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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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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言楞了,脸遽红,低下头,不甘心,偷偷瞥那男子,但见顾夜白脸色端然,眼中似有一丝笑意划过。抬头仔细端详,唯有冷峻。 悠言羞涩,大恼,拿勺子杵着碗中所余无几的粥粒,嘟囔:“没了,没了。人家都还不够吃,你还来抢。” 抄起碗子,一溜烟跑进厨房,未几,又扑腾扑腾跑了出来,想了想,挑沙发一角坐了,与他楚河汉界。 沙发另一端,男人眼神促狭。想起刚才他的放肆,悠言一慌,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啊,你要吃么,我去盛一碗给你。” “不必,我不饿,你自己吃就好。”他嘴角微勾。 他们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至于吗?但那满脸酡红,色若春晓,又确实愉悦了他。想起那晚她在他身下反侧承欢,她的娇喘她的呻吟,破碎的讨饶之声,心下骤紧。 “小白,你什么时候可以查清那件事?”她啜着粥,声音低低。 “难说。”他淡淡回道。 “怀安过来,看到不好。” “既知不好,那晚你为什么上我的床?” 他道,声音依旧淡淡,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悠言心里大堵,一口粥哽在喉咙,呛了起来。 顾夜白皱眉,旋即起身,坐近她身旁,抬手抚上她的背。 悠言呆愣羞赧,他刚才是在指责她勾引他吗? “那晚,是你——”低颤颤反指控。 “那晚,我怎么样了?我做过什么了?”男人轻拍着她的背,说得悠然自得。 悠言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该死的敢跟这男人比拼脸皮厚啊。 “言,你的画是谁教的?” “我——”“妈妈”二字差点脱了口,悠言胆惊心颤,这男人真是狐狸。 “我无师自通我。”急急放下碗,道:“我吃饱了,睡了,明天见。” 低醇的声音却再次唤住她逃命的背影。 “为什么要画断了翅的蝴蝶?” 折翼的蝴蝶,阴暗的画面,甚至她舍弃意像的画法,写实感太强,当时,给他莫大震撼的先是那间复制了的屋子,再来便是这让人悚然的画。当然他并不惧怕,只是这小女人的心,到底藏了些什么—— “我是小疯子,疯子做事没有理由。”她低声道,便急忙冲上了楼,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客房门口。 顾夜白回了房,想了想,拨了个电话。 “老师,是我。” “小顾,什么事,你说。” 顾夜白淡淡而笑。 “老师就不许我向您问好来着,非要有事才登三宝殿?” 那边,夏教授爽朗一笑,道:“你这人知礼知分寸,最懂审时度势,现在已晚,你知我作息。如不是有紧要事,你这通电话绝不会打过来。” “老师,确实是有问题想请教您。” “呵呵,自家人不说二家话。” “约莫十多二十年前,有没有哪位前辈擅长或喜欢以蝴蝶做画的素材?” “这样说来,是有几个。小顾,你问这个是——” “最近看到过一幅蝴蝶,画技很好,想是得自大家的传授。可是作画者不肯透露师承,我一时好奇,便找老师了。” “哦?你也起了兴趣的画?那想必不俗,有机会带过来给老头子看看。”夏教授微一沉吟道,“这事,我帮你好好查查,不过你这样一说,关于蝴蝶,我倒是想起很多年前,发生在庐山的一件事,当时是震惊了整个画坛。” “庐山?”顾夜白眸色顿深。 “是。只是这事年月久远,我得翻查一下资料,才能把一些细节勾出。”夏教授笑道:“不是说了过几天到我这边来坐坐吗?你师母可是一直记挂着你。那时再与你说说,四年前,你不是在庐山遭遇过火险吗?这事,估摸你也有兴趣。” “老师的生辰,顾夜白必定拜候,老师告诉师母大人一声,她的手艺顾夜白也是一直惦念着的。” “好,那到时见。” “嗯,到时会带上那蝴蝶的作画者与老师一见。” “呵呵,小顾啊,你不把你女朋友怀安带来,这带的却是作画的人,你啊——” “老师,这人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想带给老师见见,这人,想来老师也是有印象的。”通话结束前,顾夜白淡淡道。 窗外,夜色浓重。 早晨,阳光虽慵懒,折不出太多金黄,也透过窗纱,渗进些许,渲染了一角明媚。 看着挂满了一柜子的衣服,悠言怔然。 这个男人。 他说,要带她回猪窝拿衣服,却其实,早已为她准备好一切。昨晚,进了客房,便见床上放了数套睡衣。 普通的款式,一堆小猪图案,那是她以前在他的寝室过夜时爱穿的。也还有几件丝质睡裙,性感美丽。 他记住了她的昨日,又思度了她的今天。 在柜子里挑了一条裙子,水晶麻,纯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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