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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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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似乎成了错觉,因为费聿铭快来回来了,卿卿的不安慢慢地被冲淡了。 上飞机前,费聿铭发了一条短信:"这次我可真回来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卿卿除了喜悦之外,一直掂量着这条短信,回来就回来吧,还能有什么假的不成? 卿卿照例背着书包在机场逛了会儿。出港旅客和接人的都很多,她插不上去,就远远地在角落找了个靠进出港口的地方站着,手里举着头一天自己做的接机牌。 幸亏做了块小纸牌,卿卿早上慌慌张张地起床,出门前只顾着照镜子,忘了拿手机。她回去拿手机的时候,被穆洵堵在门口问周末一大早去哪儿?谎话自然而然地就从嘴边溜出来,说是去学校参加圣诞彩排布置礼堂。 很小的纸牌,上面是卿卿手写的他的名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卿卿挤进人群,她个子矮,又站在后排,出港的旅客也看不到她举起的牌子,她只好踩在围栏的空隙处,换着手摇晃她的小牌子。 等待很单调,重逢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但却不像分开时那么心酸。卿卿没一会儿就放下牌子看一看,三个字都写得很清楚,下面还注了拼音,她感觉着他应该能认得,可又不敢打包票。 卿卿就这么举一会儿又担心地看一下,直到手都举酸了也没见着费聿铭。 航班信息排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卿卿饿得前胸贴后背,终于看见一队欧洲旅客在导游的小旗子带领下成群结队地涌出通道。她在人群里寻找他,跟着队伍的流动往一个方向挤,脚下也没看仔细,不知身后谁在后面一推,她瞬间失去了平衡,差点儿撞过护栏,小纸牌掉了出去,滑了很远。 卿卿跑过去捡起撕了大半的小纸牌准备重新举在胸前,面前出现一双黑皮鞋,她仰起头,辫子已经被人揪住了。 思念的人近在眼前。他帅吗?其实并不帅,轮廓很东方,气质略显冷淡,鼻梁上架着墨镜,像是第一次在学校外见面时的样子。看到他唇角平直的线条勾起来,卿卿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飞起来,她也想笑,眼眶里又酸酸的。两人有短暂的陌生和不适应,再站起来她已经被他拥住。 "费聿铭。"卿卿贴在他身边,有种真实且晕乎乎的快乐。 "嗯。"费聿铭拿过摔坏的小牌子看了看,拉起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又抓起拉杆箱,"回家了。" 费聿铭带她去坐电梯。等直梯的工夫,他把行李箱立在一旁,摘了墨镜,托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她躲闪不及地闭起眼睛,他的嘴唇趁机贴了过去。密密麻麻的吻,她生疏了,他却比以往更热情,彼此的气息一下子就熟悉起来,直到电梯到了,两人也没有分开,任它走了。 "想我没?"他在她脸颊旁捏了捏,"好像胖了点儿。" "哪有?!" 他找不出合适的词,只好继续吻回去,不许她再说话。 电梯又来了,他搂着她一起进去,把墨镜往她脸上一架,看到她毛衣上别的胸针是他送的数字"7+8",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去了航站楼二层的肯德基,和他走时点的东西一样--全家桶,不过这次是拿回了车里。 卿卿抱着全家桶站在航站楼出口。费聿铭去叫车放行李,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就回身叫她:"卿卿,过来。" 坐进出租车后,费聿铭并没有报纳帕溪谷的地址,而是说了城里公寓的地址。卿卿正打开一杯牛奶放到嘴边要喝,听了他的话,心里紧张了一下,把红茶递过去,他没打开,只是放在一旁拉起她的手。戴回墨镜以后,费聿铭的表情变得莫测高深,那抹始终挂在嘴边的笑似乎是预谋了什么,要不然,就是非常开心。 卿卿突然没了吃全家桶的胃口,有些局促地坐在旁边,半天才找了一句话说:"累吗?要吃什么?" 他收紧手,与她十指交缠,移开墨镜,看进她瞳仁里。 "不累。吃什么……一会儿再说。" 回到公寓时,已近中午,卿卿拿着全家桶,一会儿放在左手,一会儿放在右手,心里总有些不安,所以就拖拖拉拉地跟他的后面走。 在电梯里他没有说话,把她拉到身边站着,把拉杆箱交给她提着,自己按了楼层的按键。 费聿铭住在三十九层,这是卿卿第三次来。她盯着电梯红色的上升箭头,胸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气场很压抑,不是她想象的那种纯粹的开心。他开门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步以外,听见他问:"来吗?" 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费聿铭的表情也不那么自然,带了很多的期待,又问了一次:"卿卿,来吗?" 门开了,费聿铭独自站在门里,黑色的侧影拉得很长,脸罩在阴影里看不清。卿卿眼前方正的面容渐渐消失,然后出现穆洵的严厉责备,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伯父的劝阻。她的身体像灌了铅,迈不动脚步,可他只是钩钩手指,说:"卿卿,过来。"她就慢吞吞地过去了,抱着全家桶,心里有点儿害怕。 门在身后合上,卿卿贴着门板站着,拉杆箱被他拿走,然后是她怀里的全家桶。费聿铭把钥匙往柜子上一扔,到厅里脱了外衣,打开音响选了一首歌,电子音乐浑厚的节拍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纵容了暧昧纠缠的情绪滋长。 "刚下飞机……累了吧……" 卿卿僵硬地笑着,看着他拉松领带、解开衬衫的袖口,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又多了那么点儿不同寻常。他走回来,站在她身前,她往一边蹭他也不动,他继续撩开袖子,露出那截她太熟悉的手臂。 一见到他的胳膊,卿卿的嗓子里堵上了东西,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干涩涩地咳了几次。一米五八没法和一米八五平视,她本来就勉强够到他肩膀,被他吓得看上去又矮了几分。她全身的毛孔膨胀,感觉变得异常敏感, "四个月了,四个月,穆卿卿,四个月!" 费聿铭看她的眼睛在冒火,说每一个字都好像他有多恨她,吻下来也不再像在机场时那么有风度。他把她捞进怀里,举起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摇,摇散了她胸前的项链,也摇碎了她最后一点点的抗拒。 "我……" 他不听解释,摘下她胸前的别针,开始解那些细小的圆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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