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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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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期待这样的日子,期待了八年。可现在,多待一秒钟她都如坐针毡。因为姑娘大了,知道恋爱了,心开始往外飞了。 这个元旦,她没有陪沈先非,但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他,正好他也快一年没有回家了,所以趁这几天休假,回西街了。 怕被爸妈看出她文身之后身体的异样,桑渝一直忍着腰部的疼痛,煎熬到第二天晚饭之后,终于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屋。 忍了很多天没洗澡的桑渝,觉得身上都要臭了,待会儿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冲把热水澡。刚进屋门,她就听到有异响,猛地回头一看,竟然是笨鸟。 此时此刻的他正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里出来,双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着那头稍长的头发,皮肤白皙,满面绯红,在看到她立在门口时,他也不禁怔住了。 原来是美男子出浴。 早知道她就早点回来,装个梦游,再来一个破门而入,都怪老妈不去打麻将,硬拉着她聊天气,谁都知道今天白天阳光有多明媚。 "你干吗傻站在那儿?"沈先非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面前招了招手,示意她回魂。 沈先非身上穿的睡衣是V领的,所以颈部以下,露了一节锁骨。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一滴水从他的头发上滑落,沿着他颈部的皮肤往下滑,流过那性感的锁骨,没入睡衣里…… "你是不是也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带着浓重的鼻音,沈先非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有发烧。" 目光向上移,她看到沈先非的喉结在不停地上下动着,曾听说喉结是男性裸露在外最性感的部位,果真是要命,差点就要窒息了。以手按在胸前,平复那颗在怦怦不停乱跳的心,她深吸了一口气,急急地说:"……没事。你感冒了,赶快回房穿衣服,别加重了。" 推开他,她就逃回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扑倒在床上,她把头埋在抱枕里,哀叹着自己越来越色了,整天臆想着笨鸟的裸体。 沈先非觉得奇怪,走过去敲了敲门:"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桑渝打开房门,看到沈先非还是刚才那副诱人的模样,急道,"你怎么还没回房穿衣服?很晚了,你病着呢,快回房去睡觉,别妨碍我洗澡。" 沈先非一脸莫名其妙,以浓重的鼻音轻嗯了一声回房了,他今晚要早点睡觉,感冒真的很不舒服。 桑渝如释重负,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她不但要把自己这么多天来没洗澡的肌肤洗干净,还要把满脑子的色情思想冲干净。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热水澡,桑渝回到房间,立在落地镜前,将身后的衣服撩起,望向镜中,在模模糊糊长痂的腰后侧皮肤上,赫然看出是一只展翅的飞鸟。 这只飞鸟将要跟随她一辈子。 笨鸟将是她一辈子的烙印。 一辈子的文身,一辈子的爱。 曾经一直是她不停地在追逐着他的身影,即便是紧紧地闭上眼,他的形象都还是非常鲜明地浮现眼前。 "如果我们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会朝你的方向走其余的999步。"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对她认真说这句话的表情,庄重而神圣。 她以为那天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没想到他竟然听进去了。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她的笨鸟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内敛而害羞。 对了,那天因为疼痛都没细看他身后的文身,她要去看看,那个文身师把她那条鱼文成什么样了。 拉好衣服,顶着半干的头发,她急匆匆地跑到对面的小屋。 "阿非,你睡了吗?"桑渝小心翼翼地拉开和式门,里面漆黑一片。 "……嗯。"沈先非轻哼一声,回西街一趟,没有注意保暖,感冒了,已经三天了,现在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早早就睡了。他半支起身体,伸手打开壁灯开关,看到桑渝穿着单薄的睡衣,只披了一件外套立在门口,皱起眉:"你想和我一样感冒吗?进来。" "嗯。"桑渝搓着手哈着气进了屋内,将和式门拉上,跪在榻榻米上,两眼期待地望着沈先非,"阿非,我想看看你身上的文身。" 因为不喜欢冬天吹空调,沈先非的房间冷得好似冰窑。他伸手摸了摸桑渝的手,已经冰凉一片,这会儿顾不上什么,将她拉了过来,塞进温暖的被子里,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并将空调打了开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可这却是他们俩共同睡一张床,待在同一个被子里。 他温暖的怀抱真的是好舒服。 "你感冒好像挺严重的,吃过药没?"桑渝笑眯着眼。 "嗯。"沈先非抱着她,半倚在身后的靠枕上。 "那个,我刚才在房间看自己身上的文身,好像挺有意思的。从文完到现在,我都没有看过你身上的那条鱼什么样子,所以就想来看看。"桑渝歪着头看着闭着双眼的沈先非,咬了咬唇,"你感冒好像挺重的,算了,你不舒服,我改天再看好了。" 桑渝打算离开,身体却被沈先非按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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