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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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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抬头看他,神态认真:“你知道我的家庭吗?” 顾泽楷摇头,虽然有意查了她的些许资料,可是关于家庭,却被隐藏的极深,无从查证。 她笑:“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没爸爸的孩子?” 其实安夏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将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一个男人听,但那是在新婚之夜,面对的是她的丈夫。她觉得,只有能够相伴终身的人,才能担负起她的家庭。但是她没想到,她会如此急迫的,说给这个男人听。 她甚至和这个男人谈不上前途,即使能谈,也是前途未卜。 可是她却语气平淡,仿佛这样的场景,与他早已演练了千遍万遍。 “其实我是遗腹子。” 收到顾泽楷眸子里的惊讶,安夏缓缓扬起唇角,“很离奇狗血吧?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父亲,对,连照片都没见过。其实按道理说,就算是爸爸之前出了类似于车祸啊,疾病之类的事情,家里总要有个照片留念的,可我家没有。我从没见过那个男人,我长大一些,我妈妈说我是遗腹子,并且用两天时间给我解释了遗腹子这个概念,说我爸爸死了,因为车祸死的。可我现在觉得,我爸爸根本不是车祸死了,他肯定还活着,活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只是不愿意来见我们,或者,连是否有我都不见得知道。” “说的难听一些,我妈妈肯定是被男人抛弃了,碍于当时某种情况却无法打胎,只能生下我,做一个单亲妈妈,”她唇角又扬了些,“可是这样的事情对孩子说会很没有自尊是不是?所以她说,他死了。”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很老套的,”她看着他,“就是因为这个,我妈妈希望我很快嫁出去,她现在老了,我是她唯一的惦念。其实老人都是这样,自己老一点儿,便害怕看不到孩子安定的那一天。而我,就成为这样思想下的牺牲品。其实你不知道,我之前真的被她逼相亲过很多次,我要是不去,她真会要死要活吓我的。我之前还抵死反抗,后来也想明白了,相亲不成朋友在嘛,就当是交个朋友,再差劲点儿,还能免费赚顿饭吃。” “你瞧,我这想法就是这么质朴。” 她以为自己说的轻松可笑,其实她也尽力让自己把这段故事不叙述的那么悲惋。可她还是看到他眸子中异样的光芒,仿佛不忍,又仿佛有些难过。其实多少年了,除了沈小瞳,周围人几乎都没有听过到她家里的消息。现在说了,就像是久闭不开的心门突然敞开了一个口子,那样大的风肆虐着灌了进来,堵得她心里突然有些泛酸,她垂下头去,猛地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原以为是水,没想到到了嘴边竟端成了酒。 顺着喉咙下去,安夏只觉得那些液体仿佛在嗓子眼里集结成了细小的软刺,刺激的仿佛全身都跟着酸痛起来。她被刺激的连连咳嗽,大喘气了许久,居然连眼泪都跟着流了下来。粗重呼吸加上涕泪横流,不用照镜子,安夏也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狼狈,她用纸巾捂着嘴,一边咳嗽一边勉力解释:“咳咳……这酒怎么能这么酸?” “这是庐陵王黄酒,”泪眼朦胧时,眼前仿佛有纸巾递了过来,隐隐的,还听到他的声音:“味道自然不错。” “什么味道不错?”掏出湿巾又抹了抹眼泪,安夏渐渐平静下来,她不甘心的看那酒杯,赌气道:“可我只觉得酸。” “你那么喝下去,就算是最上等的佳酿,肯定也品不出味道来。”她看着他,居然发现他的眼睛还隐隐有些惋惜和无奈,“房县庐陵王黄酒,据说是黄酒中的最精品,比闻名于天下的绍兴黄酒都早了400年。这样的东西,牛饮不成,自然是要慢慢品的。” “那这样的一小杯,要多少钱?” “具体价格……”他微微蹙眉,“具体价格我也记不大清楚,之前是有个老中医请我过来喝的。只记得他说应该很贵,我想,大约这么一杯应该在人民币三百块钱左右吧。” 安夏听的是瞠目结舌,瞪着那半大的酒杯叫出来,“这么贵?” 他微笑着点头。 他原以为听到他这么介绍,她接下来的动作必然是淑女一般,一口一口小心细品。可没想到,她在怔了一怔之后,下个动作居然是拿起酒杯,将剩下半杯的酒又猛然灌了下去。那样的利索泼辣,直接让顾泽楷目瞪口呆,直到她放下酒杯之后喜滋滋的看着他的眼睛,“既然这酒这么极品,放久了再一会儿跑丢了味儿,不如一下喝下去过瘾。” 顾泽楷简直是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举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脸色瞬间起了绯红,真的像是那个土的掉牙的比喻,仿若水漫过的黑矅石那般明亮晶耀。他将精致的甜点小碟推到她那处,“你赶紧吃些东西垫一垫,否则,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她看着他笑,唇角微勾,又现出几分孩子似的淘气。 “我没骗你,”他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笑起来,“你平时看起来挺有控制力和把握度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喝起酒来这么性急?这黄酒度数看起来虽然都低,但是因为是粮食发酵的缘故,多是慢性子。等过了一会儿,才会感觉到她的烈度。你这样的牛饮,我看,一会儿八成是要喝醒酒汤的,否则,胃会受不了。” 安夏很得意的挑挑眉毛,“你放心,从小到大,我哪里都疼过,就是胃好的不得了。”她顿了一顿,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唇间扬起浅浅的弧度,“对了,你每次请人都是这么大方吗?还是……” “没有,就你。”没等安夏说完他便抬头:“你将我的经济估计的太好了,每次请人吃饭都请这些,我很快就会破产的。” 安夏笑起来:“那这么说我很荣幸咯?” “其实是论事而定,”他小口饮了些酒,笑着看她:“我对他们而言,顶多是利益相关,没掺合别的事情。可是安策划这事儿就不同了,那一条误发的短信要是解释好了便罢,解释不好,万一再误了你的婚姻前途,”他举起酒杯作出敬她的姿势,唇角还带着些许戏谑,“就像是上次郁晓打了你导致你相亲不成功一样,我们爷俩儿,总不能老犯这样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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