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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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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霭舒了一口气:“我就说了,不可能是你租回来的嘛,你是大学教授,怎么会租这种东西看呢?” “我的意思是,那带子不是我租的,是很久以前别人帮忙转录的。现在还有谁看录像带?我现在都是看 CD, DVD ,或者上网看,完全忘记家里有这么一盘带子了,不知道我爸爸是怎么找出来的——” 陈霭一直存着一线希望,希望滕夫人关于滕教授看黄带的推测是错误的,哪知道滕教授亲口承认了,听口气还是多种渠道地看,家常便饭地看!她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了半天,才说:“你——怎么——” “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大学教授看这些东西——有点——误人子弟?但我并没在课堂上推销黄带——” “呃——我也没说误人子弟——就是觉得——好像——” “有点变态?道德品质不好?低级下流?” “呃——这个——这个——” “陈霭,你也是结了婚的人,对男人不会是一无所知。我跟王兰香分居六七年了,从来没跟任何人有过什么——不轨的事,自己私下看点黄片——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英语里把这些片子叫做‘adult movie’,也就是‘成人电影’,而不是什么‘黄色录像’,adult movie在这里是可以公开出售或者出租的,是合法的。很多人都看,男的女的都有,还有很多夫妻一起看,增添——性爱乐趣——这不是什么——不道德的事——” 陈霭听说是合法的,是可以公开出售的,就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她死要面子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没说你不能看,我只是说——”她找不到适当的词语,转而问,“你这人也是的,既然有——那个——那个——生理——需要——又何必跟——王老师分居呢?现成的——不用——偏要搞到——看——成人录像——的——地步——” “我不喜欢的人,我不愿意跟她们——做那种事——我觉得她们脏——” “那——录像上的人——呢?你不觉得——她们——脏?难道你喜欢那种女人?” 滕教授笑起来:“这是哪跟哪呀,我又没跟录像上的人——做爱——” “那你看录像干什么?难道你不是边看边想象自己是在——跟那些人——” 滕教授有点尴尬地说:“有的人可能是那样的——但——也不是——人人——都那样——我看录像是——呃——怎么说呢——只是起到一种——刺激作用吧——呃——就是——怎么说呢——来得快一些吧——” 这下轮到陈霭尴尬了,她垂着头不吭声,用脚在地上画圆圈。 滕教授接着说:“你大概没看过成人——录像——所以把这想象得——十恶不赦,其实你——一个人在海外——丈夫不在身边——也可以——适当看一看——一是——开阔一下眼界——二是——二是——” 滕教授“二是”了半天,也没“二是”个所以然出来,但陈霭感觉自己心领神会了这个“二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天晚上,她抑制不住好奇心,想看看究竟怎么个“二是”法,于是关上房门,拿出手提电脑,坐在床上,在网上搜寻“ adult movie ”,一下搜出无数个网页来,她随便点开一个,就看到一整版触目惊心的标题,光那些标题就把她看得脸红心跳。 她点开一个不那么恶心的标题,屏幕上一下蹦出一个小窗子,里面有两个年轻女人的照片,下面有那两个人的名字,还有地址,全都是 D 市的地址,而且就是她住的那一块。 她吓昏了,以为屋子里被人装了摄像头,把她此时的丑态摄了个正着。她到处张望了一阵,没发现可疑迹象,镇定下来才想到可能是网站根据她的 IP 查到她在这一块的。她稍稍放了些心,因为她自己没入上网计划,用的是附近住户的无线网,人家没加密码,她能上去,于是就上去了,成人网站查 IP 也只会查到无线网主头上去。 她很快就发现屏幕上一直在向她推荐本地的女孩,问她要不要在一起玩一玩,估计是把她当男人了,那她就更不怕了,没暴露。 她点开几个标题看了一下内容,有的是图片,有的是视频,都很短,大概不花钱的就只这么短,但那些镜头很直接很刺激,都是她从来没看过的东西,她才看了几个就觉得下面突突地跳,春水也开始泛滥,她比较相信滕教授的话了,因为她并没想像自己跟录像里的人如何如何,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录像里的人是录像里的人,而她是她,但她的身体仍然起了反应。 她又检查了一遍房门,的确是栓好了,然后她返回床上,褪下内裤,伸出一只手去抚摸那个突突乱跳的地方,很快就让自己腾飞起来。 陈霭没把滕教授劝回家去,反倒被他拉下了水,上网看了成人小电影,还腾飞了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不过那是销魂蚀骨后的精疲,是身心愉悦的力尽,说不完的畅快,道不尽的惬意,仿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一个高明的按摩师精心按摩了一番似的,真个叫做“通体舒服”,睡得特别香特别沉,连梦都没做一个。 屈指算来,她今生今世已经腾飞了四大四次了,前三次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她接住吃了就是,但这一次却是她自食其力,按照滕教授的食谱,自己亲自做的馅饼,别有一番风味,很有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自豪,也为今后描绘出一个个丰收年景。 她发现这次腾飞之后,她没感到太内疚,前几次站在那里监视她的那个陈霭,这次似乎处于半退休状态,只在她完事之后去上厕所时露了一下面,被她在心里呵斥了一句“看什么看?我又没杀人越货,谋财害命,你管我那么多干啥?”,那个陈霭就悄悄退场了。 她沉浸在自娱自乐之中,完全忘了自己对滕夫人许的诺。但滕夫人没忘,正心急如焚地指望着她呢,昨晚就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她睡得很死,没听见,今天上午滕夫人又打电话来询问战果。 她拖延说:“正在做实验,我们下班后再谈吧。” 下午她还没下班,滕夫人的车就等在她的实验楼下了,一个电话打上来,她只好硬着头皮下楼去。刚上车,滕夫人就问:“你劝过他了?他怎么说?” “他——呃——”陈霭把滕教授有关孩子教育的话转述了一下,还没说完,滕夫人就叫起来:“他还好意思说我教育方式不对?他的教育方式才不对!专门跟我唱反调,把两个孩子往邪路上领。我不让两个孩子玩游戏机,你猜他怎么着?” “他——让他们玩?” “光是让他们玩?他专门买了个游戏机,还有游戏带,放在他办公室里,让两个孩子躲在他办公室玩——” 对这一点,陈霭就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她建议说:“你们两个人可以找个机会好好谈谈,毕竟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希望孩子好,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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