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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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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你还在鄙视他。” “我不是鄙视他,而是鄙视所有辜负女人的男人,包括你在内。”苏沫沫下巴一抬,一把推开苏劲上楼。 苏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顾不得安抚老公,转头过来询问苏劲:“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还未来得及弄明白,聂咏华小姐驾到,苏展阳冷笑着看了她一眼,这就是苏理天的手段嘛,与聂家交好就行了?聂咏华本来已不再出现,只为着他父亲的意愿,给了她希望,他该怎么跟聂永华解释?跟她结婚?不,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即使他要结婚,那也只是舒小夕。也许是他往结婚上想得太少,也许他适应这件事要发生的过程时间很长,可是为什么不呢,和舒小夕结婚并不难,他此时不正在为她和爸爸争吵?那么就是了,可是她的态度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所谓的麻烦事。 聂咏华一进客厅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走到苏展阳旁边,挽起他一边胳膊柔柔地问:“展阳,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没有看她,却是与苏理天对视着,缓缓地把胳膊抽出来,平静无波地说:“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在苏展阳上楼换衣服的时候,聂咏华跟苏母攀谈起来,如今过年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上档次的酒店饭庄照常营业,今天晚上他们要去的地方叫杏林春天,新年客也照常爆满,位子得早早定下,最重要的是,今天是情人节,今天和苏展阳出门晚餐对她来说,意义非同寻常。 临走的时候苏沫沫抢在苏展阳面前出去赴约,年轻的女孩子总是机会不断,他又想起舒小夕,她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她会不会也在和一个男人约会? “我真可怜那个舒小夕,转眼就被抛弃。”他的妹妹突然变得毒舌。 聂咏华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她望着沫沫的背影叹气:“我发现沫沫不太喜欢我,她从不跟我说话。” 苏展阳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去哪里吃饭和谁在一起,他没有感觉,情人节,两个月前他已经定好了这间餐厅的位置,谁说他不懂得浪漫?那里并不是情人要去的最适当的地方,他甚至已经想好了送她什么礼物,今天正好拿来送给另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呢?舒小夕态度太过强硬,他为什么要把坚持用在一个女人身上,这种事他以前没做过,今后也不会做。 第 65 章 他本打算带聂咏华去以前常去的会所,可想到那个已经订好的房间,不由自主就去了。灯光,醇酒,聂咏华说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记得,离开杏林春天,送她回去,路上她明示暗示不想太早回去,他在城中转了个大圈,还是把车稳稳停在聂家门外。聂咏华当场着恼,压抑着怒气问他是否明白今天这个日子意义非凡。 他不是为了故意与父亲对着干才抵触聂咏华,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当他说出以后最好不要见面的话时,她简直要气疯:“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她没有走,还在这个城市,他开车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能到她家,或者是三十分钟到他们的家,只是两个地方都见不到她。 苏劲给他发来短信,要他好好享受,最好是不要回家,估计回去了就得面对家长的盘问。以前只是和父亲暗中较着劲,如今把话挑明,他想舒小夕要成为他们家今后一段时间的话题。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烦意乱,明明是舒小夕决绝地离开,而他们还在讨论她离没离婚的问题,父亲的支票太过伤人,如果他们现在还在一起,那么这一幕也一定会发生,她是否为此才干脆转身离去?当初他没想那么远,离过婚的女人,他自然不会纠缠太久,苏劲现在的想法,就是象他当初一样,一切还只是开始。现在他疲倦了。不想再面对每一段感情的开始,他开始越来越觉得舒小夕的好。开着车转了几转,最后来到这里,这个古旧的小区,却无端地让他觉得温馨。 就让大家以为他和聂咏华共渡情人之夜吧,无所谓了。车里音响正好播放着《白月光》,这还是她最喜欢的歌,所以才会买来碟子放在车上。舒小夕爱不爱他没人知道,可是他敢打赌,她喜欢唱这首歌的男人,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地喜欢。记得跟她认识的当天晚上,便在KTV的包厢门外听她唱着白月光,多荒凉…… 那天不记得为什么,在门外静静地听她唱完一遍又一遍,她唱得很用心,谁没有点过去,但她用男人的歌来表达女人的心境,很特别。只是今夜的月光不够强,不足以将他的心事照亮。 所以当那声“苏展阳”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他下意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停的回荡在耳中,轻轻柔柔地象是有了回音。恰在此时,手中的烟燃到了尽处,烫得他心一跳,才看到照后镜里舒小夕朦胧的身影,他不敢置信,下车回身,隔着几步站了一个人影,是她,她竟然在这个当口出现,心里绞痛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差点要了他的命。 “你怎么来了?”他上前不管不顾地抱住她,察觉出她在微微颤抖,顿时怜意大起,抱得她更紧。 只听她喃喃地说:“刚刚我也在杏林春天。” 一句话把他心里的惊喜给浇熄,他连解释都没法解释:“小夕……” “这个城市有那么多女人,都很年轻,舒小夕算什么呢,不是聂咏华,也会是别的什么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寂寞,他们要用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那么,我曾经证明了你哪一面的存在?”她明明是冲动之下来试着挽回一个男人对她的感情,可当两人心有灵犀都来到回忆最多的地方时,张口说出的话习惯性地变成双面利刃,伤人伤已。 她看着月光下他模糊的面孔,差点流下泪来,其实她不想这么说的,她也想笑着轻松地跟他开句玩笑:“说真的,我来是想向你求婚。”只是做不到豁达,她是个小气的女人,半点委曲也受不住。 苏展阳长长吐出一口气,还好,她还是那个喜欢纠结的小夕,即使冷着脸说一些冷言冷语,可她的出现说明一切,放不下的人不止他一个,也许他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折腾,喜欢听她说这些刺人的话,他想这是她表达在乎的一种方式,每个人对感情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他慢慢扯开了笑容,走上前去,在这个清冷的夜晚,不理会她的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拥住她:“我哪一面的存在,都不如你在我身边。” 她叹了口气,深夜来见他已经太过戏剧化,他们之间的对白更戏剧化,现在还搞得抱在一起,接下来是不是要进屋关灯上床睡觉? “干嘛要叹气,外面太冷,不如我们上楼再说。”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再叹一口气:“不早了,该回去了。” 他的手一紧,“那你来干什么?就是来看看?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你是不是打算一声不吭离开?你总是这样,很委曲的闷在心里,然后让别人也急得半死,你就满意了?小夕,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他这么说是的意思就是舒小夕这种女人喜欢拿不痛快折磨别人,这让她极为不爽,使力推开他:“刚刚在杏林春天,我该走到你们面前给你一巴掌,这样你可满意?我不憋在心里,这样就不会委曲自己了,是不是?” “那是我早就订好的,本来是想带你一起去,可是计划跟不上变化,突然之间,你急于要跟我划清界线,难道我不能有情绪?”他想起前段时间的混乱,更珍惜这一刻的相见,叹口气:“我也会难过和不痛快,不想呆在家里,就和她出了门,不知怎么就去了那里。” “是,这一切都怨我,你带女人吃饭也怨我不温柔不体贴,是不是哪天你跟女人上床也怨我性冷淡?”鬼使神差,他怎么不说天降大任与斯人也。 她挣脱他的怀抱,他再拉扯住不放重新抱住,任她在怀里挣扎,听她恨恨地说:“我原本过得好好的,是你偏要来惹我,为什么?为什么?” 闹了半天,最后泪如雨下:“情人节跟别的女人一起过,真件不可原谅的事。” “那就罚我一辈子都守着你不放,我们不要再分开了。”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发上,这些话他想了很多天,也许她真的就是他的伴侣了。 她靠在他怀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累了,不想再说那些无休无止的废话,反正说了也没用。不要再分开,他说得容易,如果不是结婚,他们又能走多远,走多久?舒小夕觉得自己不是在没事找事,她不是无病呻吟,她的烦恼是具体的,和苏展阳之间的感情,不定个性的话,就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横在二人中间,可是她该不该再次打破这一刻的温情? “怎么,你不信?”他忽然问她,见她不为所动,急急开口:“我说真的,小夕,不行的话,我们就结婚吧。” 男人的话,可信度几乎为零。当然这句话她等了许久,真的到来时,种种猜测和怀疑充斥着舒小夕的心间,她想到苏董事长将支票递到她手中那一幕,那位老人眼光平静无波,无喜无怒,没有轻蔑和嘲笑,在他们那些人的心里,她什么都不算。她有什么资格站到他家人面前,结婚,都是她自己在一厢情愿,难为了苏展阳,也为难了自己。 冬夜终究太过凄冷,她只觉得阵阵寒意袭来,不由自主在他怀里瑟缩,叹了口长气。如果长久以来,她的折腾起了些作用,那便是改变了苏展阳暂时的想法,他终于表露出了无法与她分离,情愿结婚的样子,最好的证明就是深夜及表白。她的心有些轻松,也有些兴奋,忽然之间,还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不作声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安,难道这样还不行? 他刚说出要结婚的话时,有丝太快说出来的后悔,现在因为她的态度,又有些生气:“怎么了小夕?你不同意?” “不是,我只是站得时间长了,脚冻得有些麻。太晚了,送我回家吧。” 舒小夕觉得整个世界变得轻飘飘,她找不到半点归属感,这算是全部得到吗?是否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呢?不得而知,是她这些日子的闹腾起了作用,还是苏展阳真心想要跟她结婚? 送舒小夕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默默无语,她有很多习惯,有心事的时候,要么说伤人的话,要么就是沉默不语, 舒小夕摸着黑进门的时候,舒妈妈已经睡下,回到房间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想动弹,今天晚上,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做错还是做对,这样的场面,她已经想过千遍万遍,怎么真到了眼前,却又不稀罕了。他说不再分开,就不再分开了吗?他说结婚,就真会结婚吗?她带着浓浓的不确定沉沉睡去,梦里梦外全是不安稳。 情人节之夜主动去找苏展阳,这可不是舒小夕一向作风,被其他三个好朋友拿出来反复地讨论,阿春比较好奇她找到之后那晚是如何过的,是如火如荼的热情还是脉眿无语地泪眼相对,他要用在自己的小女朋友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舒小夕总觉得她的三个好友说话都有些避重就轻,难道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根本不看好这段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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