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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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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在茶马古道找到座位后,那俩朋友死活赖着没出现,我们就面对面坐着说话。他非常礼貌,问一句话,回答一句话,亲切有礼的样子,极有绅士风度,一看就有良好教养和家庭背景。以我妈的标准来看,这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真正开始喜欢他是我们谈话以后。他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我爱好的东西他也爱好,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对生活对工作对朋友的态度,滑雪运动旅游艺术……后来我们俩说话的时候经常捧腹大笑,狂笑,笑得直不起腰来。直到他走的那一天,我们都还在笑,完全是一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样子。 那次约会后,我们开始互相记挂对方,经常用短信和电子邮件联络,告诉对方每天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新鲜的想法。后来他就去德国出差了--说是实习中期汇报,一去就是十几天。他在德国的时候,每天给我发短信或者邮件,告诉我他在哪里,看见了什么,吃什么,为什么郁闷,为什么开心。 本来他应该一个星期后就回中国的,但预计该回来的那天,我左等右等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他的电话进来了,我惊喜地问他在哪里,他有点无奈但是平静地说:"我在北京海关,被扣下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是贩毒还是恐怖嫌疑? 他笑着说,他公司的秘书给他办的签证竟然是一次入境的,也就是说他从中国出去一次后,拿着签证就再也进不来,需要返回原地,到柏林再申请入境签证。 听起来那么有戏剧性,可这就是真的。我当时快急哭了,就问:"我能帮你什么啊?你的钱够用吗?我给你送钱去好吗?" 他停顿了好久没说话,声音变了,在电话里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说:"小云,你真好。"这个青春少年就被这么轻易地被打动了。 他被遣送回柏林。他说他上飞机的时候是由机上警卫人员护送上去的,他身边的旅客,从北京到柏林的十几个小时一直都坐得笔挺笔挺的,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警惕地看着他,一路都没敢合眼--后来他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又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又在柏林耽搁了一个星期左右。期间飞到慕尼黑,在瑞士和德国边境爬山骑马,给我发来照片。他经历了很多,例如签证申请的问题,例如海关的态度,例如大使馆的办公拖沓。但是他一直心平气和,没有抱怨,也没有愤怒,一直很开心地和我说所有旅行中的经历。我不知道处在同样的境地我还能不能保持同样的风度和心情。 他从柏林回来的那天,我们第一次拥抱了。我去机场接他,送他回他的公寓。他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等他。我有点犯困,就躺下了,他出来的以后就坐在我的脚边。 我醒了,但没有动。他把我的脚轻轻地抱在他的怀里,搂得紧紧的。他的心在咚咚狂跳,我的脚感受得非常真切。 他俯下身来吻了我。 老实说,这一吻,让我们俩都如惊弓之鸟。 我当时处在最波澜不惊的心理状态。和大卫分手好几个月了,平静、闲适,不期待也不伤心。我当时很自信,开始知道了自己不需要什么,也知道了自己需要什么,乐观、平和而且恬淡,那是我多少年来最好的状态。我想我已经为一次完美的爱情和婚姻做好了准备,我等待的是一次和美的、安静的、十拿九稳的爱情。 可是他很明显是以过客的模样在我生活中出现的。这一吻,我们又能怎样?我不想要不负责任、无疾而终的爱情,我也厌倦了感情游戏。我甚至觉得友情比爱情来得更实在,更持久。 我私下里对小娇咬牙切齿地发誓,对于威廉,我只想和他做朋友。 威廉也非常慌。他后来告诉我,他不知道他能带给我什么,因为他马上就要回美国了,但是他不想错过我,仅仅是不想错过我,不想就这么错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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