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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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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才来几天呀,运输公司的大院子我都没有熟悉清楚呢。再说,自己很多的时候都在野外度过呢。 "好了,我该回去了。"她转身走到门口时,又转回身子说:"对了,下午一点你来分公司政工组一下,周姨找你呢,她是组长。还有,两点团总支开会,你也要参加。在二楼左拐第一个门就是政工组。你平时怎么也不到分公司楼里转转呢?" 这个女孩太漂亮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才注意到她穿了件嫩白色的连衣裙。 除了春子,这是我接触的第二个城市女孩儿。 她刚出去不到两分钟,大嘴就进来了。他是我的战友,我们是一批分到搬运队工作的。 "你小子成天蔫了吧唧的,还挺有心眼儿呀!"大嘴说。 我说你什么意思? "小月傲慢得很呢,她从来都不拿正眼看咱们这些新来的臭工人,今天竟'的色'地跑来找你,哈哈,你小子说实话,是什么时候把她搞到手的?" 我说你给我闭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还有事么?没事就出去,我还忙呢。我真的不愿意听他说话。我隐约觉得自己与一起来的这些复员兵有些难以说清楚的隔阂。尤其是大嘴,我很看不惯他喝酒赌钱和谈女人。这小子大多都是飞快地处了女朋友,不长时间又飞快地分手。弄得总有女孩子找到队里来,让吴书记为难。有一次,吴书记对我说:"一看你稳稳当当的样子就知道你以后是坐办公室的人,可别跟他们混到一起去啊。"我知道吴书记指的就是大嘴。 大嘴临出门时说:"她可是个大学生啊,你也别做美梦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冷笑了一声,心说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对呢。 这个女孩子叫陈小月,是我们分公司政工组的宣传干事兼团总支书记。 大嘴是生着气走的。这小子在看到了陈小月后的当天,就把刚处的对象给蹬了。 四层大楼是我们运输公司的总部。旁边的三栋小楼分别是运输分公司、修理分公司和我们搬运分公司的办公楼。有一天我在修理分公司的门前看到了莫志,经过打听我才知道,他在修理分公司当技术员。但我没有和他打招呼,我是怕他谈起春子。自从上次春子给我打电话说她出去给单位进设备后,快两个月了,她就再没有来找过我,也没有向我家里打过一次电话。我想,她一定很忙。或许,是不是已经处上男朋友了?毕竟我们之间的地位是有悬殊的。在我眼里,她就像一个孩子。小孩子的思想是多变的。就如我自己一样,忙着忙着,就会把寻找六姐的事给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又是那样的难过,心里很无奈。当我看到一起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挎着漂亮的女朋友逛大街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是春子,想春子若是挽着我的手臂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话,一定把他们的女朋友都比下去。继而,我就开始骂自己是混蛋,骂自己不是东西!然后就有一种很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3 母亲总在追问春子的消息,问我春子为什么这些天都没有来咱家坐坐了,要不你去欧阳书记家看看。我说妈妈您就别操心了。父亲说孩子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去解决吧,做老人的在这方面不要过于干涉。 母亲最后说,我能不急吗?有好多人等着给雨歌介绍对象呢。小春要是不愿意,也别耽误咱啊。不过,我倒是挺想小春的,这孩子招人疼呢。 我听了,心里更难受! 我时常会在休班的时候,去找二癞子喝酒。问些斜楞的情况。二癞子总是咒骂斜楞是头牲口,又在怎样怎样地折磨梅子。还说斜楞又扩展生意范围了,开了一家废品收购公司,请了一个叫陈拐子的人当经理。没有他二癞子什么事儿,连个副经理都没有整上,说他白跟斜楞混了这么多年了。这倒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我说有没有郝老师的消息?二癞子说没有。斜楞最近一段时间很消停,足不出户,有事情都让陈拐子打理,这可苦了梅子了。每天晚上都在遭罪。总有一天,我非废了这畜生不可!二癞子总是在和我分手时这样说。 可是,在二癞子还没有废了斜楞的时候,斜楞却先废了陈拐子。斜楞用一把大斧子劈死了陈拐子,劈得很凶残。这是后话。 北方的八月,正是多雨的季节。早晨还好好的呢,中午时分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车间的大门前,焦急地抬头看着浓密的雨丝向下落,看看表,马上就要到下午一点了。我本想冲到雨里去,可又舍不得自己刚发的这套新工作服。我算了一下,跑到最左侧的搬运分公司楼前得需要三分钟左右,这三分钟会让我变成"落汤鸡"的。那我还怎么好意思闯进楼里呢?弄人家办公室全是雨水?尤其是,还要开会呢。搬运队这些大老爷们没有一个细心一点的,会带把伞来上班。 "雨歌,你倒是向前冲啊,到雨里去唱歌啊!哈哈哈……"大嘴在后面不怀好意地高喊,引来车间里很多人的笑声。调度还没有下单子,所以好几十号人都聚在车间里扯淡。 "快看,看谁来了?"大嘴又在高喊,听声音他极为兴奋。 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风雨中正蹒跚地向这边走来,红色的雨伞在大雨中摇摆不定。就如一朵盛开了的玫瑰。是陈小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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