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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咯咯……唔。”白公鸡仰脖暴叫三声,羽毛层层竖起,把金头蜈蚣甩出,尖利的钢爪就攥住蜈蚣,锐利的口啄撕扯着它。

  金头蜈蚣似乎被魔咒困扰,呆呆的,一点反抗也没有,被撕扯成三段,吞下。

  白公鸡身体涨大许多,伸展翅膀,金黄的眼睛里冒出丝丝血光,又一次死死盯视着祝童额头印堂穴处,发出三声响亮而短促的鸣叫。

  蝶神感到惧怕,也学着金头蜈蚣,收拢起翅膀,躲在印堂穴内,装死?!

  可怕的是,此刻祝童才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对这只白公鸡也有些惧怕。

  奇了怪了,就是个江湖高手站在面前,祝童也不会怕的,怎么会怕一只鸡!

  祝童检视自己的状况,白公鸡眼里丝丝散出冷光,就是这冷光再厉害,终究不过是一只鸡啊。

  白公鸡又一次发动,翅膀煽动飞舞起来,直直扑向祝童;双足闪着寒光刺向祝童双目,尖利的喙带起点红芒,啄向祝童额头印堂穴,似乎想啄开那里,把蝶神刨出来吞掉。

  “妈的,好厉害的鸡。”祝童闪身躲开,却发现,面对这只白公鸡,自己的身手也迟钝不少,连平时三成的灵便也没有。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蝶神的魂吓掉了,自己受牵连,本事也变小了?

  四、激斗(下)

  白公鸡又一次发动,翅膀煽动飞舞起来,如矫健的苍鹰扑向祝童;双足闪着寒光刺向祝童双目,尖利的喙带起点红芒,啄向祝童额头印堂穴,似乎想啄开那里,把蝶神刨出来吞掉。

  “妈的,好厉害的鸡。”祝童闪身躲开,却发现,面对这只白公鸡,自己的身手也迟钝不少,连平时三成的灵便也没有,被只白公鸡弄的狼狈不堪。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蝶神的魂吓掉了,自己受牵连,本事也变小了?

  祝童不喜欢打打杀杀那套江湖做派,这些年练习的都是些机巧灵便的东西,全在一个快字上下功夫,身边准备的只是一些银针。

  总算这一段功力大进,学会金针打穴的本事,但是,明显对付一只鸡是不合适的;也许,如今手边有根棍子还好些。祝童已经甩出三枚金针,但是,金针射到白公鸡身上,又一枚还射在鸡脖下,却刺不进去也伤不了它分毫,三枚都掉在地上。

  祝童以前的用的银针,多是在药店买的五寸针,很便宜,一盒百枚也要不了几个钱。

  金针却不同,七寸梅花金针坚韧锋利,比银针重了不止一倍;祝童全力甩出,金针蕴含强劲劲力,就是个木板也要刺进去了,如今,竟连只鸡也刺不进去。

  这一来,小骗子的自信心大受打击,边招架边想:还不如拿个木棍呢。

  白公鸡的速度越来越快,鸣叫声中,祝童左手臂一凉,被鸡爪撩上,衣服碎裂开,现出两道血痕。

  “有毒。”祝童感觉伤处发麻,伤口处没流出办滴血,飞快的判断出,公鸡脚上的钢爪有古怪。

  “老子烧死你个畜生。”祝童发起恨来,指尖转动ZIPPO火机,“啪!”一声甩开。

  火焰翻飞,ZIPPO良好的防风性能,加上祝童灵巧的操弄,使原本狼狈的局势渐渐稳定住。

  但是,阴冷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印堂穴内的金头蜈蚣扭动着,开始攻击蝶神;祝童双眼模糊;才想到,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这只公鸡,也许就是你那个黄衫道士。

  此时可容不得他多想,面前的公鸡变成三只;没留神,胸前又被啄一下。

  这次,祝童没受伤,公鸡这一啄正在凤凰面具护住的部位;浑厚的真气把公鸡震出三米远;它摇头晃脑,气势弱下去不少。

  小骗子才有空隙以金针封住手臂上穴位;只一会儿,半个手臂已然酸麻,白公鸡爪子上的毒药好厉害。

  ZIPPO火机在空中虚画,勾勒出一个两大术字:凤凰。

  ZIPPO内的油气被全部抽空,百鸟之王,火红的凤凰在火焰中飞舞,在虚空中骄傲的盘旋。

  虽然小骗子对这两个字也是初学乍练,对付一个畜生是足够的了。

  最后一笔画完,公鸡缩着头,完全被降伏了。

  “哈哈,千面独狼,你总算来了。果然好本事,佩服,佩服。”

  黑杖老人从一株大树上落下,他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开口赞道。

  祝童早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不过没功夫理会他们,一只白公鸡就把他忙得够呛,何况是人。

  不过听到人家夸自己高明,祝童才高明起来。

  ZIPPO火机交到右手,绕出几道光圈,慢慢缠绕着白公鸡。

  “倒也。”祝童叫一声,收起ZIPPO火鸡,跳出圈外退后几步,手里,倒提着那只白公鸡。

  畜生就是畜生,祝童最后喷出迷幻剂,终于把它制住了。

  “您老,可是神钩王寒?”白公鸡被祝童捏几下,把鸡头别进翅膀下,丢在树下。

  小时候,祝童没少跟师兄偷鸡,师兄的本事更大,能以暗咒定住鸡;祝童不屑于练习那样的东西,不过被他处理过的鸡,虽然死不了,要醒过来也难。

  阴阳刚才被攻击打一下,就在树下装死,看到白公鸡被制服了才又活跃起来,扑到白公鸡边,小心翼翼的以爪子撩拨一下,再迅捷的退回树后;刚才还很威风的对手,成它的玩具了。

  “不错,正是王某。比起千面独狼的名头,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过时了。”

  神钩王寒摆一下手里的黑杖,所谓的神钩,应该就在这只黑杖里;杖头处镶嵌的金环,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但是,神钩王寒身上有奇怪的东西,还有隐身在周围的同伴六人,在祝童脑子里都是个灰色的斑点,刚才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也是由于这些斑点。

  为什么呢?祝童上下打量着他,眼光里的奇光,把神钩王寒看的背后冒出层虚汗。明白了,神钩王寒身体内有蛊虫,是蜈蚣蛊,他肩膀上的有伤;唔,一定是的,蜈蚣蛊上身还没多少时间;他是被咬伤后才惹蛊上身的;跟随他来的六个人都被金头蜈蚣咬过了。

  “前辈,我为什么而来,想必您也知道;大家江湖一脉,有什么话不好说?为什么出手暗算我祝门弟子?明人不做暗事,以前辈的身份,该不会如下三滥一样,搞那些装傻充愣的勾当。你们还藏什么?都出来吧,难不成对付我自己还要偷袭?”

  祝童用话套过去,暗地里运气调息;感觉左臂渐渐失去知觉,干脆盘腿坐下,撕开破损的衣服,拿出老骗子给的冰雪散倒上,贴上狗皮膏药。

  树林里闪出六个人,把祝童围在中间。

  小骗子刚才的话说的颇重,神钩王寒没说话,有人却恼了。

  “祝门有什么了不起,大家出来混江湖,早晚有意外的时候;那点伤,是为了让他结识点,也让你们知道,我们四品红火不是好惹的。”

  说话的,是个身材匀称的家伙,手中转着轮刀。

  “请问贵姓?”祝童站起来,舒展一下手臂。

  “小火轮。”

  “莫非是大火轮的弟子?”祝童调侃一句,没想到对方应了。

  “不错,算你有见识。是你先暗算我师父,他现在生不如死,这个理由够吗?是我出手伤了你祝门弟子,有本事,真刀真枪跟我干一架?”

  小火轮说着,上前一步;他刚才看了祝童的身手,很是看不起;被一只鸡搞得手忙脚乱,本事有限的紧。他怕的是祝童用别的手段,据说,自己的哥哥大火轮,只被他看一眼,就成半残废了。

  “好说,好说。”祝童晃动左手,感觉麻木感稍稍减轻,心下安定一点,凝视着小火轮:“你伤了成风肌腱,我要的不多,留下一条腿。”

  小火轮心里一寒,只感觉字字如心,还没开战,气势弱去三分。

  “王前辈,您怎么说?”

  神钩王寒沉吟一下:“小火轮是为兄报仇,不算坏了江湖规矩,只要你们不耍鬼花样,凭真本事来,我们都不会动手。”

  “是这话,我谢谢前辈了;如果有人忍不住,该怎么说?”

  “那,就是不顾规矩了,动手的断手,动脚的断脚。没什么好说的。”神钩王寒也不看好祝童,他来上海前见过剃刀张,刚才也看了祝童的身手,小火轮的本事他知道,一把轮刀耍的出神入化,比师父大火轮还高明些。

  “来吧。”祝童右手一拍额头,藏在手心的神传琥珀撞击印堂穴,金针在眼眶下几处学位点刺,召唤蝶神快些醒来。

  小火轮还以为祝童让他先进攻,模出轮刀转动,却不敢马上出手,狐疑的绕着祝童转伞圈,寻找出手的最佳时机。

  不止他小心,神钩王寒也一样皱眉;搏斗在及,祝童竟闭上眼睛,两手空空,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会那么简单吗?难道千面独狼是如此老实?老实到站在那里让人随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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