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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三


  道宗水长老走过来,惊异的看到,凡星手中握着一把水光晶莹的尺半竹刀。

  “这是……”水长老多次看到过这把竹刀,不过此刻的尺半竹刀与平时大不一样;一百零八水窝纹具闪烁着青青光华,原本青棕色的竹刀,此刻看去,如翠玉般晶莹剔透。

  “道宗去了。”凡星喃喃一句,把水长老惊得目瞪口呆。

  “他给我这把刀,告诉我,羽玄师叔更适合做道宗。”

  凡星只跟随竹道士半月时光,道修还未入门径;但是,此时也风采翩然,隐约仙姿飘飘。

  几乎同一时刻,凤凰城内陈家客栈内,祝童正与叶儿在阳台上欣赏沱江夜景,看那一串串河灯;小狗阴阳和陈阿伯的黄狗混腻了,此刻乖乖躺在祝童脚下,随主人风花雪月看沱江。

  它忽然立起来,冲着天空急促咆叫着。

  祝童心里涌出深深的惆怅,抬头仰望,笼在天空的乌云奇异的闪出一片璀璨星空,祝童正看到流星的尾迹。

  他顾不得叶儿就在怀里,探出半个身子仰视天空。他感觉到那颗流星异样,落在他眼里的星痕,是尺半竹刀的形状。

  “怎么了?李想,你……”叶儿扭头看,正看到从祝童眼角滑落一抹担忧。

  “看,雪停了,星星。”祝童轻轻把叶儿揽紧。

  “雪,没停啊。”叶儿也跟着仰望,也被这片突然出现的星空的奇美吸引;“是好美啊,这么多的星星。”

  凤凰城的雪还在不紧不慢的下着,半小时前,两人到跳岩周围转一圈,原本想放几盏河灯。

  无奈人太多,卖河灯的孩子都被围得死死的;叶儿不想硬挤上去,在酒吧找着梅兰亭,喝杯茶就回来了。

  祝童没再说话,他看到的星空与叶儿是不同的;虚空里,竹道士的身影一闪即逝。

  不是寻常见到的青衣道袍,祝童看到的竹道士,灿烂星光披满羽衣,腰胯悬青翠葫芦,足穿净袜麻鞋;他没说一句话,只留给祝童一个明媚的微笑。

  也许只有半分钟,云霞合龙,那一小片星空消失了。

  “唉……”祝童轻叹一声,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却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了;竹道士,亦兄亦友的道宗掌教,是祝童最敬佩的一位江湖人;他身上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李想,是不是想起谁了?”

  叶儿扬起头,俏皮的问;她以为,祝童的那点忧虑是为过去的某个人。

  “别乱想,叶儿是最美的;我在想,如果我们能如星星般永恒,该多好。”

  “是啊,人生短暂。”叶儿回身环住他,仰头合上满眼的感动,将润润的红唇送上。

  她是敏感的性情,看到花开花谢也会伤感;祝童胡说起生命的无解命题,使她涌出对生命、对身边美好感情的珍视。

  祝童贴上红唇,叶儿一颤,浑身软倒在他手臂,松开牙关探出丁香软舌仁君品尝。

  两人就在阳台上紧抱在,热烈的拥吻;叶儿那柔软的身体渐渐发热,散出的幽幽的处子体香,把祝童压抑多日的欲火勾起,胯下的凸起不可避免的接触到怀中玉人。

  “抱我进去。”叶儿终于喘息着移开唇,痴痴看着祝童。

  小骗子也不是圣人,做不得虚伪的柳下惠,况且,为了细细欣赏沱河风景,房间里的灯一直没开。

  也许在黑暗里,叶儿不会觉察出什么?

  祝童为自己找到个借口,将叶儿横抱着回身进房,几步抢到床前,也不松手就把叶儿压在身下。

  叶儿浑身软绵绵地瘫着,一只手探进她胸前,揉搓几下就把她柔醉了。低声呻吟着在祝童耳边轻喘:“爱人,要了我。”

  蝶神也开始兴风作浪,散出黑雾去迷惑主人的眼;祝童再无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把叶儿上衣撩起,含住一点樱红。

  叶儿抖动的更激烈,两只手抓进祝童的头发,嘤嘤喘息着。

  祝童终于把手顺着细软的腹部肌肤移探下去,裤扣被松开,叶儿大喘着咬紧牙齿。

  “梆梆”陈阿伯忽然来敲门,叫着:“李医生,李医生,睡了吗?有个病人,麻烦你出来看看。”

  叶儿翻身坐起,按开灯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跑去开门:“陈阿伯,有什么事?”

  “李医生呢。”

  祝童搓着发热的脸刚走出去,陈阿伯就拉着他上楼:“李医生,有个女客忽然昏倒了;她们找我问附近有没有医院?大过年的,外面的雪还没化,医院就是来人也到等好久。我怕把病人给耽误了,麻烦你先看看。”

  “应该的,出门在外,难免有头疼脑热的;叶儿,你先休息。”

  祝童回头对叶儿招呼一声,两人刚交换一个微笑,人已经被陈老伯拖过楼梯拐角。

  安妮站在门边,看到祝童上来,连忙打开房门引他们进去。

  床榻上,柳伊兰安静的躺着;她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刚换过,脚上还穿着昂贵的登山靴,上身却是一件软薄的罩衫。

  “她怎么了?”祝童抓起柳伊兰的手腕号脉,看到她指尖缠绕的一段红丝线。

  “不知道,突然就昏倒了。”安妮背对陈阿伯,说着话手上接连打出手势。

  “哦,可能是太兴奋了,没大危险,我给她扎两针。”

  祝童如此一说,陈阿伯放才下心;看到祝童去松解女客胸前的衣扣,忙转身出门回避:“麻烦李医生了,幸亏有你在。”

  安妮连声感谢着把陈阿伯送出去,掩上门,转身就跪倒祝童面前:“祝师兄,请您一定为我作证,柳大姐不是我害的。”

  “此话怎讲?”祝童手捻黑针,正思索如何下针,对于柳伊兰的情况,他真的很为难;似乎她只是熟睡过去了,仅靠把脉感觉不到什么异常。

  “大姐她……祝师兄,大姐她是突然出现的;门窗都没开,我正在看书,灯光一暗,大姐就落在床上了。”

  “胡说。”祝童认为安妮在开玩笑,柳伊兰什么时候来得,他确实不知道,还以为是刚才去广场看傩戏那段时间的事。

  “不是胡说。祝师兄,你一定要相信我;大姐让我在凤凰等着,召集姐妹们来,也说让大家先玩几天。她带两个姐妹直接到梵净山去会竹道宗,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就像大变活人一样。”

  安妮焦急的解释着,问题是这个说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是事实;刚才的情形太诡异,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完全是她理解之外的事情。

  八品兰花都是女子,疑心是最重的;如果柳伊兰出什么意外,安妮在八品兰花九个当家姐妹中排名第四,被质疑起来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问题是,祝童也不相信那样的事。

  “求求你,把大姐救醒吧。”安妮看出祝童不相信,只有不再说;请他唤醒柳伊兰。

  她刚才也试探过,柳伊兰对任何呼唤都全无反应。

  祝童翻开柳伊兰的眼皮检查,瞳孔对光线没有任何感觉;联想到刚才的星空异象,仔细查看一下柳伊兰的情况,特别是衣着,却有些相信了。不过他向来沉稳,不会轻易下结论。

  柳伊兰呼吸平稳,脉象沉静,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是祝童摇晃呼唤她几声,毫无反应。

  “你给她换衣服了?”

  “是,大姐出现时,穿的是这件。”

  安妮从床边取出一件黑色紧身衣,背部少了一大块。“大姐的背部有瘀伤。”

  祝童把柳伊兰翻转过去,安妮掀开那件睡衣,果然,白皙的背部有一处暗红色的瘀伤,好像在不久前被重击过。

  这,也许是安妮忧虑的原因之一吧?但是这处伤绝对不可能让柳伊兰陷入昏迷。

  祝童虽然在海洋医院混了一段,但多是为外科医生打下手或以狗皮膏药结合学习不久的针灸术治疗内伤或骨伤;柳伊兰的情况是个陌生的挑战。

  他斟酌良久才开始试着动手,用的是长黑针,先轻刺入人中附近的水沟穴,捻压九下;然后刺进十宣穴,弹震十八下;柳伊兰睁开双眼,双手开始晃动,却还是愣愣的。

  百会、风池、风府、前顶、印堂、大椎;祝童一路刺下去,开始还很小心不敢引动太多真气,后来就把蝶神周围的黑雾聚到黑针上,以“灵”字诀催动。

  黑针把以道道清凉的气息灌注进去,柳伊兰头部血脉贯通,气脉顺畅,根本就没有丝毫阻感,但是她就是没有丝毫清醒过来的意思。

  一个时辰过去,长黑针,短黑针都用了,冷热两种流体都毫无作用,蝶神周围的黑雾被消耗殆尽;但柳伊兰背部的瘀伤已经痊愈,人依旧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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