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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我还是担心。“你们不会再弄出个孩子吧?”

  叶正宸气得直咬牙。“是不是他抱个孩子,拿亲子鉴定报告给你看,你就相信孩子是我的?”

  我是无所谓,我怕我爸爸受不了。

  “丫头,你相信我,我和喻茵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靠在他肩上,“你别再骗我,不管什么事,我只希望你说实话。”

  我辜负了这么多人,义无反顾和他在一起,假如眼前的幸福又是一场骗局,我真的会疯掉。

  叶正宸接了个电话,匆匆下床穿上衣服。“我有点事,一会儿回来。”

  “嗯。”

  临走时,他拿了条半干的热毛巾敷在我的脸上,交代我多睡会儿,好好休息。热毛巾温温的,和他的唇温度样,贴在脸上很舒服。

  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别想太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你就放心吧。”

  “我不放心,你那么老奸巨猾,指不定干出什么事。”

  他凑近我,灼热的气息吹在我耳侧。“我就算剜了别人的心,也绝对是为了博红颜一笑。”

  我斜瞄他眼,笑了。“去,我又不是狐狸精。”

  “幸亏你不是。”

  我以为我不是苏妲己,叶正宸当然也不会做狠毒的纣王。我错了,我低估了叶正宸,为了我,他真的去“剜”别人的心——印钟添的心。

  接近傍晚,我接到印钟添的电话,他说想要见见我,在老榆树下等我,语气平静异常。我却有点激动,赶到地方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

  老榆树的叶子不仅枯黄,还掉了大半。夕阳西下,枯藤老树,特别有秋天的悲凉。

  印钟添站在树下,一如既往衣着笔挺,可他的神色却不像以前那么自若。尽管他极力掩饰,我还是能看出他眼底的痛苦。

  看见我从车上下来,他向我走过来,深深看着我的脸。来之前,我特意把头发散开,挡住额头的伤口。脸上的红肿被冷敷和热敷之后,不那么明显,只剩下几道浅紫色的痕迹,我涂了一层均匀的湿粉便遮住了。

  “还疼吗?”

  我不自然地摸摸额前的头发,勉强笑笑。“不疼。我知道你没真打……”

  印钟添双只手握了握,松开。“你真的很爱他?”

  我低下头,老榆树纵横交错的树根露出地面。我还记得小时候,印钟添最喜欢坐在那里跟我谈他的人生规划,谈他的理想,那时候我总仰视着他,以为他是最了不起的男人。现在我才知道,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太大了,遥不可及。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他说得很急切,好像怕晚一秒钟就说不出来。

  我点点头,说不出什么话,于是,又重重点头。

  “小冰,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你才能开心。”印钟添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懵了,他走了很久,我还没回过神。

  我背叛了他,被他人赃并获,他气得打我,合理!他跟我分手,也合乎情理!可是他最后句话,为什么听上去像是一种牺牲,一种成全。还有他今天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平静,短短的一个晚上,他就把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放下……这不合情理啊。

  除非……除非叶正宸跟他说了什么。

  我拨通叶正宸的手机,想问问他是不是找过印钟添,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手机通了,接电话的是他一个朋友,态度特别友善,他告诉叶正宸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还说他有急事回了北京,忙完了再来南州看我。

  可能我在医院里呆久了,对某些声音特别敏感,我依稀听见电话另一端隐约有其他人在喊:“大夫,大夫……”我还听见推车声音,铁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响声。

  记起叶正宸是学医的,我也没有多想,连声说谢谢,正要挂电话,那人半真半假跟我说:“这次你可要等他……”

  我尴尬地“嗯”了声。

  晚上的时候,叶正宸回电话给我,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丫头,想我了?”

  我躺在床上,拉过枕头抱在怀里,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来。“你做梦呢?”

  电话里没了声音,好像又睡着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他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钟添今天找我了……”一提到印钟添,我的语调顿时低沉了好几个音节。“我们分手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惊喜。

  “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什么?”

  “你想我告诉他什么?”他反问我。“告诉他你跟我上床是被迫的?你为了救他出狱……”

  我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叶正宸怎么会告诉印钟添这件事?他巴不得印钟添一辈子都不知道。

  “没说就好,以后也别说。”我脸埋在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是自愿的……打死我,我也是自愿的……”

  电话里传来他暧昧的轻笑声。“我知道。”

  脸上涌上一阵火辣辣的烫。“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嗯,等我有空去找你。”

  确定了叶正宸什么都没说,我悬了晚上的心才安定下来。

  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印钟添知道,我希望他恨我,对我死了心,以后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忙碌的时间总会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叶正宸一直没有出现,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我多多少少有点想他,想他坏坏的笑,想他的色狼样儿。偶尔无聊,我还偷偷幻想一下,我走出医院大门,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问我:“丫头,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直说,别不好意思……”

  想着想着,偷偷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薄医生?”做病理的刘医生问我。

  她旁边的见习医生也说。“那还用问,印秘书没事了呗。我就说嘛,印秘书人那么好,肯定不会牵扯进去的。”

  提起印钟添,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昨天我刚好遇到他一个朋友,随便聊了几句,才知道案子基本查清了,印钟添没有牵扯其中,还为案子调查提供了很多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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