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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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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预感忽的笼罩了心房:他们合起来坑害良善,他们合起来欺辱柔弱的女孩子!我大喊又有何用?我挣扎又有何用?可我必须反抗,死也要反抗。我望着刘飞那张淫荡的脸,变换出了刘麻子阴险又冷酷的嘴脸……我不能等着就这么毁在他的手里,必须保住自己的清白,保住…… “啪”的一下,我的掌打在了刘飞的脸上,他竟然没发火,抓住我的手按了下去,整个身子全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感到了呼吸的短促,挣扎着喊道: “救命哪!救—命—哪—” 电视机的声音淹没了我的呼救声。 刘飞一只手攥住了我的双手,我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另一只手揭着我的连衣裙。 虽然我的双手被刘飞攥死了,身子却不停地摆动着,刘飞边用那张发臭的嘴在我的唇上吻着,边朝下抹着我的内裤。恐惧感又一次涌上了心头,我拼命地大叫着,却没有任何作用。 慢慢的,我精疲力尽了,我感觉到阴部撕裂般地剧痛了,我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刘飞早已走了。忽然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慌忙拉下连衣裙遮住了。身下依旧着痛感,我知道刘飞已强暴了我,已丢失了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下意识地动了动两腿,身下像分离开了似的难受,我的心震颤了,忽的一股呕恶,血液涌向了大脑,再次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后,舞厅已停止了喧闹,我才发现包厢的门敞开着。 羞愧激发了力量,我强打精神坐了起来,看了看被刘飞撕烂了的内裤,又是一股苦涩泛了上来,几欲站起都失败了,身下阵阵的不适和疼痛刺激着我的心灵,我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拽了拽连衣裙准备离开,又想起了手提包,低头寻找着,却发现沙发旁放了沓钱,我知道是刘飞放下的,一股恨怨涌了上来,一把把钱打散在地,抓起手提包踉跄着朝歌城外走去。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切都在晃动中摇摆,一切都让我失望,让我惧怕!我痴呆地望着大街,似乎寻找着什么。狂奔零乱的出租车发疯般窜来飞去,昏黄的路灯无力地照顾着长街的情绪,偶尔的喇叭声撕裂着夜空的宁静,如同我被强暴时凄厉的叫声又凄凉无助。我仰天泣诉着内心的苦痛,我质问着昏黄的夜空,不言不语的城市:我,我作了什么孽?我望着隐藏在乌云背后的星星,时隐时现,它躲进了云里,它在嘲笑我吗? “咯叭——”一声炸雷,从我的头顶直劈而下,紧接着一道电光从周围包抄了过来,我的两腿发软,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一样地瘫在了地上,借着电光,我看到周围的楼房,飞跑的汽车,行人的脚步,还有那一直高悬着的广告——“永远高于用户希望”。 路灯全灭了,马路上一片漆黑,只有商店门上的霓虹灯和偶尔飞去的车灯,给街面施舍了暗淡的弱光。雨,却没下一滴。 我慢慢地爬了起来,浑浑噩噩地朝前走去,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已不是我了,已成了个人人唾骂,指背笑嘲的坏女人,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下流女人?是不是我的错,可又能向谁说呢,向谁解释呢!能解释清吗?总不能写个大牌子挂在胸前:说我是清白的,说我是无辜的,说刘飞……我想到了死,找个高一点的楼房跳下去,只有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的目光不自觉的瞅向了可能让我死去的楼顶,那个“一切为了民众利益”的广告又跃入了眼帘,我“呸”的吐了口唾沫,低下了头,目光却落在了路旁——“有困难找民警”的灯箱上。 对,找民警。我忽然来了力量,自语道,“我的遭遇何止是困难,而是灾难,找民警伸冤,找民警……”我掉转了方向,朝东大街派出所走去,忽然又站住了。 张队长的影子又闪了出来:找民警,张队长不也是民警吗,他们行吗,他们能帮我这样一个软弱的女子吗?刘飞不也是民警吗?不,他们不,不会,他们会说我是妓女,说我是婊子,说我…… 找民警的念头一忽闪又打消了,我摇了摇否认的头。 昏朦中我移动着无力的步子,我感到完了,一切都完了,前途、生活、外公的冤屈……都完了。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没法活下去…… “嘎—吱!”一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跟前,我突的一惊! 司机放下了车窗玻璃,盯着我不说话。我更紧张了,不自主地看了看身下,紧走了几步,下部分裂开了的感觉,他看出来了,很反常吗?走路的步子也变了吗?司机看出了我已被人强奸,看出了我已不是个女孩子了吗?一定是。我下意识夹紧了两腿,又感觉到了痛,一定是这个痛导致了步子的异常,才被他看了出来,天哪!这该咋办,明天,明天一出门,人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看出来我不是个正经女人,是个不知廉耻的……我,我咋做人哪! “小姐,要车吗?”出租车司机问道。 小姐,他叫我小姐,我是小姐,是完全的小姐,真正的婊子,我成了真正的婊子,婊子…… “嗨!小姐,要车不?”出租车司机又问了句,见我没反应后开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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