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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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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而向我了解了医生对郑淡宁的诊断结果,稍微放下心来说:“这三更半夜的,也不知道乐乐睡了没?” 陆浩军内疚地想做出一点补偿,自告奋勇地说:“我去把他接过来吧!” 苏锐不信任地瞟了陆浩军一眼说:“行了,不早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去吧,少在这里给我添乱,我自己去找乐乐,反正他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让护士盯着点就行了!” 我跟苏锐并肩走在前头,陆浩军勾着头跟在后面,一向性格粗犷的他现在竟然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其实我挺能理解他的,甚至我在内心深处还是挺佩服他的,至少我是永远都不可能以这种方式来对苏锐好。尽管他办了一件不靠谱的事,但怎么说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可陆浩军看我那眼神就像我是在幸灾乐祸似的。 我回到车里的时候,带上车门的声音似乎惊动了丁喜,他翻了翻身,不知醒了没有。我一看时间,凌晨两点了,估计他这个时候也无家可归了,还是先带他回我那儿吧! 丁喜矇矇眬眬地说:“越哥,我刚才梦见叶小曼跟男人跑了,好像是出国了,于是我坐着小船一路摇摇晃晃地去找她,后来我就划不动了……”还没说完又哭了,仿佛孤独地漂流在一片汪洋中找不到方向的无助。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发动引擎,只是我开得比来时更小心翼翼了。要不然,车体的颠簸就该让他又做坐船或者骑白马追叶小曼的梦了! 18 陆浩军的规规矩矩让生活得以暂时平静了下来。整整一个星期里,他除了家就是办公室,哪儿都不去,面壁思过似的,更别提去看苏锐了。而苏锐带着乐乐天天守在郑淡宁的加护病房里,我偶尔也会过去看看,但我总也没遇上郑淡宁的那年轻的二奶,估计是没有人通知她吧。 离婚让丁喜伤心了两天,仅仅是两天,第三天他就屁颠屁颠地回家去了。那天夜里回到我住处时,他的酒也醒了,我跟他又接着聊了一会儿,他说他跟叶小曼离婚谁都没打招呼,甚至是瞒着双方的父母离的,主要是担心双方父母都无法接受两个人刚结婚没多久就离婚的消息,另外,双方出轨这个不争的事实也的确不能作为离婚理由向家长们启齿。总之,离完婚的两个人暂时还必须住在同一屋檐下,说这都是商量好了的,等时机成熟了再跟几位家长摊牌…… 我好几天没见着安楠了,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没回,我事儿一堆一堆的,也抽不开身去陪她,没办法,只好先由着她,心里想着,等那傻丫头这阵劲儿过去了再说。 郑淡宁是车祸后的第五天醒的,他醒来的时候我不在场,我是晚上下班后去看望时才知道的。当时他跟苏锐似乎已经聊了很多,我也不便打扰,简单地问候了几句,便退出来给陆浩军打电话。可陆浩军听到郑淡宁醒来的消息后,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落寞。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时候还很早,万宁儿背着书包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在小区里遇上了,我看到她愁眉苦脸的,便关切地问:“丫头,你又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呀!” 她仰起脸来对我说:“没什么,最近老是觉得不舒服,恶心!” 我看她衣服挺单薄的:“着凉了吧?有事就找医生看看。平常穿多点衣服,夏天还没到呢。虽然广州的春天已经开始热了,但你也不能着急着要漂亮不要命啊!” “无所谓,反正也没人关心我,病死了清静!” “瞎说什么呢?让你穿多点就穿多点,知道没?”我对她颓丧的语气并不以为意。 “哦!”在我面前万宁儿是一个挺乖的丫头,但这种“乖”有点呆呆的,似乎灵魂已经被抽走了一般。我觉得哪儿不对劲,便胡撸着她的头发鼓励她说:“还有什么问题?跟叔叔说吧!” “越哥哥,我爸妈难道真的非离不可了吗?”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在尖叫,拜托,又是离婚,饶了我吧,最近接二连三的离婚事件都快把我对婚姻仅存的一丝美好幻想消失殆尽了,安楠还等着我跟她结婚呢,我可不能先在别人的婚姻里崩溃沉沦了,但我还是耐着性子问:“他们又怎么了?” “越哥哥,我按你说的办了,我一开始觉得还好,他们都乐意跟我说话。可是没几天我就发现他们并不是真的和好了,他们还在冷战,只是怕我失望,一直在敷衍我而已。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回到家觉得什么都是冷的,连笑容都是冷冰冰的。越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眼前这个万宁儿还是几个月前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吗? 我沉默了下来,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难道婚姻一旦出现裂痕就真的没有办法修补了吗?难道真的要闹到两败俱伤才算完?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俗话还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一个没经历过婚姻的平头小老百姓,既不是清官也不是念经的和尚,能有什么办法呢? 19 我再次去看郑淡宁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经过几天的休养与苏锐无微不至的照顾,郑淡宁看起来精神状态好多了,只是脖子还固定着不能动而已。我在病房门口都能听见他跟苏锐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像刚离婚的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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