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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她没说。我想应该是回省城了吧？”

　　王贺荣没再问什么，他对邱副总队说：“我们先去一趟南安市公安局！”

　　在南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王贺荣向吴勇队长交代了两件事情：一是请他尽快排查模拟画像上“别克”轿车租赁者；二是请他立即派人去刘丽的老家调查她的父母，了解他们是否生育过双胞胎，并顺便向他们转达刘丽被杀害的消息。

　　从公安局出来上车后，王贺荣刚摸出手机，准备给他父亲王国华打电话，没想到王国华正好打来了电话。

　　听完父亲关切的问候，王贺荣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问：“爸，您在办公室吗？我过来说话！”

　　一走进南安市政府办公大楼，王贺荣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尽力克制着情绪，走进了爸爸的办公室。

　　王国华关上办公室的门，爱怜地盯着王贺荣：“昨晚上又犯险了吧？”

　　“小事儿一桩，几个酗酒闹事的混混罢了。”

　　“看你的神情有些憔悴，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吧？案情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你一定要爱惜自己啊！”

　　王贺荣心下一动：“谢谢爸爸的关心。”

　　王国华笑道：“哟！今天对你老子倒是挺客气的！”

　　王贺荣认真地说：“爸，我历来都很尊敬您。今天，我要请问您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王国华有些诧异地看着王贺荣。

　　“第一，本月16日晚上，您住在省城？”

　　王国华爽快地说：“是，怎么了？”

　　“您当晚住‘凯悦大酒店’？”

　　王国华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追踪我的行踪？”

　　“爸，请您谅解，”王贺荣说，“我只是想知道您当晚是否就住在‘凯悦大酒店’？”

　　“没错，怎么了？”

　　王贺荣黯然道：“那就对了！”

　　王国华心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厉声问：“什么对不对？你究竟什么意思？”

　　“爸，请您冷静些，我们应该心平气和地面对某些问题。我问您这件事，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阳光大酒店发生的寻衅事件中，我遇见了一位长相和刘丽一样的女子，叫陈兰，她说在‘凯悦大酒店’见到过您。这其中的过程，我就不必说了，但是，它牵连到刘丽，所以……”

　　王国华一挥手：“你不要说了！我不在乎她怎么对你说的！但是，你要清楚，我是你父亲，这是你老子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正因为您是我爸爸，我才希望您如实地对儿子说清楚，这也是我要请问您的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爸爸和刘丽之间的关系？”

　　“你太放肆了！”王国华脸色冷峻，满眼怒气地看着王贺荣。

　　王贺荣已无法顾及爸爸的感受，但他的语气仍然尽量保持平和：“因为刘丽的死牵连到傅副书记被谋杀案，于私，我作为您的儿子，当然希望爸爸和刘丽之间没有其他牵连；于公，我在负责侦破此案，我有责任了解您和刘丽之间的关系。”

　　“她刘丽的死与我何干？你为什么要把她与我牵扯在一起？”

　　“爸，我是清醒的。我愿意把刘丽和您之间联系起来吗？我会对您进行没有根据的伤害吗？我问到您和刘丽之间的关系，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一点，我想爸爸应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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