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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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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起初,我没听清,愣在那儿没敢动。 "我让你给我弄点水喝!你怎么不动?"大概我的呆滞影响床上人的耐心,他第二句的态度明显很不耐。 "哦,哦,好的。"我答应着,好不容易爬起来,才想到他根本听不见我说的话,说了也白说。 难怪刚刚他会生气,也许,他以为我故意忽视他假装没听见。 我穿着大衬衫光着脚在屋子里晃悠了两圈,没找到水壶之类的东西,甚至连台饮水机也没有,刚想回头问他水在哪里,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从床上坐起身,我穿着衬衫光裸着双腿原地困窘的踱步,都一丝不漏的落在他的眼底。 我迎着他问:"水在哪里?" "她找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笨?"他讥笑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想决定出去找,还没等走到门口,就听见背后传来他不悦的声音:"你去哪儿?" "废话,当然是找水。"我没回头,自然而然的回答,结果还没等我说完他又加大声音问了一句:"你穿成这样去哪儿?" 至此,我算彻底明白他失聪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是,我背着骂他他也听不见。 新发现给我带来新心情,我抿了嘴角转过身说:"我去找水。" "算了,不用了,过来躺着。"临时变卦的凌棠远拍拍自己身边的床,像招唤宠物般示意我过去。 我不能反抗。只能低头僵硬着双腿挪过去,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翻身躺下,双眼迎上他深邃的眼睛,直觉性紧闭双眼,双手握拳放在胸前。 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主人要做什么我不必知道,我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一定要对得起主人花在我身上的钱。 也许我的青涩倒足他的胃口,我预想中的亲吻和激情并没有发生。反而听见他在我耳边恶毒嘲笑:"我对干瘪豆秆没兴趣,你放心吧。" 我睁开眼,他正逆着光不屑睨我,我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我也没指望你有兴趣。" 他想不到我会还嘴,愣了两秒突然笑出来,被他这么一笑,我的脸反而红了,热乎乎的辣直到而后。 凌棠远贴着我躺下,壁灯很快被闭掉,察觉他的靠近,我再度僵硬了身子。 我想如果我的汗毛再硬些,此刻一定会像刺猬一样呈现放射性张开,扎他个浑身冒血,可惜,可惜。 凌棠远每次翻身都让我神经紧张,直到下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敢慢慢放下眼皮戒备的睡沉。 睡了小半夜,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他怀里,酣然入睡的他一只手臂正横在我的腰间,炙热的温度烫得我坐卧难安。凌棠远的呼吸就抚在我的耳侧一进一出,带动耳边的碎发,暖呼呼的痒到心里。我望着天花板一动不敢动,只好僵硬着身子默背《出师表》。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云。 眼看着《出师表》都背完了他还是不醒,我百无聊赖斜过脸看着他。 活了二十几岁第一次被男人搂着睡觉,说不心动是假的。只是这心动单纯的只是异性身体纠缠以后的本能萌动,换成是任何男人,我大概都是此时的感觉。 凌棠远的身份注定我不会爱上他,就像他注定不会爱上我一样,不管睡多少晚,结果不会更改…… 凌棠远醒来的时候,特别惊异我居然睡在他的怀里。他先是大力将我推开,借着这突然而至的力道,我想装睡也睡不成,只能被动的抬起早已恢复正常的目光去看他。 当然他也正低头看我,然后就是差不多有几秒钟的寂静对视时间。 他说:"想不到,你挺有心计的。" 心计一词曾在上高中时班主任如此评价过我,无非是我用别人娱乐的时间,跑到教室宿舍走廊上读书,因为那里的灯不走我们宿舍的电表。我知道班主任那时是挖苦,眼下看看,再次确定凌棠远的鄙夷,心有些难受,觉得委屈大过了头可又无处发泄。 于是我再度使用昨晚发现的招数,背过身慌乱下床,嘴里却小声嘀咕着:"臭不要脸,你才有心计。" 他听不见自然不会生气,我也因为发泄心情不错,一夜所受的委屈也不觉得了。 凌棠远见我并不反驳反而像小猫一样畏惧他、躲开他,大概也不开心。一只手撑起身子探过大半个床,另一只手则用力抓住我的腰,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捞上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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