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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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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霭没想到龙晓庆吓一吓就松包了,这么好对付?她好像还没过到瘾一样。 但她过一会又开始担另外的心:龙晓庆听说赵亮撞破了他们的机关,会不会恨上赵亮,伺机报复?而龙一报复,赵也开始反报复,结果还是把滕与龙的事揭发出来了。 她很后悔给滕教授出了那个馊主意,干嘛要提到赵亮呢?这不是无事生非,多此一举吗? 她连忙给赵亮打个预防针,叫她别把滕教授去龙晓庆家的事告诉孔子学院那帮人,最后强调说:“滕教授倒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赵亮很老练地回答说:“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不知道?还用得着你告诉我?我就怕你那张大嘴把这事说出去了,你不用担心我,你只把自己的嘴管紧点就行。” 她担心了一段时间,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她就慢慢放心了。 滕教授也一样,断绝了跟龙晓庆的来往,发现龙晓庆并没去告他,他也放心了。 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了,单独相对时总觉得很尴尬。她非常小心,嘴上像装了最严厉的敏感字过滤系统一样,凡是跟“龙”“晓”“庆”“保姆”“喝醉”“艳照”“上床”“睡觉”之类的字眼相同或相似的字,她一律不用,生怕一用就会刺激到他。 而他呢,则像个死刑犯一样,知道自己罪大恶极,难逃一死,但仍在垂死挣扎,千方百计在狱头面前表现好一点,似乎这样一来就能免除死刑一样。他每天晚上都想办法向她证明他没去龙晓庆那里,有时是给她打电话,有时给她发 email ,还有很多时候,他装作散步路过,亲自跑到她家来,跟奶奶聊几句,看看欣欣的作业,有时还跟赵亮探讨一下学术问题。 她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私下里警告他说:“别动不动就跑我家来,当心赵亮不高兴。你不用这样,我相信你——” 他马上得寸进尺地问:“你原谅我了?” “我没说我原谅你,我说的是我相信你现在没去她那里——” “那你能原谅我吗?” “你别逼我——” 他连忙说:“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很想听你说——你原谅我了——” “这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你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你说过,生活就是这样,我们都现实一点——” 他不解地看着她,但不敢再问。 过了没多久,他告诉她:“真被你说着了,龙晓庆想在美国再呆段时间,要我给她延期——” “你不是说 B 大只让她出来半年吗?” “ B 大那边她丈夫已经活动好了,现在就看美国这边了。你说给她延不延?” 她不满地说:“你这样问我,就说明你想给她延期,如果不想,你不老早就拒绝了?” 他急忙声明:“我怎么会想给她延期呢?如果我想给她延,我还不老早就同意了,用得着跟你商量?” “她延期——有什么理由?” “她说她——想让女儿来美国看看,她说她很羡慕我们的孩子,能在美国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没有那么重的课业压头,还可以上美国的大学,她说她跟她丈夫没用,不能让他们的孩子在美国长大,她只想尽她的能力,让女儿来美国看看——” 她一听“女儿”两字,心就软了:“她能想着女儿,说明她还不是个坏女人,那你就给她延长吧,反正她女儿来了,她也不方便跟你 —怎么样— ” 滕教授给龙晓庆延长了半年,但孔子学院每学期开的课,都是很早就报上去让 C 大教务处批准的,而这次报课的时候,还不知道龙晓庆会延长半年,所以报上去的课里没《中国财经》,滕教授只好让龙晓庆教汉语。 这下可把孔子学院几位教授给气死了,他们是最早到孔子学院教汉语的教授,现在都因为时间到了,没谁为他们延长,不得不回国,正烦着呢。这下可好,他们几个正宗对外汉语教授没能延长,而龙晓庆这个水货却留在孔子学院教外国人汉语,这叫他们几个人怎么走得安心? 滕教授怕他们几个人闹事,赶快安排他们在走之前云游美国一趟,由孔子学院掏钱,总算把大家的义愤给压下去了。 董事会的华伟也趁火打劫,一定要把舒琳安插到孔子学院来,说赵亮现在在读书,在孔子学院只能做 part-time (兼职),而孔子学院需要的是一个全职工作人员,赵亮加上舒琳,正好是一个全职工作人员,如果滕教授不同意让舒琳来做 part-time ,那就干脆把赵亮也辞了,雇一个全职工作人员。 滕教授没办法,只好让舒琳到孔子学院来 part-time 工作,总算把方方面面都摆平了。 圣诞假期里,龙晓庆回了趟国,再回美国时,就把女儿丈夫都带来了。 陈霭看到龙晓庆合家团聚,比自己当初合家团聚还开心,觉得这下滕教授是彻底解放了,打着为孔子学院新老师接风的旗号,狠狠庆贺了一番,龙晓庆带着全家出席了她家的接风宴,态度和蔼可亲,与上次形成鲜明对比。 哪曾想,才过了一个月,龙晓庆就把丈夫和女儿都打发回去,而且又开始纠缠滕教授。 滕教授气咻咻地告诉陈霭:“她这次是挑明了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她——来往,就要搞得我身败名裂,在北美当不成教授——” 陈霭也气昏了:“她可真狡猾啊!先老实一段时间,让你为她延长,一旦延长了,她又旧事重提,还是不放过你,早知道是这样——” 这次他倒镇定了:“不管她了,让她去告吧,她告我利用职权霸占下属,我还可以告她利用色相腐蚀上司呢,我有证据— ” “还是别跟她正面冲突吧,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过了几天,滕教授又告诉陈霭:“她越来越无理取闹了,说我不跟她——来往可以,但我必须断绝跟你的关系,否则的话——” “我们有什么关系好断绝的?就是做个饭——” “她的意思就是连饭都不让你给我做——” “那行啊,我不给你做饭不就结了?你可以让她来给你做饭。” “我怎么会让她来给我做饭?我已经告诉她了,叫她别管我的闲事,如果她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会让她在这里干不成,中途就把她搞回去——” “你不怕她去告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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