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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江槐像亲吻一个女神一样,轻轻吻了我的额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有些冰凉。

   我愣住了。
  
   他给我的第一个吻,是用近乎神圣的方式实施的。
  
   他放开我,两只手捂住脸庞,喉咙里发出叹息的声音。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江槐不停地为我担心痛苦。我们之间这种奇怪的缘分实际上是牵袢住了他,让他总是随我的心情起伏而开心或伤心。虽然,我也会随着他的情绪而开心或伤心,但是他为我操心的比重明显大过了我对他的。
  
   江槐看上去好憔悴。
  
   “他会回来的,你相信我。只要你是爱他的,他应该会回来的。”他说着,起身告辞。
  
   我这天最后听到的江槐的话,让我恢复了力量。
  
   尽管只是那么小的一句安慰。
  
   但是我还是失眠了,这回是因为江槐。我越来越有种错觉,我离不开江槐,甚至,我觉得我有点爱他?
  
   我怀着这离谱的想法,几乎没有睡。
  
   额头上始终带着江槐嘴唇的印记和触感,是那么刺痛。
  
   如果我不再叹息伤怀了,时间是不是就肯停下来了呢?
  
   我就不用想以前,更不用想以后了。
  
   所以在第二天一整天的心灵挣扎之后,我抓住了菜菜这棵救命稻草。
  
   我该拿什么拯救我?
  
   酒精。
  
   菜菜这么回答。
  
   入夜,我和菜菜来到小酒馆。她很快把何季飞也召唤了来,我估计,她是怕我或她又喝趴下,没人送回去吧。
  
   要知道,不是每次都能够有那么好的运气,碰见江槐之类。
  
   但我的确一点也不想喝醉了。因为那只能让你的神智暂时的漂移,但并不代表你就能把烦恼抛开了。
  
   酒,喝到微醉就好,有一点点飘忽的感觉就恰倒好处。
  
   如果次次都是酩酊大醉的话,就毫无意思了。
  
   但是,我好象每次都醉得不浅。
  
   “你从家里过来,还是从公司啊?”菜菜在何季飞风尘仆仆赶过来时,问他。
  
   “公司。今天开了个会,耽误了一下。”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又忘记关灯了吧?张阿姨又给我打来电话了,说家里的灯没有关。”菜菜说着,对何季飞数落着。
  
   “哦,真的啊。呵呵,对不起,忘记了。”
  
   我却有些惊讶。
  
   “怎么,你们两个已经住在一起啦?”
  
   “这是必然的嘛。”菜菜一脸幸福地,靠在自己男朋友肩膀旁。
  
   我心里有点抽疼。
  
  
   如果此时,易秦在我身旁,我一定也会这样靠着他,享受那种从他肩膀传递过来的温暖与舒适。
   “未婚同居,感觉好吗?”
  
   “你说呢?”菜菜坏笑着看我。呵呵,看来这两个人真是干柴烈火,幸福得都要腻死人了。
  
   “我肚子好饿。”突然,想起都还没有吃晚饭,如果这样子就喝酒,不胃出血才怪。
  
   我揉着肚子,越揉越觉得胃里面空空如也,越发的心慌。
  
   其实心也空得要命。
  
   “哦,是啊,我也饿得很,飞飞也没吃东西吧?”
  
   “肯定啊,我也刚从公司赶过来,早就饿晕了。”
  
   商量一下,决定喊烧烤上来吃。人在饿慌的状态下总是眼大肚皮小,两只烤兔和若干串烧烤让烧烤店的小弟眼睛都大了。
  
   我故作轻松地和他们聊着天,心里渴望着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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