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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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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虽然五音不全,但还是想要为女孩子唱一首歌,他最喜欢的《fleeting time》,oh ,time is fleeting in my world,but always in your way 。when life is a photo,you are in my photo and stop day after day。” 少年轻轻哼唱着,右手五指平顺从娃娃身上滑过,成了五线谱,而娃娃,经过雕琢,成了许多个生动的音符。 “可是……女孩子说她听不懂,以为男孩子生的怪病还没有痊愈,然后,吓哭了,跑掉了。”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又捧过一捧沙,细长的指,缓缓地释放月光下闪着银光的沙粒,一点点,把音符湮没。 一切,又恢复如初。 阿衡想了想,笑着下结论——“言希,你暗恋林弯弯。” 言希打哈欠,慵懒——“是呀,除了温思莞不知道,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然后,是不是,林弯弯暗恋思莞?”阿衡恍然大悟。 言希斜眼——“笨蛋,思莞和林弯弯一直在一起,很久了。” “这个,也是全世界都知道?”阿衡想得有些吃力。 “嗯,除了言希不知道。”言希喃喃。 Chapter38 新的学年开始了。 依言希的成绩,排位的时候,自然和阿衡坐不到一起。 班上的同学和阿衡混熟了,都觉得这姑娘挺实在,学习又好,坐在一起,绝对的没坏处。于是,今年,挑同桌,阿衡是绝对的抢手。 结果,由于陈倦成绩傲视群伦,婀娜着小碎步坐到了阿衡身旁,兄弟,缘分呀! 阿衡笑呵呵的,是呀是呀,缘分。 又隔了几个人,辛达夷斜着眼走了过来,幸灾乐祸——人妖,嘿嘿,你丫完了,哦也。 陈倦不明所以,但涂着紫色丹寇的手指向达夷——呸呸,你个狒狒什么时候变乌鸦了,你丫才完了,信不信老娘咬死你,切! 可惜屁股还没暖热,言希黑着脸带着狞笑走了过来,书包扔在了某肉丝桌上,挑了眉,皮笑肉不笑——怎么着,是您自己走,还是我送您老一程? 肉丝睁大眼睛,隐约看到言希脑袋上盘旋的长着黑翅膀的乱晃的小东西,想起无数次被毒舌潜规则的经历,陪笑起身——哪能哪能,言少您坐哈,小的打扰您父女团聚,罪该万死。 丫的,一副妈妈桑的德行!辛达夷鄙夷。 肉丝款款移来——哟,辛少您德行好,以后,小的还要多多靠您感化了。 随即,一屁股坐在辛氏达夷身旁。 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火花四射。 铁窗外探监,不,是等待排座位的众人无不感慨——你们看,多赤果果的四角恋呀,本来辛达夷暗恋温衡,温衡和辛达夷眉来眼去,挺好的小两口,结果言美人儿因为和Mary吹了,受了刺激,觉得野花不如家花香,肥水不落外人田,横刀夺爱,抢了好兄弟的爱人,和温衡上演了一出旷世乱伦父女恋,留下辛达夷和Mary两个伤心人,借酒浇愁,憔悴天涯,心如死灰,生无可恋,苟延残喘…… 铁窗内坐监,噢,不,是已经排了座位的另一窝眼泪汪汪——好虐哟,虐死个人了,隔壁玛丽苏的,内光屁股乱射箭的小屁孩儿绝对是后妈,太他奶奶的后妈了!!! *** 阿衡第一次听到思尔弹钢琴,是在母亲为思尔举办的个人演奏会上。 她不懂音乐,只是觉得好听得过分,那双手,轻盈飞舞,在琴键上排列组合,却远比数学来得精彩。 当音符戛然,所有的人,掌声想起,震在耳膜上,很像雷鸣。 思尔穿着白色的晚礼服,那样白皙挺拔的脖颈,看起来优雅而高贵。她起身,离开钢琴,拿起麦克风,随着掌声的余韵,带着微微的羞涩和认真,她说,谢谢我的妈妈,我最爱最爱最爱的妈妈。 然后,阿衡坐在那样靠前的贵宾的位置上,看着和尔尔同样高贵美丽的妈妈,红着眼眶走上台,拥抱着那个少女,那样温暖贴心的姿势,舍不得放手——这是我的稀世宝贝,我的朋友们。 恰到好处将圆满圆满的,是如潮水一般的掌声。 她一直微笑着,只是耳中有些痛。 言希看着她,很奇怪,手忙脚乱,他穿着白色温雅的西装,却没有规矩地撸了袖子,双手死死捂住她的耳朵,口中念念有词。 瞬间,世界是一片安静。她微笑地看着言希的嘴巴张张合合,认真拼凑着太过急躁的语句。 乖……乖……乖……我们……阿衡……如果……学了钢琴……一定……弹得……更好…… 哦,是这样吗…… 阿衡吸鼻子,呵呵笑着——言希,放手呀,你压得我耳朵好痛的呀好痛。 言希放了手,双腿没有规矩地跪坐在座位上,面向她,大眼睛恨不得笑成一条缝——“真的真的,阿衡你要相信我。” 阿衡,你相信我。 如果也在那么那么小的时候学了钢琴,宝贝,你一定是比稀世珍宝更珍贵的稀世珍宝。 思莞把目光从台上转向台下,温和关切——聊什麽呢,乐成这个样子。 言希撇嘴——秘密。 思莞更加温和关切——我也不能说吗? 言希不关,只切——呀,个榆木脑袋,都说是秘密了。 思莞苦笑——什么时候,你对别人的秘密也成了针对我的秘密了? 趁着台上什么感人肺腑发言时台下热烈掌声的行当,言希含笑——你说什么?太吵了,没听到。 所有行内人士对思尔的演奏水准严肃评价到了天花乱坠外星水准。 阿衡严肃地对着言希说——言希,我觉得我对音乐很有兴趣。 言希也严肃——女儿,这是一个很高雅也很容易打瞌睡的兴趣。 但是,生活如此无聊,我们可以随便找些乐子。 他从装满了幼时玩具的阁楼中拖出了一个荒废了许多年头的钢琴,然后得了闲,熟悉一下几乎长了青苔的五线谱,让阿衡挑兵挑将,挑中哪个便弹哪个。 他说——衡衡呀,为毛我觉得我现在很像某些店里待点的某些人呀。 阿衡瞅了言希细皮嫩肉,容颜似雪,小心翼翼问——夜店牛郎? 言希吐血——明明是酒店钢琴手。苍天大地,我的家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阿衡面无表情——哪里都有问题。 言希愤愤——老子不干了,走,今儿爷请客,咱去听人拉锯唱曲! 然后,他们穿着普通T恤,普通牛仔,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衣服,走到了据说全国最有名的歌剧院。 这些日子,歌剧院正请着美国的一个有名剧团来中国演出,总共三十三场,一场不多,一场不少,演完,就拎包袱走人,特别有腕儿。 阿衡找了半天,没找到售票口。 言希打了电话,一会儿,来了人,西装革履,点头哈腰,送了票。 阿衡叹气——你太高干子弟,太资本主义了。 言希切,你抬出温慕新的名字,看看那人弯腰的幅度会不会更资本主义! 阿衡讪讪,这倒也是。然后,凑过去,看票——歌剧的名字是什么? 言希横着竖着瞅了半天,淡定拼写——M-o-u-s-a-i。 阿衡在手心拼写——mousai……缪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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