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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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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们一前一后离开了公司。我仍然驾着自己心爱的两厢Polo,路上收到菠萝派发的信息,说周末要组织活动,我想起答应过糖梨儿要替她接待山东来的童子鸡,于是便回复说去不了。“菠萝派”是Polo车友会的名字,很好听,像一款餐后甜点。不过这还不算最好听的,其他一些品牌更有创意。比如富康的车友会叫“富联”,(谐音妇联);雨燕北京总会名字叫“燕雨盟盟”(谐音烟雨蒙蒙);高尔汽车俱乐部叫“高召办”;捷达的车友会叫“双捷棍”(谐音双截棍)…… 晚上,我和牧阳先后到达霄云路附近的浮士德餐厅。 霄云路位于三环的三元东桥和四环霄云桥之间,是一条西南至东北向的长街,是东三环至东四环之间一条重要的交通要道。这片商务区餐厅林立,各种档次和各种口味的都有,以异国风味居多。这一带是小资餐厅的聚集地,出名的餐厅有很多家,但规模都不太大,而且以情调著称。比如小资们口中盛传的鹿港小镇、泰国风味的柠檬叶子、经营浪漫法餐的浮士德等等。 牧阳出发前在浮士德定了位。因此,我进门刚报出名字就被服务员领到一个长桌前。只见桌上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一盏红烛摇曳生光,一派浪漫气息扑面而来。 我禁不住刹那间泪盈于睫。牧阳总是这样懂得我的心思,他知道我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可惜我们相见太晚,彼此都有婚姻的牵绊,而他更添了一个儿子,以后我们的关系将何去何从也是一个未知数。我真希望和他一同逃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在那里我们可以永远地相依相偎。 “傻丫头,你在想什么?”牧阳到了,爱怜地揉揉我的头发。 “讨厌,头发都被你弄乱了!”我吸了吸鼻子,嗔怪地对牧阳说。 牧阳坐到我对面,叫来服务员,吩咐他点餐。 大概是为了使浪漫气息更浓,牧阳特意点了一瓶智利的红酒,据说其出名的原因是南美的气候酝酿了它独特的滋味,这酒甚至得到了法国酒商的青睐。选定红酒后,服务生拿来一个很可爱的玻璃瓶来为我们醒酒,放在桌上十分养眼。 只要跟着牧阳出去,点餐都一般都由他负责。他对食物极为在行,给我推荐的菜品总是让我很满意。我也乐于让他服务。牧阳虽然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很是强势,但他在我面前却从没有一点在公司的那种姿态,相反,他却像成了另一个男人,对女人总是照顾有加。 这里的法餐基本是严格按照步骤来上菜的,每上一道菜,牧阳总会在意我的感受,总是先要我尝尝如何,待我做出满意的评价之后,他才开始品尝。 冷头盘上的是烟熏三文鱼沙拉,一小簇水灵灵的生菜旁围绕着三片三文鱼,像极一朵娇艳的红花,浇着法式的橄榄油、香醋和香芹末,清爽开胃;热头盘上的是蒜茸焗蜗牛和鹅肝酱配乌梅:鹅肝酱很新鲜、有些油,但乌梅却中和了油腻,更好地发挥了鹅肝的香甜。汤则要了两款:酥皮海鲜汤和奶油南瓜汤。其中酥皮海鲜汤有些中规中矩,酥皮里面有一点生蚝肉和扇贝肉,但奶油南瓜汤卖相很美,有着南瓜独特的金黄色,浇了奶汁之后真是超级香滑。 和牧阳去用餐绝对是一种享受,他为我做的种种安排都令我如此满意。这里的菜品很地道,但同时环境也相当优美。放眼望去,不大的地方有水景、花园、一墙的书,现场还有钢琴演奏,行云流水般的琴声真是十分动听。 我和牧阳今晚很少说话,大概是害怕多一点声音都会惊扰了这种唯美的氛围。我们只是对饮着红酒,在烛光摇曳中,眼波里流动的是无法抑制的情愫。 结局 聚会。大伟刚回国就被经纪人拉走赶通告去了,也没太多时间陪我,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心烦意乱什么也干不了,迟早会憋出毛病的,不如找大家一起玩玩。 “出来出来!一起打牌!”我给小驴、小云、马六通通打了电话。 很快,大家就聚在一起了,这次,大家直接来宾馆找我,我叫了些外卖。大家一边吃着披萨、烤鸡翅、水果沙拉,喝着洋酒,一边聊天。除了小驴之外,包括我在内的其余3人好像都情绪不高。尤其是在股市遭受重创的马六,他一改上次见面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神情郁闷。小驴看他很难过,就劝慰道,“马六,别这样嘛,股市涨涨跌跌很正常,有点承受力行不行?” 马六胃口不太好,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刀叉,面带愧色对我说,“妮可,我都没脸见你,把你家大黄的钱全赔进去了!唉!深度套牢!一夜回到解放前呐!” “我靠,警告过你的,你不听,算了,都过去了!我已经帮大黄把房子赎回来了!下回别这么干啊,别让人把老底都投进股市,投资理财不是不可以,拿闲钱行吗?”我拍拍他的肩,说,“算了,知道你是为他好,想帮他赚点钱。不怪你的。” 小驴和小云也在旁边敲边鼓,七嘴八舌地鼓励马六东山再起。没想到马六这家伙情绪转换还真是迅速,他信心暴涨,跳起来就说,“对呀,股市还有可能反弹嘛,我还有机会帮大家解套的!” “那你就盯紧了股市吧,争取早点解套。” 刚安慰好马六,小云却又不知何故失去了一向的温婉娴静,突然表现出可疑的酗酒倾向,一杯接一杯地跟我对饮。 “小云你怎么啦?”我狐疑地问她。 “我要离婚了!”小云苦涩地说完这句话,又仰脖喝下一大口酒。 “什么?你也闹离婚了?这世界怎么啦?” 大伙儿都惊了。这样的消息多起来,未免使未婚的朋友感到害怕:结婚兴许不是爱情的保障,那张纸说话就撕破了,什么都不是。 不过细细想来,这不是巧合,每件事都有它的必然性,什么因种下什么果,小云和她老公从来都是各玩各的,自由空间太大,不出问题才怪。张信哲唱得好,“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我把小云的杯子夺过来,把她的酒倒进我的杯里,“小云,你跟他沟通一下,没准儿就和好了。” “沟通?你怎么不跟大黄沟通一下?这么久,你们不也没和好吗?”小云反问我。 小驴抢着说,“我看快了!” 我沉默不语,小云一语中的,点出了我和大黄的问题所在。过去,我总是埋怨大黄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总是逃避不愿面对他,而自从得知他抵押房产炒股那时起,我们之间多了很多联系,我才发现,其实,我们之间也能顺畅地沟通,以前的心结,似乎正在一个一个地解开。不过,要谈到复合,却也有些勉强。 “哎,小云,离就离呗,你小心点,别让他趁你不注意偷偷转移财产啊!”马六提醒道。 “他不会的,他说要净身出户,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我。可是我怎么能那么做,就算要分开,我也不能让他一无所有呀。” “这个也能理解,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我说,“八卦一下啊,是他有新欢了吗?” “唉,估计是,反正他自从跟我提出离婚后就没回家住了,电话也不打。” 我说,“冷静冷静吧,别太早下结论。” 小驴说,“依我看,还是结发夫妻好。我要是结婚了,就绝对不闹离婚,我就想给大家做个模范,叫你们都明白,什么叫做‘白头到老’。” 马六一听这话,马上跟小驴针锋相对,“得瑟吧你!就你模范,赶紧讨个媳妇呀,别在这里纸上谈兵,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赶紧充当和事佬,阻止他们对掐下去:“吃好了吗大伙?别一个劲地喝酒谈人生了,打牌打牌!” 喝酒叫人愁更愁,不如打牌,输点钱出去,就忘记心痛是什么感觉了——光心疼钱了^_^? “最近在干吗呢?”几天之后,我给糖梨儿去了个电话,好久没去看望她,不知情况如何。 没料到,她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得从床上掉下来。“宝贝儿,我结婚了!” “什么,和谁啊?你家小公主怎么样?” “你猜猜,我的新郎你认识。”她卖了个关子,“小公主恢复得不错,在家养着呢,我妈妈在帮忙带孩子。” “谁啊?”我一边问,一边在脑海里陆续闪过几个人的身影:小三?小四?山东的小新? 最有可能的也许是小三,因为他才是孩子的亲身父亲,不过他在电影学院学表演,恐怕很难放弃前途似锦的星光大道,和糖梨儿一起过平凡的生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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