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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六


  玉儿把跟胡泊交往的情况说了。秀娟笑道:“行呵,运气不错嘛!不过,你该找个大老板大款,咋找了个穷下岗工人?”玉儿笑笑:“可能是命里注定的吧!”又把最近遇到韩立冬的事也说了。

  秀娟说:“他还不死心?”

  玉儿说:“嗨,男人嘛,哪能不想?特别是跟他有过那么一段儿。他现又在天河城,谁也管不着。一个大男人在那个大商厦里,钱不少拿,能耐得住?”

  秀娟说:“可以重温旧梦嘛!”又说,“还可以脚踩两只船,或者三只船。嘻嘻!”

  玉儿说:“可不行。我不想再见他了。反正城市那么大,他也找不着我。我是这么想,既然决定了要跟胡泊,就一心一意。再说,他人不错,对我确实也不孬。即使跟他结不成婚,这段时间也只能跟他一个人来往。”又问,“哎,韩立冬的老婆最近怎么样?”

  秀娟说:“没听到有啥事儿。起码是没喝农药,没自杀。韩立冬走了,她也没了闹的目标,无声无息了。”

  玉儿问:“她还不知道韩立冬去的地方吧?”

  秀娟说:“估计是不知道,不然,她早找了去了。”又说,“哎,你不打个电话通知她?”

  玉儿笑了笑,说:“我也挺对不起她,她也挺可怜的,如果没有我,她这个家,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秀娟说:“这事儿,你也不能这么认为,他俩这几年关系一直不好。再说,韩立冬这个人哪,即使没有你,也会去找别的女人的。只是你太水灵了,才引得他神魂颠倒的。”又想起一件事,“哎,玉儿,你知道你和韩立冬的事,是谁报的信儿不?”

  “报信儿?”

  “哎,你还没琢磨过来呀?你跟韩立冬的来往那么秘密,连我这个当姐的都不知道,他来永能那么准确地就跑回家堵你们?听说,那天中午来永正在一个离你家不远的饭店陪客人喝酒,刚坐下没几分钟,手机就响了。是一个男人打来的,说来永,你家里进去狗了,快回去抓!来永一听,立马就往家跑。”

  “哎,这个人是谁?情报这么准确?”

  “你琢磨琢磨是谁?”

  “唔……我琢磨不出来。姐,你说是谁?”

  “我怎么知道?”

  “来永听出是谁的声音来了?”

  “没听说。”

  秀娟又说:“哎,来永的那把古梨木的太师椅子,让县文物管理所的魏所长给收去了,说是古代文物。要是倒到香港,能卖100万!还说,那把椅子打‘文革’初丢了之后,他一直在找,找了快30年了。”

  “呵,我说上午去收拾东西,怎么没找着那把椅子呢。这次回来的路上,我就盘算着劈了它烧了!”玉儿又问,“哎,钱总现在干啥?”

  “听说县造纸厂聘了他去当财务顾问。”

  玉儿说:“你再见了他,替我捎个好吧。这次回来,一是时间挺紧张,又用着朋友的车,二是也不太想见更多的人。”

  秀娟说:“钱总是个好人。你和韩立冬出了那事儿,他非常生气,直骂韩立冬不争气,坏小子。”

  玉儿说:“肯定也骂我了。”

  秀娟说:“这我倒没听到。有一天我碰上他,他知道咱俩是姊妹,悄悄问你的情况。我说你在外边,挺好的。他连连摇头,说玉儿是个好孩子,可惜呀,可惜!”又说,“你哥嫂,混得挺不怎么样。你哥那个厂子快开不出工资来了。你嫂子那人太厉害,7月初,在厂里扯老婆舌头,骂一个女同事是‘公共汽车’,让人家踩着头发给打了一顿,半个月没上班。棉纺厂的效益不怎么好,两口子过得挺紧巴的。”

  玉儿想,还是应该去看看哥哥,总是同胞兄妹。想着想着,鼻子和前额发起酸来。

  她想给哥嫂留点儿钱,既而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说:“我给小侄子带了点东西来,拜托你捎给他们吧。”

  秀娟说:“估计你就不愿意见他们。”

  玉儿问:“哎,娟姐,光说我了,你哩?最近怎么样?还跟四哥好吗?”

  “喔,还行,涛声依旧。嘻嘻。”

  “大松哥怎么样?”

  “基本上恢复了。‘每周一歌’还行。不过,比起老四来,他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姐妹俩话说到2点15分,吕小欣来了。玉儿说:“姐,我上民政局了。明天再来看你。”

  进了婚姻登记处,女主任刘士兰和马尾巴女子刘晖已坐在了那里。来永也早来了。玉儿和来永交上了单位证明、结婚证、离婚协议书等证件材料。刘士兰板着脸,一副六亲不认的表情,询问了一番双方的情况,问:“你们是自愿离婚的吗?”

  来永说:“是。”

  玉儿也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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