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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女人越小越危险,尤其是心理年龄,这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可以为了她认准的所谓的爱情放弃一切,哪怕对方有家室,哪怕对方穷得叮当响,只要女人一根筋没有扭过来,一旦死心塌地爱上一个男人,那就天昏地暗了。因为浅薄的阅历,单调的人生,这种小女人最容易被男人的成熟魅力和甜言蜜语所谋杀,从而生活在感情的牢笼里面,看不到外面精彩的世界。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回过头再看看,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有个成语叫鼠目寸光,用来形容这种心理年龄过小的女人最合适不过。往往这些女人还穿着盔甲一样的外衣,把自己的坚强作为一面威风凛凛的旗帜,在自己狭隘的感情世界里不断冲刺,直到自己倒下,没有任何鲜血可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但为时已晚。叶子,就是这样的女人,越是无畏,越是伤得深。

  自从那次分开后,小珍始终没有和我再见面,我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双脚踏上了香港的土地。我一直没有回答小珍问我的问题,不敢回答,也不想回答。我也曾经想过到她奶奶老家去找她,但是犹豫再三我还是放弃了。不知道香港的繁荣浮华是否可以打动小珍的心,让她不再留恋在上海的一切,这些依然是个未知数。我又想起了当初那条错发给西哥的短消息,也许我真的应该再发一次给小珍,虽然这么想,但却没有这么做。小珍也没有再逼问我让我一定要回答她,也许她彻底失望了,不然怎么会去香港之前也不回一次上海呢?人生总归有很多重大选择,就好比小珍选择了香港一样,她不可能为了一份没有承诺的爱情而放弃自己的未来。虽然我很失落,但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那么做。

  洋子在西哥家里待了一个礼拜,当中我去过一次。我和西哥那天都很激动,两人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最后三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半夜被一泡尿憋醒了,我才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我费力地想双手支撑着坐起来,但右手却压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黑暗中我很快意识到,这肯定不是西哥,而是洋子。她轻微哼了一声,可能是我压疼了她。说心里话,无意间碰到洋子的乳房,我没有丝毫的兴奋,我很高兴,我应该是进步了。

  我摸黑走到卫生间方便了一下,感觉过瘾极了。我不想开灯,因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但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放松方式,也许眼睛里面看到东西后,就会直接影响到心灵,不然怎么会有魔由心生的说法呢。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把窗口关掉,心灵自然就淡泊如云了。

  我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将双腿自由地放在茶几上。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开始看到周围物体的轮廓。一个身影从卧室里面闪了出来,从外形大小简单判断一下,我知道肯定不是西哥。既然不是西哥,那就肯定是洋子,那个幽灵一样的日本女人。她走到我的身边,拿过我手中的香烟,吸了一口,对着我的嘴,然后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黑暗中,她身上固有的香味夹杂着浓烈烟草的味道,就这样悄悄溜进了我的饥渴的肺部,我开始配合她,从慢慢靠近,到最终炙热的嘴唇黏合在一起。我想洋子和我一样,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一切都跟着感觉走。我炙热的双手在洋子丰满的身躯上来回游弋,灵巧的手掌紧贴着洋子富有弹性的肌肤,像蛇滑过潮湿的泥土般润滑无声。我内心深处还在犹豫,是否该抛开所有的顾忌,抛开所有我爱以及爱我的人,别在道德沦丧的节点迂回,彻底让自己沦陷入欲望的淤泥。此刻,洋子呼吸加剧,身体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强烈,双手紧紧箍着我的腰部,越收越紧,仿佛要勒断才会觉得甘心。洋子这种极具魅惑性的挑逗,一浪又一浪的柔软身躯袭击,摩擦着我全身每一寸肌肤的触觉神经,这些神经末梢就是欲望的起点,一根一根地被洋子慢慢点燃,最终焚烧了我逐渐模糊的意识。

  我感觉一个东西在我口袋里,硌得我不舒服,是打火机,西哥送我的。我不能对不起西哥!这个念头一闪现,我如同踩到了蛇一样恐惧,猛地一把推开缠绕着我的洋子。随着洋子一声尖叫,客厅的灯开了,西哥站在卧室门口,微笑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误会!"我对西哥道,"洋子可能没看清,把我当做你了!"我又补充了一句。洋子朝我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然后捂住胸口,走进了卧室。

  西哥朝我走过来,我在想,如果他动手,我忍。没想到西哥一把将我抱住,哽咽道:"好兄弟!"我疑惑道:"怎么啦?"西哥道:"没什么,洋子不相信些事情,所以坚持要试试,你别怪我。"我哑然失笑,对西哥道:"怎么会呢,我们是好兄弟。"

  "我和洋子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西哥道。"你神仙啊?"我有些怀疑。沉默片刻,西哥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洋子有病,问题很严重。"

  我一听洋子有病,立刻想到艾滋什么的,何况刚才也不知洋子指甲有没有划到我皮肤什么的,顿时吓得不轻,脚底心直冒冷汗,说话也哆嗦,几乎是带着哭腔对西哥道:"西,西哥,你别吓唬我,你知道我的小心脏不好!"西哥狠命吸了口烟,朝我一瞪道:"骗你我不是人。"这下我真相信了,洋子居然是这样的女人,我整个人好像一下跌落到了万丈深渊,看不到一点亮光。

  我心里头异常气愤,对西哥道:"早知道洋子是那种女人,我就不该在西安认识她!"西哥问道:"哪种女人?她不挺好的吗?"我冷笑道:"好女人会得那些病?"西哥呵呵一笑,推了我一把,对我道:"你小子想哪里去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回事儿。"我疑惑道:"哦?那是怎么啦?"

  听了西哥的解释,我才知道我错怪洋子了。西哥昨晚有些冲动,忍不住和洋子有了身体接触,亲吻没多久,西哥就发现洋子显得特别难受,浑身大汗淋漓,照理说当时空调开到最低温度,就算再兴奋也不可能热成这样。而且,洋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没有一个尽头,同时身体开始抽搐,感觉立刻就要窒息一样。于是,西哥停了下来,问洋子是不是不舒服。洋子却开始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说西哥是第一个这样对她好的男人。然后,西哥从洋子口中得知,原来她有严重的先天性心律不齐及早搏。这种病轻微的没有关系,但严重的可以让人在剧烈运动的时候突然窒息,而且长期的心理负荷也会导致心脏功能性衰竭。洋子喝酒而且抽烟,这样更加加重了她的病情,尤其是在极度兴奋状态,很容易诱发并发性症状。

  我不禁因为这个事情陷入了沉思,由此我想到洋子,虽然她自己可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但老天对她是否太残忍了点。性爱作为人生必须经历的一个重要因素对洋子来说,却是一种痛苦,至少她每次都应该是快乐与痛苦共存。从洋子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注定一生把自己本能的欢乐建立在身体的极度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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