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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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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林燕领辛月去华艺集团参观,让辛月在华艺集团总部和十几个分支机构中选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经过一天走马观花地参观以及听了林燕的一番逐个介绍,最后辛月决定留在华艺广告公司做总经理助理。

  华艺广告公司的总经理不是别人,正是于通的独生儿子于军。于军二十六岁,毕业于南开大学新闻系,一毕业就直接进了华艺集团担任要职,现在已经在华艺广告公司当了三年老总了。

  高阳见过于军。实话实说,从外表上看,于军还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身高一米七六,长得一表人才,要学问有学问,要地位有地位,要钱财有钱财,前途无量。

  只不过,像于军这样的公子哥通常都是猎艳高手,他一见辛月就喜欢上了她。与其说是辛月选择了进华艺广告公司做总经理助理,还不如说是于军极力邀请辛月加盟华艺广告公司,做他的贴身助手,好有机会一亲芳泽。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于军在心里打的就是这种算盘。

  林燕带着辛月来到华艺广告公司参观时,于军热情地接待了她们。中午带她们去五星级大酒店吃了顿法国大餐,并当即热诚邀请辛月加盟华艺广告公司,还委任她做他的助理,月薪6500元,奖金另计。

  辛月没想到刚毕业走上社会就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并拥有如此高的待遇。她太受宠若惊了,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她以为于军如此看重她是看了林燕的面子,也没想到于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军对辛月说:"如果你愿意,明天就来公司上班。如果你要休息调整一下,或好好游览一下深圳的风光,过一段时间来上班也行,反正这个位子我给你留着。"

  辛月本想休息几天,好好玩一下再投入工作,但她考虑到高阳和林燕都在上班,没有时间陪伴她游玩,而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玩起来也是索然无味,倒不如去上班还充实一些,等到周末再和高阳、林燕一同去四处逛逛也不迟。于是她便答应于军第二天就来上班。

  次日,辛月到华艺广告公司报到,投入到一种崭新而陌生的工作和生活状态之中。

  第三天,高阳打电话约林燕到一间名叫红屋的酒吧见面。他告诉她,他已经作出决定了,想好好跟她当面谈谈。

  林燕开车赶到红屋酒吧,一落座,就冲高阳妩媚地一笑:"怎么,这么快就下定决心了?"

  高阳一脸的伤感和无奈,说:"迟早是要作出决定的,长痛不如短痛。"

  林燕说:"什么决定,说吧。"

  高阳望着林燕,愧疚地说:"林燕,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们分手?我们分手?!"刚才还满面春风的林燕,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结局。她哀伤地望着高阳,凄凉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出这句话,我没想到你会选择放弃我!"

  林燕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她从坤包里拿出一盒香烟,颤抖着抽出一根,慢慢地点上,狠狠地抽了几口,想控制住内心的悲伤情绪。实际上,她真的很难接受高阳的决定。她一向认为自己的美丽和气质是所向披靡的,她有这个自信。

  高阳痛苦地望着她,充满爱怜地说:"林燕,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但是你也知道辛月还是个未经人世沧桑的小姑娘,她不像你那样饱经风霜和磨难,什么事情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我选择你,把一切真相告诉她,她一定会受不了这个残酷的打击,一定会痛苦绝望,甚至会自暴自弃,毁了自己的一生。我实在不忍心伤害她,请你原谅我,我只能作出这样的选择!"

  林燕神经质地笑了笑:"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其实,你只不过是玩腻了我,早想一脚将我踹开,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最好的借口。事实也是如此,我是一个老女人了,人老珠黄,哪有辛月好?她还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还是个未经人道的处女!"

  高阳不敢相信这种话会出自林燕之口,她一向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女人。他伤感地说:"林燕,难道你真的这么看待我?在你心目中,我真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你说我们之间不求永远,但求现在,只要能快乐一天,只要能相爱一天,都是幸福的。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到了真的要分手,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对你说出来。可现在你……"

  林燕打断了高阳的话:"是,我是通情达理,我是善解人意,我是温柔善良!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要承担被抛弃的命运?"

  高阳无话可说。

  林燕眼里的泪水涌了出来,她伤心地望着高阳:"小阳,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我爱你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我不能没有你。我舍不得离开你,失去你我会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我以前以为我可以坚强,可以无所谓,可我发现我做不到!"

  林燕痛心地说:"小阳,你为什么就不可以选择将真相告诉辛月。是的,她一定会伤心,可我就不伤心吗?我们之间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我们不是很幸福、很快乐吗?难道就因为辛月是我表妹,我就要将你让给她?这样未免对我太不公平了吧!"

  高阳沉默良久,最后铁定了心说:"林燕,请你原谅我,我无法作出两全其美的选择,在你和辛月之间,如果说我命中注定了要辜负一个的话,那我只能选择辜负你。"

  林燕愤然地说:"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狼心狗肺的东西!"

  林燕猛地站起身,转身就走。由于动作太猛,她将台子上的酒杯也带倒了,杯子里的酒洒了一台子。

  高阳望着林燕远去的背影,望着在台子上打滚的酒杯,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苦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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