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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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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故事讲到这里,郑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再说下去。 左秋明忍不住问道:"那黑纱女人要超度的两个人究竟是谁?" 郑鲍叹了一口气,道:"那红信封里有一张小纸,小纸上一共写了两个人的姓名。第一个人的名字,叫做李金凤。" 左秋明道:"李金凤?这名字还真俗气,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吧?"郑鲍点头道:"是的,确实是一个女人。"他顿了一顿,忽然问道,"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那定康路四十四号凶案中死者的名字?"左秋明摇一摇头,道:"没说过。"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追问道,"难不成……那个死者的名字就是……" 郑鲍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个死者的名字就是李金凤。换句话说,也就是在李金凤死前差不多三周的时间,就已经有人预知了她的死亡,并且开始帮她做超度了。"郑鲍说这句话的语气相当平稳,但是陈久生和左秋明听完,却忍不住背脊发凉。 郑鲍见了两人的表情后,不由一笑,道:"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反应和你们差不多。我自己都想不到,这随意的打探,居然能探出这样的消息。看来去查这个黑纱女人,还真是有些歪打正着。" 左秋明笑道:"既然如此,老郑你应该高兴才是。既然这个黑纱女人能预知到李金凤的死亡,那肯定与这起凶案脱不了关系。你如果能把这个女人给找出来,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郑鲍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就是打算这么办的。根据眼下所知道的线索,虽然一时还找不到这个黑纱女人的尾巴,但是大致的范围已经能定下来了。" 左秋明道:"那你还这么急着跑来和我们说这件事情做什么?而且,这事和陈兄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特别说给他知道?"陈久生望着郑鲍,心中也有同样疑问。 郑鲍盯着陈久生与左秋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有关系,大大有关系!那红信封中的第二个人的名字,也就是那个被超度的第二个人,就是祖兴行的当家,我们的陈大老板,陈久生!" 这话犹如轰雷一般,在陈公馆的书房内霹雳炸响,陈久生与左秋明面面相觑,都再也说不出话来。陈久生惊得脸色惨白,张口结舌,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左秋明素来机智多变,除了同样的震惊之外,心中还生出了无数的疑问,刚要开口询问,郑鲍却抢先说道:"你若是只问我那起凶案,纵然眼前的状况再复杂上十倍,我多少都能给你推断出一些来去。但是陈老弟的这件事,根本就是一桩无头公案,我自己都还是一肚子的不解,又怎么能回答你的问题?" 左秋明一听,觉得郑鲍这话也有道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远远超越了"怪"的范畴,而应该用"诡异"二个字来形容了。更何况这郑鲍只知道黑纱女人去超度未死的陈久生,却还不知道陈久生之前已经收到了一个类似死亡警告的诗谜。 左秋明点了一支雪茄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吐出了一个烟圈后,头脑也灵活了起来,他先撇开那件凶案,单独思考陈久生的事情。若按时间先后来分析,那女人在三周前去城隍庙要超度陈久生。而陈久生在半个月前开始陆续收到一个乞丐的预警纸条。如果不扯上那乞丐将陈久生丢到水里的纸条复原出来的这种神奇细节,那么这个整件事情的前后关系就相当的明了了。总结起来,一句话就可以讲明白:一个乞丐知道了黑纱女人超度未死的陈久生的事情后,知晓或推断出了其中隐藏的凶险,于是前来向陈久生警告,并给出了避开这灾难的办法。 左秋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思路还是正确的。但是这正确思路的背后却隐藏着更多的迷雾,比如,这个黑纱女人和陈久生是什么关系,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再如,那个乞丐又是个什么人物,他为什么要帮陈久生?还有,这个乞丐又是怎么知道黑纱女人背地里的勾当或者计划,他又是如何找出解救的方法的?新的疑问接二连三地涌了出来,左秋明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只觉得这整件事情就好似白纸上的一点未干的墨水,一开始只有一小团,如果想用布把它擦去,那非但不会有用,反而会有更多的白纸被染黑,擦得越卖力,墨黑的面积也就会越大,直到最后整张纸都可能变成了黑色。 左秋明又想起了郑鲍手头的凶案,那夜在定康路四十四号所发生的一切,其离奇过程一点也不亚于陈久生所碰到的麻烦。更要命的是,现在这两件错综复杂的事情,又因为一个黑纱女人的红信封而纠结在了一起。它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系?交叉点仅仅止于这一处吗?抑或是还有更多的交集,只是现在还不为人所知?左秋明不禁叹了一口气,暗想:"两件事情分开处理都让人手足无措,何况现在又撞在了一起?简直是雪上加霜啊……"不过现在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这难解的谜题,而是坐在一旁的陈久生。那个同样被列在超度名单上的李金凤已经死了,而陈久生又明明白白地收到了死亡警告,难道说他也就将步李金凤的后尘,在劫难逃了吗?无论是神经多么坚强的人,面对这种死期将近的猜想与煎熬,都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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