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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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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又把手伸向我的胸口,在那片敏感地带上挑逗。 我卷着被子缩到床尾,他又缠到床尾,鼻尖慢慢在我耳后磨蹭。“丫头,我也想你……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 我的眼前,被褥之间,衣服散落。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的妥协,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习惯了,也就忘了何为尊严,何为道德。 每一个小三最初都是刚烈的,到了后来,还不是放不下心中的牵牵念念,屈服于内心强烈的渴望。 我要屈服了,马上就要屈服了。 就在自尊和道德的防线摇摇欲坠时,我想起了医院里的一幕:喻茵端坐在椅子上,慢慢理平的裙摆。 叶正宸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我无地自容地抱着保温杯。 混着酒精的血液直冲头顶,我脑子一热,一把推开他,冲去厨房拿了一把平时切菜的尖刀。 “走!你再不走,我杀了你!”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刀。“你连刀都拿不稳,能杀人么?” “你别逼我。” “我不信你会杀我。”他一点点逼近我,我的刀一点点往后缩,他笑了。“你舍不得。” 我看着他,双手紧紧握住刀柄。 他步步紧逼,他就仗着我爱他,仗着我舍不得。 我的刀缩到无处可缩,心一横,把刀尖对准自己。“你再不走,我……” 他看到刀尖距离我的脖子不及一厘米,脸色变了。“别闹了。” “我……” 我刚开口,一不留神,眼前一晃,手腕被他牢牢捏住。他动作极快。 “我知道你恨我,我把你逼到进退两难。”他用另一只手包住我的手,刀尖抵到他的心口。“刺我一刀能让你好受点,你就刺吧。” 我以为他就是说说,没想到他 他捏着我的手刺过去,刀尖遇到一点阻力,柔软的,他用力划了一下世界凝固一般。 鲜血从刀锋处渗出来。 “不要!” 我用尽全力抽回手,刀自由落体掉在地上。 血一滴滴落在上面…… 我慌慌张张去拿药箱,把一卷纱布扯得乱七八糟。 早把以前学的急救方法忘得一干二净,我抓着一团纱布按在他伤口上,他沉重的心跳就在手心下。一阵剧痛从手心传遍全身,那一刀真不如扎在我身上。 “还恨我么?”他问我。 我哭着摇头。“你就知道我看不得你受伤……” “再给我一次机会,等我三年……” 血液浸透了纱布,火热的鲜红色。 这血从哪里流出来? 第二天,我强打精神起来,洗洗澡,收拾好东西。我正打算去学校,意外地接到了印钟添打来的电话。 记得刚来日本的时候,印钟添经常打电话给我,或者在网上给我留言。 自从我告诉他我交了男朋友,他再没主动联系过我。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我犹豫一下,接起电话。 “嗨!”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冰。”他的声音很郑重。“你在日本忙不忙?” “还好,最近有点忙。” “能不能抽时间回国一趟?” 这个要求提得有点突兀,要是换了别人我倒不觉的什么,但是印钟添一向谨言慎行,他会提这样突兀的要求,必然有他的理由。 “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问。 “薄叔叔,刚刚动完手术……” 我顿觉浑身血液都冻僵了,跌坐在床上。 这段时间,我每次打电话回家,妈妈和爸爸的声音都很平静。简单问问我的近况就迫不及待挂电话。 我因为心情不好,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胡思乱想。 “他得的什么病?” 我急忙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回来再说吧。” 如果是一般的病,我父母不会瞒着我,印钟添也不会让我回去。 “有没有生命危险?”我不断地默念:没有,没有,一定没有。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暂时,没有。” 印钟添的一句“暂时没有”,像地狱的钟声一样恐怖。“我现在就买机票。” 我立刻挂断电话,查订票公司的电话的时候我的手始终在抖,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第二天早上十点。 我又是一夜没睡,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带着所有重要的东西。 经过叶正宸的门口,我看了一眼他门上的名字,我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答案。 缓缓放下行李箱,我按了他的门铃。 门打开,门口站着一身红色睡衣的喻茵。 她的衣服真红,比叶正宸的血还要鲜红。 “有事吗?”还是浅淡的微笑。 凌晨四点,天刚蒙蒙亮,雾气落在远处,一片朦胧。 树也朦胧,湖也朦胧。 我坐第一班国际机场的大巴去了机场。 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这个公寓,我再不想回来 换登机牌的时候,服务人员提醒我:“你没有办理再入境手续,离开之后,需要再次办理签证才能入境。” “我明白,没关系。”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登机,我坐在椅子上打电话,我把回国的消息告诉了凌凌,秦雪,冯哥还有李凯最后一个,我拨给了叶正宸。 电话响了一声,我便后悔了,正要挂断,那边接通了。 “丫头?”电话那边很安静,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我吸了口气,说:“好好对喻茵,不管你爱没爱过她,你都应该承担你在责任。” “……” “我走了……”我用日语说了一句:“Sayonar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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