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时尚阅读 > 与寂寞有染·疯癫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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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一定认为我是个很龌龊的人。我承认,我龌龊,而且很无耻。我曾经自诩自己是个流氓,并且以一个"真正的流氓"的高度自居。现在,我同样无耻,但却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流氓"。我不仅缺少流氓别人的成本,还欠缺一颗足够流氓的心。更关键的是,我目前的行动力比较弱。还有,我想都没想去流氓谁,那我还流氓个屁?和潘婷能耍起流氓,纯粹是个意外,一是低成本,二是她喜欢。 我流氓不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的小说还没有出版,这多少伤害了我的自尊。我最近掌握了写情感小说的技巧,那就是:一定要强奸到读者,你流氓不了他们,他们就懒得关注你的文字。不要脸的宋无德经常耍流氓,出名了,我不流氓,谁能知道我是谁?我对拒绝接受我小说的编辑们产生了一种愤恨,甚至想捉过来一个个掐死,但这是犯法的,也没那个能力。 我的视线里有一个流氓,就是嘴巴上挂着菜叶儿的老头,他除了意淫路上露大腿的女人外,还会时不时向我隔壁的窗子张望。 那老头这种做法让我不开心,甚至有些妒忌。我的隔壁住着一个他的同类,很漂亮。有一次我外出走到楼下时,看到他们正热切地互相遥望着。年轻的女疯子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带裙,探出半裸的上半身,焕发着令人惊奇的活力,而疯老头的胸前,则被口涎打湿了。同时,他们还用一些不成文的语言兴奋地交流着。 我不懂疯子的世界,但决不相信那个世界会有独立的语言--无论从常理还是医学上,都无法解释。 那天,我丢给疯老头两个注射了泻药的甘桔,并目睹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吞了下去。我寻思你拉吧,拉死你!第二天,他依然兴致勃勃地在路上欣赏着或粗或细的女人大腿。我的泻药居然搞不定他的肠胃,这是什么样的抵抗力?难道疯子的生理结构与常人不同? 天快黑了,我伸了个赖腰,起身做鱼。 把鱼炖进锅里,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眩目的天花板。 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起身跑到洗手间,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洗脚水,对着窗户泼了出去。 我探出身子,那疯老头俨然成了个落汤鸡。同时,我的另一侧窗户伸出了一只手,那是隔壁漂亮女疯子的手。我在得意中又有些生气。 这时,出现了意外的尴尬。一群路人围攻过来,边替那疯老头鸣不平,边对我骂不绝口。人们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声张正义,突出自己伟岸的机会,短时间肯定不会罢休。这就如同网上流传的虐猫和向黑熊泼硫酸事件,全国人民为弱小鸣冤叫屈达几个月之久,还不能平息人们的余怒,我想不出哪位伟人的离去会受到如此发自肺腑的缅怀。而我,加害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决不会轻易罢休。 我连忙缩回了头,隔着玻璃偷看外面的动静。这时,棋盘前的几个老头走了过来:大家静静,别吵了,楼上那两口子不错的,他家那媳妇天天晚上给他往下丢馒头,还丢过甘桔呢,水肯定不是他们泼的。 楼下的人们用歉意加崇敬的目光向我的窗子扫视。就算是假意的,也装作真挚。 感谢校领导,感谢他们分给我的房子从外面窗子看起来两户像是一家的。同时,我又产生了一种感激,甚至想跑进隔壁疯子的房间,紧握她的手道一声:"幸亏你"! 我连个疯子都要妒忌,自然不配做个流氓。大家不要误会,在我眼里,流氓的定义不一定和你们一致。错!是一定和你们不一致。 第五节 就在你后面 我仰卧在床上,浏览着电视节目。当地某台正播放着某个过了气的相声演员,和一堆挂着"中国性学会"字样的专家们,一起推销着某种壮阳胶囊。对于电视台最近老不播放那些丰胸广告,因而看不到美女"使用后"的胸部或顺便亮相的大腿,我有些郁闷。要知道,一个独处男人的午夜,是一天中最糜烂的时节。对于几个惺惺作态讨论着性话题,但不能让你产生丝毫冲动的男人,你除了失望,还有一点恶心。 我辗转翻了几次身,眯着眼看手机,时间显示已是午夜零点。 我顺势拨打赵蕊的手机,听筒里传来狂噪的音乐嘈杂声。 "十二点了,赵蕊,还回来不?" "喂,明影啊,我和同学在一起呢,玩得都挺开心,晚上就不回去了,一会还得继续喝,多多理解,好不容易才有的聚会,明天补偿你!" "同学会同学,纯属搞破鞋,别给我胡扯!" 赵蕊的回答淹没在音乐声中。我按断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寒暄几句后,我匆忙洗了把脸,出了门儿。 夜色中,我溜进了金都饭店洗浴中心,简单冲了个澡,钻进了有人预定的包房。 围了条浴巾的潘婷坐在床边,笑盈盈地望着我。我说潘婷你可够快的,我基本没洗你都比我先上来。潘婷说你打电话时我已经洗过了。我说潘婷快来吧,我都想死你了。接着伸手去揭潘婷身上的浴巾。 潘婷推开我的手。我说咋了?你不愿意?潘婷嗔怪说,你就猴急。说着起身打开电视机,放大了音量。接着说,你个傻样儿,房间里隔音不好,别让人听见。我说听见怕啥?就让他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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