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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坐到了李晓光的车上,李晓光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样子了,他踌躇满志,好像要去做一件很大的事一样。

  原来,李晓光的公司看准了一个项目,如果能把这个项目拿下来的话,那么公司的事业就会有一个大的发展。因为做这个项目的批文要政府相关部门批准,在此之前,李晓光公司里的人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了,今天是两边的决策人见面,李晓光是公司的董事长,对方是业务部门的处长。因此,今天的见面非常重要。韩子燕今天假扮的身份是公司职员,董事长助理。

  韩子燕听了,说:"李晓光啊,你也太开玩笑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叫我呢?我连你的公司名称,你究竟在做什么都一无所知啊。"

  李晓光说:"你放心,今天的任务就是陪那帮家伙吃好玩好,绝对不会提到公司的任何一点事的。当然,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公司的名称,就是'光辉贸易有限公司'。"

  李晓光接着说:"说实在的,我最初注册这个公司的时候,是用的我们兄弟俩的名字,我那时是有打算的,等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就动员晓辉辞职加盟。因为,我和晓辉的性格是互补的,我可以开辟出一片天地来,但是,我没有守业的本事,晓辉在这方面是强项。没有想到他……"李晓光用手狠狠地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唉,现在只有我单枪匹马了。你知道吗?在一个事业的发展初期,家族式结构是最可靠的,也是最容易发展的。"

  韩子燕第一次听到李晓光这样认真地谈到自己的事业,在韩子燕过去的印象里,李晓光简直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没有想到他不仅做了,而且还有想法,有规划。韩子燕对他的看法又发生了变化。

  韩子燕说:"你不是说我们是亲戚嘛,今后你要是觉得用得着我,你就说吧。"

  李晓光扭过头,看了看韩子燕,说:"你还真信我啊?"

  韩子燕本能地举起手在他的胳臂上打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真是坏人!"

  李晓光哈哈大笑起来。

  二

  地点是李晓光专门交代的,在昆明最好的酒家"五彩缤纷"。李晓光边停车,边叨叨了一句:"今天这一顿又要减去我五位数啊,这帮狗日的。"

  韩子燕很吃惊:"这么贵啊?那你何必呢?"

  李晓光说:"这些家伙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这里贵是贵一点,但是代表公司的实力、品位、形象嘛。让这帮家伙满意了,我这五位数也花得值啊。"

  要不是亲眼看到,韩子燕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一个吃饭的地方会搞得如此豪华,如此气派,如此金碧辉煌。

  韩子燕一走进去就有一种金光耀眼的感觉,她顾不上四处张望,就被迎宾的小姐带着向前走去。李晓光示意她走在前面,李晓光紧跟在后,韩子燕依了书上或是电影上看来的经验,走得优雅稳重,眼睛看着正前方,不敢看周围的那些花里胡哨。通向包房的路是一条由明亮的玻璃铺成的,玻璃下面是五彩缤纷的花朵,走在上面就好像是走在一条用鲜花铺成的路上。

  李晓光紧跟在她的后面,悄声问了一句:"怎么样?"

  韩子燕只当是没有听见,而是像见过世面的女人那样,脖子拉得长长的,有款有形的迈着步子。

  李晓光在后面又悄声说了一句:"真会装!"

  韩子燕心里笑着,嘟囔了一句:"不是你让我装的吗?"

  包房里已经坐了两位李晓光公司的人,一男一女,韩子燕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的是老冯,李晓光指着女的介绍说:"这位是公司的会计,刘姐。"又指着老冯说,"这位当然是总经理了,老冯。"韩子燕冲着老冯一笑,那意思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李晓光指着韩子燕说:"韩子燕,姓韩。该怎么说呢?算了,什么也不说了,反正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助理。"他说完,笑着对老冯说,"对不起,总经理,事先没有给你汇报。"

  老冯说:"不用多说,不用多说,当哥的知道,当哥的都明白。"

  刘姐在一边闭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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