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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房价优惠了不少。"徐柠说，"要不你和我爸一起去看看，也让段飞的爸妈过去看看房子，顺便你们也见个面。"

　　"这主意不错。"徐母说对段飞说，"回头跟你爸妈约个时间。"

　　段飞赶回江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段飞把徐柠送回家，打车去了丰悦茶楼。包间里已经是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看样子姜一鸣来的时间不短了。段飞瞄了一下烟蒂，是两个牌子的烟，其中就有于辉鸥常抽的那个牌子。段飞心想可能于辉鸥下午来过。

　　"先坐。"姜一鸣弹了弹烟灰，"想喝点什么，自己点。咱们先聊聊，一会儿一起吃饭。"

　　服务员送来了一壶碧螺春，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包房的门。

　　"最近怎么样？"姜一鸣问，"今天去了徐柠家，是不是要结婚了？"

　　段飞抿了口茶说："还行，是打算结婚了。"

　　"结婚了好，结婚了就安稳下来了。日期定了吗？"

　　"没有。不过，也就是元旦左右吧。"

　　"这么快？一会儿一定要喝一杯庆祝一下。对了，你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考虑，想结婚后再找工作。"

　　"也是。"姜一鸣叹了口气，"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房子买了吗？"

　　段飞摇摇头。

　　"需要用钱的话说一声，我这里多了没有，五万八万的不是问题。"姜一鸣说。

　　段飞正为买房的钱而发愁呢。下午离开徐柠父母家的时候，徐母特意拿出一张卡叮嘱徐柠："你们现在经济紧张，买房的钱肯定不够，这里面有10万，你们先拿着。"那一刻，段飞感到很惭愧。

　　"行，如果有需要我找你借。你现在怎么样？"

　　"刚过去，杂事比较多。不过，之后应该就很轻松了。《京北都市报》在江东的记者站已经筹备好了，我以后就负责这一块。"姜一鸣深吸了一口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就是要和那些人抗争一下，要看看'七色彩'下面到底是什么文章！"

　　姜一鸣说得掷地有声。段飞望着姜一鸣瘦弱的身体，一股敬意油然而生。"等会咱们先去取你的车。"段飞掏出车钥匙放在姜一鸣面前，"那些人也太狠了！"

　　"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说明里面有问题。"

　　段飞犹豫了一下，在想是否要将自己找王为民的事情说出来。

　　姜一鸣看出了段飞的犹豫，也没问。

　　段飞又喝了一口茶，想了想，掏出了手机，翻出那天晚上王为民打来的电话号码，"王为民曾用这个号码给我打过电话。"

　　"真的？"姜一鸣难以置信，"他说什么？"

　　"他说他很抱歉，并且说，那个中奖人真是当地的一个老彩民。"

　　姜一鸣快速地记下那个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不出所料，欠费停机。

　　"还有一个号码。"段飞调出那天女老板的电话，"王为民在镇上开了一家为民服装店，这是旁边一家理发店的老板的电话，他们是亲戚。"

　　姜一鸣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段飞已经做了这么多工作，拍了拍段飞的肩膀，然后又拨打了那个电话。

　　电话通了。

　　"我找一下为民。"姜一鸣故意将姓去掉。

　　对方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是他哥们。"姜一鸣含糊道，"我找他有事。"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是为民留给我的啊。"姜一鸣装糊涂，"你是他妻子吧？他人呢？"

　　"不知道。"对方挂断了电话。

　　姜一鸣再拨过去，对方不再接听。

　　继续拨，女老板终于很不耐烦地接了，"不管你是谁，实话告诉你，王为民我们也联系不上了，他的服装店已经关门了。不信你可以过来看看。"

　　女老板说完这些，重新挂断了电话。

　　姜一鸣无奈地笑笑，向段飞询问了为民服装店的地址。这条线索虽然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但姜一鸣还是记录了下来。多年的记者生涯让他学会了不放过任何一条可能的线索。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网络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号码显示的是国外的号码？"段飞忽然问道。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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