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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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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家就是闭关练功,突飞猛进也是正常的。”且喜皮皮的回答。 秦闵予腾出一只手,捏了下且喜的脸,“终于有点长进了。” 且喜拉下他的手,“我要保持这种先进性,虽然有点晚了。”早上,对着夏末明亮的朝阳,且喜已经决心,要一个人好好生活。可是,这个决定,总有点穷途末路外加自找的无奈。 秦闵予还待再说什么,看了看她的身后,笑了下,没开口。 且喜叹口气回头看过去,叶婀娜脸色很差的站在那里,显然气的不清,以后,又要看她脸色过了。 “你们认识?”连语调都变了,特别高,特别高。 且喜不开口,心想,你秦闵予非得没事找事,自己解决。可她不开口,秦闵予也在旁边一径悠哉的噙着笑,根本没他什么事儿似的。且喜转身就走,三个人在这里站着,一会儿老是学生陆续都要来上课,她课不想成为话题人物。 叶婀娜堵在门口,偏不罢休,不让她进去,“你们认识?”她对秦闵予有好感是不错,但此时的恼怒,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被耍弄了。还是这个自己一直不怎么放在眼里的顾且喜,把自己给耍了。想到这一点,她就怒火中烧。 “好久不见!这么早,怎么不进去?”是吴荻的声音,她明摆着是出声给且喜解围。且喜听说她假期去了德国参加一个国际会议,顺便在那边读一个短期课程。且喜不大明白,她的学历都那么高了,还需要再读什么。 且喜没觉得怎样,倒是叶婀娜神色间有点不自然,“我正要出去。”说完,自己先走了,连秦闵予读没等,真是大小姐脾气。 “怎么了,秦闵予怎么也在?”吴荻是谁啊,早就把形势看在眼里。 “他女朋友。”且喜言简意赅。 “啊?”饶是吴荻的修为再够,此刻也惊诧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不知道啊。”说这话,两个人就往你面走。这个秦闵予,真是能帮倒忙,早知道就任他讹一顿,也不用这么多废话,惹毛了叶婀娜,实在麻烦。 “这么早来,有课么?”且喜现在不负责教学方面的事物,所以也不大清楚。 “没有,过来找你。” “找我?”且喜打开分团委的门,这么早,她这里一般都没有什么事情。 “你们离婚了?”吴荻的这句话并不是语意的疑问,而是难以置信。 “恩,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吴荻想了想,“小乔说,前段时间,赵家有点麻烦,难道是为了那些事?” “算是吧,但事实上只能说是因为那件事而起。”离婚,不可能永远瞒下去。爸爸妈妈近日也要回国,对此,还是要解释。 吴荻摇摇头,“且喜,当年我错了。我没想到,这么草率,你也离开他。”这真是,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赵苇杭和顾且喜,都是她曾托付的明月。 “是草率吗?当初,几句话就决定结婚,而今,一个晚上决定离婚。”且喜摇摇头,“或许这就是儿戏的代价,我并不适合他。” “我不觉得你们儿戏,你们都是认真的,但是武断。”吴荻看似平静地说,可是心里却也有什么在不断翻滚,涌上来,又生生地要压下去。她不是来探他们的隐私或是来责问的,她只是想替赵苇杭争取,替那个昨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赵苇杭争取,不论他们会不会觉得多余。 “且喜,我已经伤过他一次,但那次,我没有留下来看后果,其实只是顾着顾影自怜。那时小,生怕爱情经历考验后失败,还说得冠冕堂皇,说怕他伤心,其实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怕。这次,看着他在我面前醉酒、失态,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但是,我已经不能回头,其实我多想,也回不去了。” “那件事,不能怪你的。”且喜轻声说。 第60章 “生病的事情的确是天灾,但之后的事情就是我自己制造的人祸了,结果,苦果子还是自己尝。” 且喜不解的望着吴荻。吴荻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杯水,才又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我和赵苇杭分开,只是因为我的放弃,殊不知,真正地分开,是他最终放弃了我。赵苇杭住院那次,我才知道原因,知道当年在德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且喜被吴荻低婉的声音,渐渐带入那种意境。 “当年,在德国,初见他的时候,我很激动,觉得独自熬过病痛和寂寞,似乎就是为了那一刻的团聚。他没带什么东西,见到我只是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回国。我当然不肯,学业是我孤独时候的唯一寄托,当时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正要开始攻读博士。我的导师同意我读博士,本身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他是海德堡大学历史专业的教授。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我们谈了几次,彼此都不肯让步。那时,我觉得赵苇杭变得特别的不可理喻,以往他很支持我的学业,对我的专业也很感兴趣,突然就变成很蛮横地阻挠,又没有什么象样的理由。” “后来,他过来请我吃饭,然后说,他要回国了。那晚的气氛很好,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以为他不适应德国的生活,就说,让他等我,我再过几年就回去了。结果,他回国没多久,就传来他结婚的消息。” “乔维岳说的?” “恩。” 且喜撇撇嘴,小乔原来是事后诸葛亮啊,除了给人添郁闷,再没别的功用,怪不得美人总是不动心。 “我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一定是他家里逼他结婚,他才不情愿地娶了你,毕竟,我的病会不会遗传都是未知。所以,回国后,我才一再地去找他,试图挽回些什么。” “刚知道的时候,你怎么不回来?” “太自信,也太固执了。当然,也有后悔和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他若是说要我回去和他结婚,我怎么会不肯。”吴荻笑得苦涩。 “赵苇杭到底要干嘛,我都被你讲糊涂了。” “那天,我去医院看他,他告诉我,当年看到我和我导师早上一起出门。” “怎么会?” “我和我的导师,那时住在一起。” “你不过就是因为生病,需要照顾吧。”且喜判断。 “导师偏爱我,的确是事实。而我适当地利用了这种偏爱,也是事实。赵苇杭太了解我,跟他,我来不了清者自清这种把戏,暧昧的确也不是能够辩解的东西。” “你别给自己扣大帽子啊!”且喜急切地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么,依我看,那是误会。” “不算是误会,我在德国时借住在教授家里很长时间,回国之前,他已经向我求婚。”吴荻坚持。 且喜咋舌,“德国的教授,不都是年龄很大了?” 吴荻被且喜逗得笑了起来,“的确年龄不小,他一直没有结婚,致力与学术,很有魅力。” “是人有魅力,还是学术有魅力?”吴荻回国,就证明他倾向于赵苇杭,不是么? “我愿意做他的助手。且喜,我决定回到德国去。” “你要陪那个老头子,和拉丁文过一生么?我们结婚了,你回来;我们离婚了,你倒要走!?” 吴荻走过去,握着且喜的手,“且喜,我和赵苇杭回不去了,我这么要强的人,他说了那样的话,就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了。真相的披露,也就是彻底割断彼此最后那点儿有关爱情的情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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