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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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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夕转过头瞪大眼睛,他知道今天是平安夜!知道了还加班,回来又阴阳怪气,当下冷笑着反问他:"你这话说的,我去哪儿?" "约会!"他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她更加莫名其妙,斜睨着他,尽量多给他一些眼白,"某人又没来约我,我当然是在家里待着了。" 苏展阳哼了一声,并不满意她的回答。他看了看桌上的玫瑰,什么也没说,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舒小夕眼看着电视,竖起耳朵听他的动静。他换了换衣服,然后出来找到餐桌上的饭,看到是西餐,热也没法热,叫了声"小夕",便没了声响。她也没有动弹,听他等了一下便坐下来自己吃饭,估计冷饭不太好吃,只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 这是在冷落她吗?舒小夕心里委屈极了,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样。她看着电视里的时尚男女在一起又叫又跳,眼泪忍不住一颗颗落下来,她有做错什么吗?其实她并不太注重这个节日怎么过,可连个小家务助理都去甜蜜约会了,她却要受这种窝囊气。一眼扫到桌上的玫瑰,她抓过来扔出去,算什么,她有跟他要求什么吗?拿一枝破玫瑰来打发她,还阴阳怪气,真不可理喻。 苏展阳坐在自己房间里后悔,他的态度好像有点过分,他是憋了一路的气回到家的,见到她在家已经有些心定,现在已经慢慢消气了。他有心出去和她说话,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是问那个送她圣诞玫瑰的沈志邦是谁?还是先说对不起? 今天得等一份重要文件传过来,他和任霏最晚离开公司,一出自己的办公室,舒小夕桌上那个硕大的盒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走过去一看,上面还有张便笺,写着一串号码及一句话:我出差回来,今天是平安夜,晚上一起吃饭,沈志邦。 原来是平安夜,怪不得其他人走得这么早。他也曾经给不同女人送过不同礼物。这盒子大而且轻,里面是什么他一掂就知道,一定是枝名贵的玫瑰,还要包装得深情款款。节日收到这样的礼物是每个女人的荣幸,她们都喜欢花,舒小夕曾说过天天收花都不会烦。 他没有把门关严,期待着舒小夕能进来责问他刚才为什么那种态度,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从那张便笺上留言的口气来看,应该是故人,怎么个故法?沈志邦,这三个字不知怎么就激怒了他,小夕现在是他的人,这个男人就这么送了花来还要吃饭,他凭什么?难道他就是小夕的前夫?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毕竟小夕和那个男人共同生活过,他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络?很多离婚夫妻都以朋友的方式相处,直至两人还有感觉继而复婚。 沈志邦到底是谁?他把一晚上都用来思考这个问题,几次想起身去她房间问个明白,但还是忍住了。他要做个理智的男人,追着女人问她以前的事不是他该做的。 舒小夕再委屈也只得去睡觉。虽然她有种立马离开这个地方的想法,但大晚上的她可不想上演什么狗血剧情,要走也得明天再走。 舒小夕回到房间,乍然觉得有些冷清。这些天苏展阳一直跟她挤在客房睡,让她觉得有温馨的感觉,本以为离了婚就再也找不到两人生活的那种感觉。还好,她还是个正常人。那是不是说,她会再对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继续有感觉? 这一晚,只有她一个人,裹着被子郁闷了好久才入睡。她还做了个梦,应该说是噩梦,全部是不开心的事,从小无父,人前害羞闹笑话,沈志邦离校那天她去送他,烈日下汗水涔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醒来后她才发现自己捂得太严,出了一身大汗。想起昨晚的事和昨晚的梦,她有些恍惚,爱情没有了的时候,谁都无法挽回。可是生生被人晾在一边,不给一个清楚明白,实在是残忍。上学那会儿她还年轻,被打击得认定这辈子很难再同任何一个人产生爱情,她也不要再爱任何人,心里还曾发誓,再要有男人这样冷淡对她,就得逼自己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想起梦里的情景,舒小夕长呼一口气,那是她这辈子最不愿想起的一段岁月,她的不自信,完全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而今是苏展阳,或许是个误会,或许是件很小的事,可偏偏她已经不屑追着一个男人问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不再执著于每件事都要问个清楚,难道分手还需要一个交代?她已经不再青涩,这种事,问得再清楚也没有意义。 天已经亮了,撩开窗帘,看不到太阳的影子,看来又是一个阴天。她坐起身把头发拢起,刚离婚时剪短的头发已长过了肩。头发无声无息地生长,时间也无声无息地过去,她还有大把的时间需要消磨。她正准备去洗漱,手刚放到门把上,外面苏展阳却来敲门,"小夕,你起来没有?" 苏展阳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敲舒小夕的门,她却没有反应,旋动门把,是从里面锁上的。他又拍拍门,"怎么还没起床?要走了。" 还是没人答应,估计昨天晚上被得罪得不轻。他挠挠头,过了一晚上,他更觉得昨天是自己反应过大,便主动示好去叫她起床。平常这个时候,两人该吃过简单的早餐去公司了,可今天他准备好两人的早餐只有自己吃。再去叫她,只等来一句,"我会给任霏打电话请假,上午不去了。" 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来叫她上班,这算什么?她心里冷笑,打发他走。过了几分钟,她如愿听到大门开了又关的声响,才一阵无力又倒回床上。很好,看来他们之间已经到头了,这种感觉真不好。 她慢吞吞地起床梳洗,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能带走的一个也不剩。上班是赶不上时间了,她给任霏打个电话请假,工作与男人不能画上等号。成悦的条件实在太好,她没有骨气,不曾骄傲到连工作都抛弃不要,虽然她很想很想打一份辞职信扔到苏展阳的面前,冷冷地哼一声,再踩着傲慢的步伐离开。可她也只是想想,生活就是如此,不妥协这样,便得妥协那样,迟早有一天,她会在妥协中老去。 任霏问了原因,她只说是身体不适,没有休息好倒让她说话带了浓浓的鼻音,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小夕,昨天有你份东西,是快递送过来的。送东西的人叫沈志邦,送了个挺大的盒子,不知道是什么,苏总给你带回去了吧?"任霏想,还是该让她知道,昨天苏总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什么?我的?" "是,东西苏总给你带回去了,便笺还在这儿。" 沈志邦!怪不得昨晚上做梦会梦见他,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怎么突然就冒了出来?苏展阳昨天晚上阴阳怪气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她对着收拾好的东西有些犹豫,如果真是为了这个才对她那种态度,算不算是情有可原?可难道天下第一别扭人不是自己吗?他也会闹别扭,这真是奇事。看来男人跟女人一样,极为小气,有时候也会或多或少地有些傻气。 该不该走?她还是决定走,谁能保证今后不会受这种无缘无故的委屈,又不是谁没了谁不能过。他们不过是短时间相处,这里不适合她,既然有了隔阂,那么分开未必不是好事。 当舒小夕带着个大包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她不是不感慨的。舒小夕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忙呸呸呸三声,难不成她是那种为爱遍体鳞伤的女主角?不过是离开那么几天,不对,算算好像已经两个月,她是不是太不珍惜这段感情了?但是,管他呢,单身万岁,现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屋里那个男人给赶走,还她一个清净的世界。 擂了半天门,却没人来应,她才不信这个阿春会乖到去上课,只得自己掏出钥匙开门。一进门,第一感觉就是这家里有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起码半个月,那种味道一闻就能闻出来。难道阿春搬走了?到他暂住的房间一看,果然,此人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了,连他带来的耽美小说也一起消失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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