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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吃完饭,她在厨房洗碗,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说:“夕颜,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你,我正在公司接受培训,所以还是要马上回香港,不过你放心,这次我决不会让你找不到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答应你,很快我们就会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她回过头看他。

  “墨寒。”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那两个字一说出口,脸上就泛起一片红晕。

  “怎么了?”他很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脸。

  她羞的低下了头:“没什么,只是不习惯这么叫你。”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可是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这说明你已经放下了心里的疑惑,准备好做我女朋友了,对吗?”

  “对,虽然不知道你会爱我多久,也不知道如果你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可是不管你以后要不要我,现在我都只想跟你在一起,因为经过这一次,我发现,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她勇敢地看着他,大胆地说出了内心里的感受。

  夏夕颜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而她也不屑于去寻找让自己更安全的方式。曾经有一些东西从她面前消失,不知去向,她假装不在意,其实是无能为力,她早已习惯在颠簸中获取平衡,象个常年漂泊的船夫。

  可是郑墨寒,虽然他经常失踪,但又总是突然出现,他曾让她绝望,但又一直生出盼望。她在两极来回奔波,不知疲倦,因为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能获得从未有过的安定,他让她变的乐观,变的更容易相信,虽然路途遥远,却好象他真的可以陪她到最后。

  “这就对了,心里想什么就要这样告诉我,不可以隐瞒,更不可以骗我,这样我们才不会有误会,我不允许我们之间有误会。”

  郑墨寒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宁静象是覆盖在溪水上的浮萍,指向不断流动的路径。

  “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除非你不要我。”他平静又热烈地低语,面容郑重,象是说一句誓言。

  他突然吻上她,静静的,浅浅的,然后越来越深入,他的舌尖突破她微合的齿缝,寻找着某一处相逢。她用手紧紧抱着他,他太高大,让她觉得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完成这个拥抱,这成了她心中的一丝缺憾。但她依然可以感受到完整的他,他体内血液的流动,脉搏均匀震颤,有绵密的情感缱捲其间,这让他的身体变的温暖而带着侵略性。

  她再次叫他的名字:“墨寒。”他微微战栗,紧贴着她的某一处身体突然坚硬,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额头有零星的汗珠渗出。

  他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斜放在床上,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继续吻她。

  她将手从他的后领中伸进他的背部,轻轻触摸他的皮肤,她的手很快被他的汗水弄的很潮湿。他的战栗越来越频繁,他翻转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体下,他的吻变的狂热而没有目的,潮汐一般的呼吸象急待抚慰的小兽。她让他的头埋进她的颈窝,他炽热的唇顺势贴上她光滑的肌肤,将她整个人烧的火烫。

  他伸出一只手在颈后握住了她的,他将它放到胸口,并带着它慢慢往下移动,她有些知道他想干什么,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他感觉到她的怯意,但没有放弃,他的霸道让她不得不顺从。

  他带着她到了他想去的地方,他停下来,侧过脸看着她。她看到他目光迷乱,但依然热烈,在她脸上随意游走,带着渴求。她被他抱了太久,只觉得身体里有无法忍受的热量正喷薄而出,她就那样带着自己的体温慢慢抓住了那个直挺的部位。

  他低声呻吟,全身颤抖,大量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落到她的脸上,她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他,直到他停止颤动。

  她被他慢慢侵蚀,步入幻境,她看到自己化成水,没有固定的形状,澄清,透明,若有若无。

  他虚脱般地侧身躺倒在她身旁。她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把纸巾擦干净身体,又帮他擦干脸上和身上的汗水。

  片刻后她听到他低声地说:“对不起,我一下子情不自禁,你没有生气吧?”

  她摇摇头,抚摸他脸上那些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她知道他其实已经尽全力控制住了自己。

  “你累了,睡一会吧,我帮你倒杯水。”她走到厨房,从净水龙头上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到房间。

  他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放回桌上。

  “夕颜,今天留在这里好吗?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什么了,我只是希望明天一醒来就可以看到你。”

  “嗯。”她点点头,他拉起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她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那一刻月正明,夜已深,一切清凉如水。时光象一座不容亵渎的雕塑,让人观赏,或者膜拜,心怀敬意。

  职场秘宝:要和老板多谈私人事情

  这是汾阳路上人气最旺的一个酒吧,叫宝莱纳,那里的黑啤很出名。苏淡云要了一杯慢慢喝了一口,然后点燃了一支紫罗兰。

  台上一个菲律宾乐队正在唱“茉莉花”,有醉酒的男人跑上台去边扭边唱,被服务人员架着赶下了台。

  “苏小姐,这么巧啊?”苏淡云抬起头,看见房少卿,还有身后站着的耿子航。她慌忙站起身来。

  “是啊,房律师,老板,你们也来这里啊?”

  耿子航走上一步,对她微笑着点点头,又低头看了看她桌上的酒杯,问:“你一个人吗?”

  “哦,本来是约了一个朋友的,可她刚刚打电话来说路上撞了车,正在警察局做笔录,不能来了。我想来都来了,就听会歌吧。”

  房少卿说:“既然都是认识的,就一起吧。KEN,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耿子航拉开一把椅子,紧挨着苏淡云坐下,房少卿也在苏淡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苏淡云转头看着耿子航问:“老板和房律师看上去关系很好啊,经常两个人来喝酒吗?”

  “对啊,我们常来这里。只是不知道你也喜欢泡吧,下次我可以约你一起来吗?”他神情自然,嘴角有隐约的笑容,象是在说一个允许反悔的小玩笑。他的目光是一条直线,注视着她颈上的水晶挂件,米色,不规则的几何形状,悬挂处镶着几粒碎钻,和她身上淡粉色的长款吊带衫很配。

  “当然了,你是老板,你说了算。CHESS.”侍者送上一扎黑啤,苏淡云为他们俩分别倒了一杯后,举起面前的酒杯,三只杯子相互碰撞,苏淡云举起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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