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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错,一听就入迷了。”

  聂熙一看她那模样,不禁笑道,“无焉,我这里还有一张备用的碟,你要的话,借你听。”

  桑无焉一听,如捣蒜般点头。

  她下班一回家就将歌碟从手袋里翻出来放进CD机。那首歌是整张专辑的同名主打歌,被排在第一首。

  她囫囵吞枣地听了好几遍,才想起来找CD附的歌词。

  小册子的封面是那个帅气的新人,现下最流行的阳光花样少年,朦胧的光线下映出他帅气的侧影。

  桑无焉翻开第一页,看到的居然是一幅风景画而非那少年的写真。那画真的很美丽,一望无垠的沙漠被几乎陨落在地平线上的夕阳照的金黄,不太刺眼的太阳附近闪着几颗星星,而近处是一个贝壳,在太阳的余晖下,就像染了一层光华。

  图的这一边是那首歌的词。

  《利比亚贝壳》

  我在草原迷了路,

  风吹草低,

  有人曾唱过天似穹庐。

  天穹啊天穹,

  北斗请为我指路。

  我在沙漠迷了路,

  黄沙漫漫,

  古人曾叫它瀚海阑干。

  瀚海啊瀚海,

  你是否把我烤干。

  而我在你的心海里迷了路,

  我的爱人

  你是否愿意为我吹响你的利比亚贝壳

  作我的号角?

  我在城市迷了路,

  楼阁千重,

  爱人请告诉我家在何处。

  我家啊我家,

  分开红海绕过利比亚。

  抽一袋水烟,

  系一方头巾,

  黑眼瞳瞳,

  说着情和热,

  我的利比亚贝壳,

  星辰坠落。

  歌词一点也不晦涩,有些古典的味道却又和现在流行的中国风曲子有些不同,别有一番阿拉伯音乐的特色。那样的曲调,那样的唱词配在一起,似乎真有一个沙漠中那样的阿拉伯王子在弹琴为着深爱的女子吟唱。

  桑无焉无意间看到后面的制作,排在最前面的是简短的四个字——

  “词曲:一今”

  ①文中的诗词如未特别说明,则均为好友蓝紫青灰大人为本文所写。

  1-2

  她总觉得瞧着这两个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也没多想,洗洗就睡了。

  可惜刚到凌晨,桑无焉就被三楼老太太阳台上的公鸡给吵醒了。已经很多天了,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究竟准备什么把那只鸡炖来吃。

  桑无焉蒙住头继续睡,可惜那只鸡就像吃了兴奋剂,一个劲儿地引吭高歌。然后,手机响了。

  桑无焉看到来电显示的是魏昊的名字,心跳一下子加快,竟然不知道是接还是不不接好。

  她又不敢掐,铃声就这么翻来覆去地响。老半天才安静下来。

  还没等她松口气,电话有一次吵起来——还是魏昊。

  “这人也是,不知道大清早人家要睡觉么?”程茵说。

  “是啊。”她皱了皱眉毛。

  “接吧接吧,又不吃了你。”

  “凭什么呀!”桑无焉说着紧张地将电话捂在被子里,用以降低噪音。

  电话又断了,接着又响。

  桑无焉干脆再在上面加了个枕头将手机捂住,过了很久铃声才消停下来。

  可是,好好的一个没有课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清晨就这么——被糟蹋了。

  桑无焉绝望地爬起来,穿衣服,在屋子里发了一会儿的呆以后下定决心一个人出门到小西街去吃她垂涎已久的小笼包。

  这样的清晨,除了急急忙忙赶早自习的高中生,街道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大多数商铺都还没有开门。

  洒水车唱着歌在路上缓慢地移动。

  桑无焉走在路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心情挺好。以前早起不是为了赶电台就是为了回学校,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闲散悠闲的感觉。

  于是,她从包子店吃撑了肚子走出来,一拐进了公园。

  公园里则热闹多了,做操的,跑步的。

  湖边有个胖乎乎的小孩儿,居然跟着一群老年人有模有样地学太极。她一直喜欢小朋友,看着那小孩儿笨笨的可爱样就乐了,干脆在路边的椅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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