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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菜面。”说出口后才发现好像寒碜了点,不过,她的确想吃面条。

  他又笑了,似乎得出一个结论,“你很好养。”

  这算是夸奖吧?

  面店里人不多,但安宁进去就遇到了认识的人,江旭看见她便上来打了招呼:“真巧,你也来这边吃饭啊?”

  安宁:“嗯……我来吃面。”

  “……”江旭这时也看到了她身后站着的徐莫庭,不由一愣,脸上有明显的讶异,最后转头对安宁说:“那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里面还有朋友在,回见。”走开时又补了句:“跟我向薇薇问好。”

  安宁:“好。”

  徐莫庭:“你找位子坐,我过去点菜。”

  安宁一坐下,表姐短信进来:啊……多么销魂的一天……

  表姐:9张图纸全部重画,让死机来得更猛烈些吧!!

  安宁:荀子说心胸要宽广。

  表姐:都E cup了,还不够广哪?!说一句安慰的话吧。

  安宁:……广。

  表姐:……

  莫庭过来将手上的一杯饮料给她,等面的空挡,安宁听隔壁桌的人谈话,不是偷听,因为她们讲得蛮响的。

  F君:“昨天新下了一个游戏,发现里面好多武器是专打脸的。”

  G君:“打人不打脸啊!”

  F君:“我男朋友的武器是一块纯金圆盘……投掷系的。”

  G君:“很强大吧?”

  F君:“这就要看他扔的是一块还是一堆了。”

  G君:“一堆纯金?你男朋友真是有钱人啊。话说圆盘应该可以回收吧?”

  旁边一个一直插不上话的同伴笑出来:“回收?难道扔出去,不管中不中,跑去捡回来,再扔,再捡……”

  F君耸肩:“反正他有钱啦,捡不回来也没事儿。”

  安宁默默扭头,刚好对上徐莫庭的眼睛,他似乎也听到了,于是浅笑着:“怎么?”

  鉴于他们离旁边桌太近,安宁只好俯身过去对他说:“嗯……按金庸的逻辑,用奇怪兵器的人都不是主角。”

  他似乎有一瞬的停顿,也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她的接近。

  而安宁此刻想的是杨过那把玄铁重剑,剑重两百四十斤,力压千军,其实也是挺诡异的吧?

  在安宁同学低头吃面条的时候,有人走过来叫了声徐莫庭:“你今天在学校啊?!”

  莫庭已经起身,“过来交份资料。你呢?”

  “学生会有点事情要处理。一群大几的学生,什么事儿都干不了。”对方看到徐莫庭对座的安宁,不由多瞄了两眼,倒也不多说什么,“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来着,近期学校有个‘形象大使’的比赛,你能不能抽空做一下初试的裁判?”

  安宁不由拉长了耳朵听,因为蔷薇报了这活动。

  徐莫庭:“我可能没时间。”

  耶?安宁抬头望着他,答应吧……这样她就可以走一下后门了……呃,不对……走后门关系要很好才行啊……要不送个礼啥的?

  徐莫庭这时又浅笑着问了她一句:“怎么?”

  这人其实是神吧?“不如,你做一下裁判?”

  安宁坚定忽视那位陌生人投注过来的视线,以及意味深长的笑容,反正……恩,当事人大概早已经误会了。

  然后当事人笑着回了陌生人:“可以。”

  安宁沉吟,她可不可以也误会一下他在喜欢她呀……

  9]

  晚饭后被谦谦有礼地送回,安宁顾盼自若地说了“再见”,对方也很君子,回了晚安。安宁走进宿舍门,听见毛毛在说:“不想相亲,我要邂逅,纯天然的,像路口,咖啡店,飞机上。”

  沈朝阳:“如果你在咖啡店或者飞机上看见一个符合你要求的人你想怎么做?萍水相逢而已吧。”

  毛毛一下兴奋:“这种时候我YY的不知道多熟练了,当然是看准角度风向速率唯美地撞过去啊! ”

  安宁:“……原来如此。”

  毛毛:“当然旁边一定要有你在啦。”说完勾住刚进门坐下的人。

  沈朝阳:“如果你毁了人家衣服被人家怨恨讨厌了怎么办?”

  毛毛:“所以我说旁边一定要有喵在嘛。”

  安宁:“给你付干洗费?”

  毛毛:“被怨恨讨厌了由你来挡,当然被喜欢了我来给他洗衣服了啊,哈哈哈哈,生活真美好啊! ”

  沈朝阳直翻白眼:“是YY真美好吧。”

  毛毛:“总的来说就是‘被仇视了喵上,被看上了我上’,当然如果安宁看中了想接手也可以啦,然后我继续物色新猎物,男人啊男人,一整飞机呢。”

  其他两人无语。

  朝阳:“对了,阿喵,你刚跟谁去吃饭了?”

  安宁:“嗯……蔷薇呢?”

  朝阳:“太明显了吧转移话题?”

  安宁微笑:“被看出来了呀?”

  一旁毛毛问:“明天谁陪我去爬音山?上面有道观噢,我们可以参佛,求男人。”

  朝阳鄙视:“毛晓旭,你真的很猥琐。”

  “我明天要回家。”安宁想要不要告诉毛毛,进道观参佛,结局一定不会乐观。

  毛毛:“朝阳,你呢?”

  朝阳:“不去,我进道观会笑场。”然后遥想当年:“三年前的一个春天,我冒着感冒跟同学去白云观玩,一进大堂,看到案上供的是菊花……我当场就囧了,然后上二楼,供的是玉帝王母,结果案上供的是百合……然后俩小厅,分别供西王母东王公的,分别也是供菊花和百合,问题是,西王母身边是女童,配以百合;东王公身边是道童,配以菊花。最后我笑得太厉害脱口而出:啊,真相!当天感冒加重,失声……有此朱玉在前,导致我后来一进道观就怪笑不已。”

  毛毛也跟着淫-笑起来,“世界大同啊。”

  安宁低叹,“子不语怪力乱神。”被无视之。

  这天安宁在洗澡的时候毛毛来敲门,“阿喵,你电话响好久了,要不要给你递进来啊?”

  “嗯……你帮我听一下吧。”

  于是,一分钟之后,毛毛猛敲门:“是男的!我跟他说你脱光了在洗澡,他说他等会再打过来,我说要不我跟你聊聊啊,他婉约拒绝了——顺便,他说他姓徐。”

  下一秒安宁拉开门,脸上红扑扑的,“你……跟他说什么了?”

  毛毛:“要不我跟你聊聊?”

  “上面一句。”

  “你脱光了在洗澡。”

  安宁呻吟:“毛毛……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结果是那天到睡觉前手机都没再响起,安宁不知为何倒是觉得小小松了口气。

  隔天一早去学校后门坐公车回家,然后碰到了……恩……徐莫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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