过,大黄一点也不热心,总跟我念叨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各种好处。大黄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大家庭危机四伏、矛盾重重。他在这方面的反应迟钝令我十分生气。 大黄初中时就向我求爱,被我拒绝后一直没有气馁,到高中时看我还不明确表态,就把他妈都搬出来当救兵,那时他的家人对我那个好啊,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来形容都不为过。我答应跟他处处对象,但后来总是温吞吞地无法进入角色,便有些犹豫起来,一来二去的拖了好多年,他妈妈怕把他儿子年龄耽误大了不好搞对象,竟然哭着求我嫁给她儿子,父母对大黄的印象还不错,也催着我早日完婚。对于父母来说,一旦把女儿交给女婿似乎意味着他们完成了抚养我的使命。他们恨不得我早日嫁做他人妇。 各种因素凑在一起,我和大黄便结合了。然而,婚后,我发现他以及家人的态度立刻来了个360度大转弯。他妈妈开始挑剔我的各种不是:我不擅长做家务,磕磕绊绊间常把瓷碗摔坏,婆婆便冷言冷语地说"大小姐你走开吧,还是我这个老妈子来做这些粗活";我喜欢打扮,婆婆又嫌我大手大脚花钱太多;尤其是我化完妆出来,婆婆更用手掩住口鼻,皱眉嚷嚷说都被我熏晕了。其实,我用的香水和粉饼一向是清淡型,淡到闻不出来,怎么可能熏晕了她老人家?我看她纯粹是找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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