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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只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所以南歌心里在虽然难过,但是却没有一点遗憾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所以沈言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她也无权再去干扰沈言的生活,这就是社会规律,永远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散南歌的发丝。她的头发已经快到腰了,长长的。她记得从前沈言说过,他最爱就是她漆黑的长发,每次看到心里都会十分柔软。

  可是沈言,从现在开始,你喜欢的我通通不会喜欢。所以,我们也只能各自说着再见了。

  南歌路过那家沈青竹住院的医院,她在外面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最终还是低着头离开了,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沈青竹而已,那个女人对自己其实一直都很好,只是南歌很害怕,那双温柔的眼眸里闪现出来的失落。

  那是个比她母亲更像母亲的人,虽然她对沈言,也从来没有尽到过作母亲的责任。

  南歌不知道,原来心里越想忘记一个人,就会越能想起他们从前共同的回忆呢,一起走过的街道,一起吃过的餐馆,一起逛过的商店,那么多那么多,这个城市有他们这么多的回忆,那么她要如何才能忘了那个已经盘踞在心底那么多年的男人呢。

  第二十章 深埋在记忆要怎么遗忘

  南歌沿着记忆里的路,不知不觉地就走到当初沈言跟他那些朋友一起开的画室。南歌怔怔地望着广场上的音乐喷泉,水滴撒在自己身上。

  她想起那个时候的沈言,一把把她带离了这里。可是现在,就算是她站在喷泉中央,也再不会有人将她带离了呢,怎么心里越是想要忘记一个人,就越会想起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的那些时光呢,偏偏,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

  AngelQ,这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可似乎这个名字已经离她也越来越远了呢,南歌走上那层写字楼,曾经的画到,如今已经是空着的了。可是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有淡淡的灯光。她心里一阵欣喜,心里的那个影子,似乎又出现在了脑海。

  南歌急急上前,门没有关,她悄悄地走了进去,最里面的窗边,有一个身影坐在画架前正专心画着什么。

  然而南歌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人不是沈言,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一滴泪又落了下来。真是有够白痴的,沈言现在在G市过着沈总的生活,怎么会又跑到这里来画画呢,是因为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是那个喜欢画画的男人,才会那么希望他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吗?

  肖南歌,别傻了,就算他是沈言,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受得住金钱和权力的双重诱惑呢。

  “姐姐?”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原本就有些狼狈的南歌一下转过笛去,用手胡乱擦了擦脸,景煌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南歌一向不愿意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看到,更何况还是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

  “嗯,景煌,好久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景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个月前就回来了,怕姐姐还在生我的气,也没敢去找姐姐。”

  南歌笑了笑,这个家伙比沈言要可爱多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地方当时人们租下来的画室,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不会觉得遗憾?”

  景煌遥了摇头,“姐姐你相不相信,他们都会回来的,这是我们梦想,有朝一日可以开世界巡回画展,这也一直是沈言心里的梦想,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所以我先在这里等着他们,为他们做好所有准备。”

  梦想吗?南歌记得,沈言从前也是一个心怀梦想和抱负的人,可是现在,他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那么心里的梦想,是不是也随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了呢。

  “景煌,你饿了没有,我请你吃饭吧,算是那时候对你发脾气道歉了。”

  景煌忙摆了摆手,“那怎么行,姐姐是女人,出去吃饭应该是男人买单的,走,我请姐姐吃饭。”

  南歌笑了笑,从小生长在西方国家,所以连生活方式跟习惯也跟西方人如出一辙,景煌是个十分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让南歌原本有些落寞的心稍稍缓和了不少。

  这真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大男孩。

  南歌带景煌去吃了A市最有名的烤肉,景煌大概是在西班牙的时候吃惯了西餐,所以看到烤肉的时候倒是显得很有精神。

  “姐姐,你知道吗,我以前没出国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烤肉,但是出了国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烤肉,但是出了国之后,西班牙总也没有十分地道的烤肉,你闻闻,这味道,是不是很香?”

  南歌笑了起来,景煌的笑很孩子气,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稚气让南歌仿佛依稀看到了从前的沈言,她记得,以前的沈言也是这样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总是喜欢赖在她身边,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比景煌要懂得生活。大概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习惯,沈言更懂得如何取悦生活,而不是被生活取悦。

  吃饭间,沈言要过来一次电话,不过不是给南歌的,而是给景煌的,景煌大概不知道南歌跟沈言现在出现的问题,十分欢快地告诉沈言他现在正在跟南歌一起吃饭,那边的沈言不知道说了什么,景煌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显得十分尴尬,然后又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气氛有一刻的僵硬,南歌知道沈言跟景煌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所以沈言就算有什么告诉景煌,南歌也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她了解的沈言,跟她一样,不会把自己的脆弱表现给别人看,只是沈言,现在的他,也会有脆弱吗?

  景煌小心地盯着南歌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筷子小声地问道:“姐姐,你跟沈言怎么了?”

  南歌耸了耸肩,“没怎么啊,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一跟他说我现在跟你吃饭,那小子就像是抽了风似的立刻说他还有事情要做要先挂了,姐姐,你跟沈言不会是吵架了吧,你知道,沈言一直都很喜欢姐姐你的,所以姐姐你……”

  “景煌,咱来吃饭的,就不要再谈他了好吗?”南歌打断他,她知道景煌一定会为沈言说好话,但是现在,她压根就不想听到沈言这两个字。

  景煌乖乖地闭了嘴,但是这顿饭似乎到这里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南歌告别了景煌,打车回家,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刚才景煌最后对自己说的话。他说姐姐,其实沈言爱你比爱他自己都多,在巴塞罗那的时候每天对着姐姐的画像发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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