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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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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桌酒,我来请。”陈艳艳说,“你那些话,我来说。出头乌龟,我来做,看哪个敢把我的头咬了?” 张成贵开怀大笑,一把抱住这女人亲, 一边对她耳语…… 女人倒在男人怀里直扭,喃喃自语:“死坏!死坏!” 2、三人竞选老总 巴州市建设局是个大局,既管城市建设,又管市政设施维护,还负责城管。这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老格局的复辟,因为刚解放时就是这个格局,后来一分为三,分别成立城建局、市政局和城管局,现在又合三为一了,叫建设局。所以建设局大,局机关有二百多人,下属一级法人单位有五十个,单是局领导就有十二个 ,全市瞩目,人称一桌半。局长叫周易。市里开干部大会 ,周局长的好友就爱问他:“老周,你那一桌半来齐没有?” 周易今年五十五岁,北方人,大块头,城建专业的老大学生。“文革”前分配到巴州,找了个漂亮的巴州妹妹做老婆,两个孩子都在巴州工作,算是巴州人了,就是口音难改,普通话夹杂着巴州话,闹了不少玩笑。 有一次,春节联欢请他唱歌。他唱《打靶歌》,第一句是“日落西山红霞飞”,他发不出日字,就唱“儿落西山红霞飞”,乐得大家哄堂大笑。 周局长在市建设工程公司新老总人选上特别谨慎,因为当选者喊你万岁,落选者就要给你糊黄泥巴。想了想,他把市建设工程公司老总王望和党委书记彭解放叫到局里,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党委书记彭解放五十来岁,初中学历,中等个头,身体不太好,脸黄唇红,中气不足。他一工作就在市建设工程公司,经历与张成贵相同,先是出渣工,后因表现好,入党提干。不同的是,他干的是政工,从政工干事、支部书记、组织科长、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一路走来,峥嵘二十年,媳妇熬成婆,比同时进公司的张成贵先成正果。 他和张成贵曾长期搭档,一个党支部书记,一个工程处主任。 有一次,公司有名的大脑壳喝酒闹事,跑到工程处来找领导,说是家里饭锅儿吊起当锣打了,非要申请困难补助不可!不补助就拉领导跳河。 这是彭书记的事。他给他解释,生活困难不是不可以申请补助,但公司有规定,先找工会后找行政,你没有工会的意见,不行,得先找工会。 大脑壳是个小学也没有毕业的文盲大爷,才不管你这一套,听到不行两个字就黑脸闹开了:“老子认不得哪个是工会,只认得钱!今天拿不拿?不拿老子拉你跳河!” 彭解放再三解释无用,就听他骂,一听就是一个钟头。 张成贵听说了,从工地跑回来,一把抓住大脑壳的衣领,说:“杂皮!再骂老子弄你!信不信?” 大脑壳不信邪,颈子一昂,恶汹汹地说:“老子不信!爬开点!” 张成贵两眼一眯,话落手起,一巴掌扇过去,只听一声脆响,大脑壳脸上就是五个红指拇印。 大脑壳没想到张成贵来这一手,被一巴掌打得连连后退。他甩甩脑壳,拖起板凳冲上去要打张成贵。众人忙拉住他,连哄带劝带拉,把他架走。 他扭头伸长脖子吼:“杂皮!老子要弄你!” 话是这样说,可从这天起,却再没见大脑壳来了。 有人说,还是张成贵霸道,这叫以毒攻毒。彭解放不赞成这种做法。彭解放晓得,张成贵这种霸道作风,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也就一直给他提意见,但他不听。有一次在党支部的民主生活会上,彭解放把这一问题提高到共产党执政为民的高度来说,认为自己的工人,虽说有些缺点,遇到问题也不够冷静,但还是要多关心,多做思想工作,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 张成贵的想法不同,工地上的人,认人不认理,谁横谁大哥,谁讲理谁虾爬,彭解放这么做就是个虾爬,大家都瞧不起他,就对了。 两人就这么较上劲了。第一场,彭解放赢,成了公司正职领导。张成贵不服气,也要当正职和他平起平坐。 建设局小会议室摆放着几组乳白色的真皮沙发,铺着金黄色的地毯,挂着浅绿色的窗帘,显得十分安谧而温馨。这是局领导专用的,不对外,也不对内,让第一次光顾的王望和彭解放忐忑不安,一脸肃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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