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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副嘲笑的口吻,吊儿郎当着,“借、尸、还、魂。”

  “你说什么呢。”她瞪回去。

  周仲微倒成了先前的姜非浅,没有起伏,淡淡的说着:“这才像你。”

  菜上来了,她吃的心不在焉。

  仲微问:“不够辣么,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吃得那么辣的口味。”

  她反驳:“谁是小丫头了。”

  他皱眉头,“这是重点么。”

  重点是,她本来是不吃辣的,以前母亲炒菜都不敢用干辣椒炝锅,就怕她不吃。跟清修在一起以后才逐渐吃了点辣味,也仅限于炒菜时放一点辣酱。具体不辣不欢是在跟余清修分手以后,她倔强的选择城市出逃,在重庆生活工作了一年就从此辣欢了天。开始的时候每个周末都去南滨路兜兜转转,挨家挨馆的吃,非要辣到胃痛才觉心甘。后来渐渐自己开火做饭,不小心辣过了头也是咬牙吃的,自己做的没办法嫌弃,就这样越吃越辣,手艺也越来越精湛。那个切个洋葱都泪流满面的姜非浅在过去的某个时候泯然,现在的她高兴起来掂勺掂到初晓目瞪口呆,大呼精彩。人都是要长大的,离了谁都一样。

  她说:“长假的时候我们去重庆吃鹅掌吧。”

  仲微了然,却偏要逆着她说:“去重庆吃鹅掌不地道。去重庆骑自行车才过瘾。”

  她又好气又好笑,堂堂七尺男儿,又是即将而立之年,怎么就喜欢跟她记仇呢。重庆那种十八弯的连绵山路,骑自行车纯粹算是极限运动。该说他什么好,非浅忽然想起之前搁浅的问题,好奇的歪着头问:“你那是丹凤眼么?”

  他没料到她比自己还会扯皮,挺直了腰板郑重其事的说:“看好了,标准的桃花眼。”

  第五章

  人家都是一双桃花顾盼流连,他呢,桃花怀邪,处处留情。

  非浅不屑的说:“桃花眼?着了什么邪魔歪道吧你。”

  他说:“桃之夭夭懂不懂啊,夭便是妖,妖即魔道。”

  她反笑:“你那二两墨水没资格歪解诗经啊,就凭你,逃之夭夭不知去向还差不多。”

  他还是笑:“我不够资格你够,要不你桃夭一把,我勉强收了。”

  勉强收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之子于归呀!

  非浅怒目圆瞪,“你又老不正经了。”

  他立马翻脸:“姜非浅,我不过比你大三岁,你这样就叫装嫩。”

  “三岁一个代沟知道么。”

  “不知道,我哪有你聪明。”

  “别谦虚啊,你可比我聪明多了,你贴了毛比猴子都精。”

  非浅说完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仲微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那句,嫣然一笑,惑阳城。

  她问:“想什么呢,还皱眉头。”

  他老实答:“想起了登徒子好色赋。”

  她抿嘴笑着:“挺识抬举啊,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登徒子不是娶了个丑妻子么,你加油。”

  他说:“我不嫌你丑,真的。”

  她埋着头继续吃东西,随口说:“谢谢啊。”

  他放下筷子,看着非浅,双目又好像出了神,半开玩笑着,“真的不嫌,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愿意,以前也有人说过,可是到底是他不愿意了。

  非浅抬起头,淡声问:“你知道从这里可以看到S市全景么。”

  他说:“呦嗬,这都被你知道了。”

  她问:“你都能看见什么啊。”

  他答:“看见你在吃东西。”

  她拿筷子假装敲他,“我是问,你从这里都能看到外面有什么。”

  他继续不动声色的答:“看到你在吃东西。”

  她气鼓,放下筷子就说:“不吃了。”

  他起身拉着她就往外走,她纳闷,“这是干嘛。”

  他头也不回的说:“我看见咱车被开走了,得赶快。”

  她一愣,失神的问:“千里眼么。”

  他答:“还真是。”

  车真的不见了,非浅望着他着急的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快报警。”

  他根本就没有在意,非正色的说:“你看,车不见了,咱在这里再住两天,顺便找车吧。”

  非浅突然明白过来,指着他讲:“这招玩过了,你以为我会上两次当么。周仲微,你多大的人了。”

  仲微一脸无奈:“真的不见了。”

  “不信!”

  怎么可能还相信呢,又不是傻瓜。个把月前,那天非浅的工作出奇的顺利,先是一笔大单子有了眉目,又是争取了很久的T市码头的仓库终于尘埃落定,对方叫她去签合同。仓库有了着落,就等于多了片天地。她跑去跟经理汇报,经理也是很高兴,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奖金哼着小曲打车去签合同。在车上忍不住的给初晓打电话报喜。

  初晓叫得电话快要飞起来:“我就知道你准行,你还嫌人家老是色迷迷的,还多亏了那个色老头呢。”

  她咕哝说:“瞎说什么呢,反正我没出卖色相,是凭实力好不好。”

  初晓是人精,立即朗着声音夸她:“小姐姐,我知道你冰清玉洁,贤良淑德,聪慧过人,你还特别大方,特别讲义气,是吧。”

  非浅笑起来,“行啦,甭拍马屁了,今天晚饭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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