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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粘罕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粗鲁地扒下我的皮貂和长裤,狠命地亲吻,狠狠的占有我。他不顾胸前的伤口已经崩裂,也不顾他的血已经流在我裸露的身体上,他边占有我,边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在那一刻,我真想死。他简直是禽兽。我像疯子一样要咬死他,可是我无能为力,在一个已经发疯的男子面前,我没得选择。我的第一次,被粘罕无情地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我痛得说不出话来。他帮我穿好衣服,抱着我出了牢门。狱卒阻止,粘罕砍死了他们。

  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粘罕把我囚禁在一个小木屋里面。粘罕走了,他把唯一的马匹骑走了。我看着他远去,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至此,我绝望了。真真正正地绝望了,我只想回家。我只想回到那个属于我的二十一世纪。

  我跪在苍穹之下,我抬头望着天,诅咒它!我诅咒它,有眼无珠!

  但天还是那么的蓝,那么广阔,我倒在地上痛苦地哭起来。

  一道紫色闪电分叉而下,我被击中了。我看着天空笑了。连天也要来怪罪我了。

  阿构之死

  谁都没有我如此的绝望。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二十一世纪建筑物之后,我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我终于回来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抱着我的头痛哭。他们脸上老泪纵横,喜极而泣。我笔挺地在他们面前跪下去,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抱着他们的腿,哭了。

  我忘记了一切。我是选择性的失忆,我故意忘记了过去的遭遇,把答罕忘记了。我忘记了那片土地上所有的人。我翻开历史书,那书上也没有什么“阿鼻女将”,更没有答罕。所以,我不会记起来的。当然,在回去之后,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忘记了谁。我只是一直在犯着头痛病。

  阿朱来看我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她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也是最漂亮的,虽然她说我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子,但我还是觉得她比较漂亮。阿朱叫我一起出去玩。玩得疯疯。

  阿构也在其中。阿构喜欢我。非常的喜欢。他待我很好,他把我当宝贝一样宠着。他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他总是陪我到处玩,玩累了,就拿出面巾纸帮我擦掉额前的汗,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脸颊,笑了。

  他总是说:“小舞啊小舞,终有一天我会把全天下都送给你!”

  这时,我就会笑了,说:“现在又不是古代,你又不是皇帝,你怎么拿天下送给我啊?”

  他饶饶头,嘿嘿地笑了:“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送给你的。”

  我敲了下他的头,说:“瞧你说的,你敢送我还不敢要呢!”心里突然有点甜。这句话,曾经不知道在哪里听过。阿构恍惚地笑着,我觉得他好像一个人。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遇到过的人。

  阿朱也喜欢阿构。也是很喜欢。但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她只是静静地听我讲我和阿构的事。包括阿构的喜好和厌恶。她听得痴痴入迷,我不忍心打断她。她常常开心地笑了。她说阿构是一个好人。我相信。

  后来,我渐渐地喜欢上温存的阿构。在双方父母的赞同下,我们准备结婚。阿朱很开心地笑着,可是不是真开心。我看到她在厕所里面哭了。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

  快要结婚了,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在我眼前,老浮现阿朱伤心的眼神。于是,我叫阿构去陪阿朱。让阿朱想开点。

  可是从那天以后,阿构就再也没来找我了。婚礼也取消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打电话给阿朱,关机。打给阿构,不在服务区内。我开始害怕了。我以为我会失去阿构,失去一个对我好的人。

  于是我冲进阿朱的家里。推门而入的,是一副淫秽的场面,地板上衣服到处都是,有阿朱的,有男人的,床上是两具正在交缠的身体,他们贴着彼此。那男人,是阿构。是那个说要把天下送给我的阿构。我瞬间懵了。

  这个世界真小。抓奸竟然抓到自己的未婚夫和最好的朋友身上来了,真是莫大的讽刺。他们没有解释什么,阿构不再看我,阿朱不再叫我的名字。我转身便下了楼梯。突然觉得不解恨,又跑回去踢了那门两脚,才悻悻地走了。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我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我失恋了。我告诉我的朋友们,说我失恋了。我说我的男朋友正和别的女人谈恋爱,我说我想从阳台跳下去,我说我不活了。

  朋友们都笑话我:“你失恋了?有病!”

  我说:“我真失恋了。”

  他们回答:“神经病!”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骂我有病,我觉得我没病。

  阿构与阿朱形影不离地出现在大街上,阿朱幸福得像一只小鸟,她依偎在阿构的怀里,甜甜地笑着,也冲着我笑。阿构看见我,也笑着和我打招呼,很平常的一个招呼。在我看来,却是非常的讽刺。

  一个月后,阿构约我出去。约在海边。道路下面是高深莫测的大海。海水黑黑地荡起涟漪,一层一层的。阿构就站在栏杆处。我走过去。多日不见,阿构憔悴了,脸色惨白,他的下颚明显突出。眼睛红红的,估计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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