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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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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个屁!这些家伙居然把这种龌龊事讲的风清云淡,跟做游戏似的,我只觉自己耳根子都烫了起来,哎,老天爷不长眼,白给了他们三副好皮囊,害我错将败絮当金玉,古代男子也太早熟了吧,不禁从骨子里感到一阵冰凉,我竟然回到了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当女人。记得高中时代爱看杂书,曾经读到晋武帝时期,宫女数量过万,晋武帝最初也头疼于晚上该到何处过夜。后来,他发明了羊车,用羊车载着他在后宫的小路上漫游,羊停到谁的门前,就由谁来侍寝。宫嫔们都盼望皇帝的羊车在自己的门前停下。这时,便有聪明的女子显示智慧了,她们用竹叶插在门前,把盐汁洒在通往门口的小路上,引诱羊舐着盐汁,顺路走到门前,吃门上的竹叶,于是,车子就停了下来。这个羊车的故事和萤行游戏是何其相似,有妓院妓女是理所当然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应该大力提倡的,把女人当作附属品甚至玩物也是极其正常的,甚至连女人自己也认为女人的地位本来是卑下的,这可恨的时代,这无良的伦理。 艾祯见我低着头闷声不吭的想事情,大概以为我内心正在挣扎是去还是不去,便劝道:“怕什么?咱们哥三个今天还是逃学出来的呢,反正回去罚跪是免不了的,不如索性玩它个够本。” 艾十也道:“给个痛快话,去还是不去?” “我没带钱。”我找了一个脱身的好理由。 “扑哧—”艾九笑出声来“原来担心这个呀,既然咱们认了你这个朋友,就断无让你出钱的道理。” 好象再拒绝便要犯众怒了,我皱了皱眉,突然看见室内案几上端放着的笔墨纸砚,突然计上心来,抬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随即走到案几前磨墨润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谜语,轻轻吹干,见三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便笑道:“小弟吃的有点撑,想出去方便方便,烦劳三位稍等片刻,这三个字谜给大家猜着好打发时间。”说罢拱手做了个揖,退出了室外。来到楼下,却见酒店的帐房先生正伏在桌上写着什么,心念一动,便走上前去借纸笔写下了四句话叠好,再交给一店伙计嘱咐其过一会儿将纸条交给2楼贵客坊的客人即可。走出瑞泰酒楼,心里却突然觉得五味杂陈,不禁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默念道:“今朝就此别过,他日不必重逢。” —————————————————————————————————— 贵客坊里,艾九,艾十和艾祯正研究着谜语,第一个谜面是“半杯即歪头”,艾九道:“杯的一半,歪的上头,应该是个‘不’字。” 第二个谜面是一副画,左边画的是一枝翎箭,右边画的是一张血盆大嘴,艾祯道:“翎箭代表‘矢’,血盆大嘴应该是‘口’,矢与口合起来是个‘知’字。” 第三个谜面是“斜尾巴羊倚在牛背上”,艾九又道:“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依次对应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犬猪’,所以牛乃丑也,‘斜尾巴羊’和‘丑’合在一起是个‘羞’字。” “九哥,那个姓吴的臭小子骂咱们不知羞呢,爷要撕了他!” 艾十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艾十一个箭步冲上去猛的拉开门,又一把将门外之人拽了进来,被拽进来的店伙计吓的是瑟瑟发抖,哆嗦着把纸条递了上去,三人打开一看,只见赫然写着‘三百条狗四下分,九十九条打猎去,九十九条看羊来,九十九条守门口,还有三条不知羞’,其中‘不知羞’三个字下面还特意划了两道横线,“人呢?” 艾九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早走了”可怜的店伙计面对着六道仿佛要将人活活生吞活剥的目光,险些尿湿了裤裆…… 第六章“债”就是人的责任 走在路上,不免担心起回府后可能会受到的处罚,小姑娘逃学外加扮男装离家出走在古代应该不算小事吧,算了,担心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到时候大不了‘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不过今天倒是来到这里后最最惬意的一天,精彩纷呈,跌宕起伏,脑海里开始描绘艾九,艾十和艾祯看到纸条后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却突然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没等我回过神,已觉腰下一紧,竟被人横生生的提溜到了半空,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暗暗叫苦,乐极生悲难道是专门用来形容我的? 缩在马背上瑟瑟发抖,还得听着后面那位始作俑者的喋喋不休:“长进了啊,偷我的衣服,偷溜出门,浑身的酒气,害得全府上下鸡飞狗跳满京城的找……抖什么抖,现在才知道害怕,你早做什么去了……”TNND,这个牢头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跪在堂屋接受三堂会审,索性抿着嘴一声不吭,我能感觉到外祖母觉罗老太君的目光,却实在没胆抬起头来迎视她的锋芒。直到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罢了罢了,我小的时侯也逃过学,离过家还打过架呢,这丫头呀随我,今后会有出息的。今儿个大家都累坏了,都回去歇了罢。”其他人也附和着笑出声来,但干瘪瘪的显得格外‘笑’不由衷。我不敢置信的眨眨眼,这件事,就算过了? 人哪,不可以高兴的太早。翌日一早,不好的消息便接踵而至,为我讲解诗经四书的先生被扫地出了门,桃儿杏儿从昨晚开始便被罚跪在廊上,至今未被允许起来,看门人被狠狠责打了30鞭子,失去了这个月俸一两的养家差使,就连被我偷了衣服的熠熙,也被罚禁足两日,我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些,都是我害的吗?为什么,犯错的是我,受罪的却是别人? 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冲进了觉罗老太君的屋子,我哭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外祖母重重责罚葶儿,何苦连累那些不相干的人?” “葶儿,昨儿在外面可觉得开心?”觉罗老太君轻泯了一口碧螺春,方淡淡问道。 啊?这唱的是哪一出?怎么驴头不对马嘴啊?“开心。”我硬着头皮回答。 “那就好,因为你现在所淌下的每一滴泪,都是为昨日的开心所付出的代价。回去梳理整齐了便去橼馨斋,今儿有新的先生过来授课,可不要迟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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