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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我说:“想!”

  “那你最近都干吗了?也不找我,我也老看不到你!”安楠看上去挺委屈的样子。

  我用手撑开眼睛对她说:“你看看,这是什么,血丝,知道吗?公司的事多着呢!”我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日渐见长,已经发展到撑着眼睛说瞎话了!我忙?我还能抽空去看苏锐呢,而这些时间还是从安楠这里挤出来的。

  她既心痛又充满柔情地勾着我的脖子眼色迷离地说:“知道你累,知道你想我,所以我就把自己送来了。越越,我对你够好的了吧?”

  我挣脱她站起来笑着说:“你别老把自己当慰安妇行吗?”说完我狂笑着向房间逃窜。

  她抓起一个靠垫丢过来:“去死!”见没丢着,叫嚣着跳起来追了进来……

  2

  很多时候,我觉得现代人似乎越来越不喜欢聚在一起了。就像我大学时期的那些同学,在广州漂着的不在少数,混得好的混得不好的都有,但鲜有联系,也不知是太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总找不到一个相聚的理由。有时想召集人马吃个饭聊聊天什么的也就稀稀拉拉地来了三两个人,很是陌生的感觉。

  同学就不说了,八杆子都打不着边的关系,毕业这么多年了,淡了疏了一点都不奇怪。倒是我、陆浩军跟苏锐的聚会都说了好些日子了也不见付诸行动,颇令人费解。尽管我已经说服了苏锐应该多跟大伙儿在一起,对治疗她的抑郁症有利,但还是一直也没聚成,好像都在等一个相对充分的理由似的。那么好吧,圣诞节,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了吧?陆浩军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答应了。而我这几年来一直都害怕过圣诞节,一想起七年前的圣诞,我都心有余悸,每每看别人戴着火红的圣诞帽,我的心就跟流血似的疼。但这一次不一样了,苏锐回来了……

  但圣诞节我又不能不陪着安楠,所以最后我决定聚会带上她,让她们见见面,但我事先跟苏锐打过招呼,说千万别提咱俩过去的事,免得头脑简单的安楠胡思乱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苏锐淡淡地说,我跟你能引起什么误会,我孩子都五岁了。我笑笑,天知道安楠那死丫头能想出什么来!

  圣诞节晚上,我跟安楠、陆浩军三人早早地候在“踢馆”的门口。我跟安楠说的是见陆浩军一个老同学。

  广州的冬天干冷干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关系,我跟陆浩军在寒风中都微微地颤抖着。安楠体贴地帮我拉了拉领口,握着我的手搓了起来,埋怨我说:“冷吗?出门也不多穿件衣服!谁这么大架子呀,还非得在外面等?”

  我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街上张灯结彩,人人都喜气洋洋,陆浩军却给了我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我问他说:“好几年没见老同学了,激动吧?”

  “我这是冻的!不过多少有点吧。我就是担心她跟七年前差别太大,我接受不了!”陆浩军回过神来辩解说,难道这就是之前他一直不敢见苏锐的原因?

  “放心吧,要是她愿意收拾的话,应该差别不大。”

  陆浩军举目张望,没有搭话。约定的时间都过去二十分钟了,苏锐还是没出现,正当焦急的陆浩军快按捺不住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一辆银色奔驰停在了我们跟前。苏锐千呼万唤始出来,当她从车里钻出来的瞬间,我惊呆了,蓦然间,我仿佛看到七年前的苏锐回来了,就像从未离开一样。

  她并没有像大多款姐那样浓抹艳妆,甚至在她身上简洁得找不到一件饰物,尽管穿着厚厚的棉衣,但完美的身段还是显得错落有致。她淡淡地笑着,简单而素雅,质朴而淡定。像她这样的人不管搁哪儿都绝对是一个人物。我相信具有人格魅力的人周围都笼罩着一种气场,能够吸引别人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到他身上。苏锐有,陆浩军也有。

  我还在发愣的时候,陆浩军贴在我耳边说:“看着可不像得了抑郁症的!”说完他大踏步向苏锐迎了上去,轻轻地跟苏锐拥抱在了一起,说了句什么。

  安楠把手插到我的上衣口袋里取暖,当她看到苏锐时就跟乡下的丫头似的,拉着我说:“这回算是见着有钱人了,越越,我突然觉得你就是一农民!”我没搭理她,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轻描淡写地跟苏锐轻轻地握了握手说:“节日快乐。”

  尽管苏锐知道我会带安楠过来,但当她看到安楠把手插在我的口袋里取暖时她还是愣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七年前,苏锐也喜欢这样,仿佛我的口袋总比她的口袋温暖一样。她淡淡地说:“女朋友?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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