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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人义的几大动作轻而易举地击败了远达,除了方法得当、畅通本身实力雄厚,人义知道这与佟月的暗助是分不开的。想到这点,再想想公司里人们对他的高度评价,人义的调子便很低。萌子却看透了人义的心思,她说你仍旧是个英雄,任何一个将军的胜利都少不了谍报人员的努力,不能说因为有了谍报人员提供准确的情报,胜利就不能归将军所有。萌子这么一说,人义便有所释然,他说看来我不能再谦虚了,我要欣然接受来自各方面的荣誉。

  佟月病了,她一会儿住在医院,又一会儿住在家里,人义无法去看望她。人义叫传西代表他去看望佟月,遭到传西的反对。传西说,佟月是你的情妇,我的情敌,我怎么会在她病倒的时候去看望她照顾她?你如果把我想得如此大公无私心胸开阔你就错了。人义说,佟月有错的地方,但她也还是有功劳的,她为老父找到了陪护,让老父生活得快快乐乐。传西说,你这些话还有点像人话,但我可以去看望她,却并不代表你。

  传西出发时,人义开车送她。传西事先与佟月通了电话,佟月现在住在家里。人义把车停在佟月的楼下。传西说,既然来了,就上去看看她吧,我不会在别人家里使你们难堪的,特别在佟月又病了的时候。人义便提着礼品跟在传西后面。

  听说传西要来看佟月,郑想赶回家来,他为他们准备了果汁和热餐巾。

  佟月坐在沙发上,头上用毛巾捂着,像一个产妇。她说,你们来了,我很高兴,我想我的病就快好了。传西说,我们不是医生,也不是什么特效药,你不要掉以轻心,要听医生的话,按医生嘱咐吃药。佟月说,传西你就是一剂好药,你看我真的就好了。佟月愉快地大笑了一声,捂在头上的毛巾被她取了下来。人义说,到底得了什么病?郑想给人义递上一杯现榨柑橘汁说,医生什么也没查出来。人义说,不能掉以轻心啊。

  传西坐到佟月的身边,两人小声地说话。

  人义与郑想自然就寻找他们自己的话题。对于刚刚过去的那场争端,两人都非常敏感,他们努力地回避着。他们谈论各自的大学生活,但无论如何也谈不深入。后来双方干脆说畅通和远达。相互指出各自的长处与不足。到最后互相吹捧起来。

  佞月插话说,你们都不要吹捧对方了,所有功劳都应归在我身上。如果没有我在家外家弄得人义的一个电脑文件密码,就凭郑想所掌握的畅通秘密和远达那点技术力量,别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吃掉畅通一大截。反过来,没有我从远达弄得他们的绝密资料,人义也别想那么快就夺回阵地。

  现在我终于把从畅通偷来的阵地还给了畅通,对于你们两个我都是公平的了。佟月说。

  郑想说,佟月,你的行为真是不可理解。

  人义说,你真像变化无常的风儿,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形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刮到我们身边,更不知道是大是小。

  佟月说,现在我宣布,我的病彻底好了。你们应该为我的痊愈举行一个隆重的庆祝仪式。佟月跳下沙发,精神抖擞。

  郑想说,我初步想庆祝活动就以下馆子代替吧。你们同意吗?

  佟月说,我已经好久没喝酒了,我同意。

  人义和传西说,你们是举办人,我们只是应邀参加,怎么做,我们没权反对。

  佟月说,在去饭店之前,我们来一点鸡尾酒。佟月在大饭店里于过,她对调制鸡尾酒很在行,在不长的时间里,佟月便为每个人调好了一杯。四人碰了杯说了些好听的话后,佟月开启音响。那里面播放着约翰·施特劳斯的《维也纳森林的故事》。佟月说,这曲子太好听了,我们大家来跳一个舞吧。佟月拉起传西的手,跳起来。开始时郑想和人义还有些拘束,只是边听音乐边欣赏她们两人的舞姿,后随着音乐的推进,他俩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分别下到舞池。人义和郑想跳了几分钟,再分别牵上各自老婆的手。

  大河涨水小河满,畅通产品的南市总代理金海公司又恢复往日辉煌。金海和刘诗艳决定趁着辉煌把婚结了算了。这是金海打电话来邀请人义时的理由,但是人义到达南市后见到的刘诗艳大约已怀孕六个月了。人义想这才是他们急于结婚的最主要理由。

  金海和刘诗艳的婚礼很隆重也很豪华,人义想起十几年前自己结婚时的情景不禁苦笑着摇头。十几年前,人义还只是“一介草民”,没有高级西装,没有证婚人,就连婚宴都是在单位食堂里举行的。如果再有一次婚姻,他想他也许会搞一个全桂城最隆重豪华的婚礼。

  石荫也来参加了。她带着婷婷。进入酒店前,人义开车去接她们母女俩。人义和石荫分别牵着婷婷的左右手像一家人一样走到新郎新娘面前。金海和刘诗艳非常高兴,金海拥抱人义,刘诗艳抱起婷婷。金海还特意把人义和石荫安排在双方父母的那一桌,当做最尊贵的客人。

  金海夫妇敬了酒,人义在酒桌上讲了一大堆客套话和废话后,与石荫一起告辞。他们是50多桌客人中第一批告辞的。

  人义送石荫母女俩回家。到了楼下,石荫说,上来坐坐吧,你还从未到过我家。人义看了一下表,觉得时间还早就上去了。

  人义告诉石荫说,前一阵子佟月病了,医生查不出病因,但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好了。石荫说,佟月对我说了,她说全靠你的照料。人义说,她在说谎,她住院期间我什么也没为她做。石荫说,你不要激动,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能照顾她我很高兴,绝不会吃醋。

  人义不想与石荫讨论那些问题,他打开茶几上的跳棋盒,对婷婷说,我们下棋好吗?婷婷说,我不跟你下,你快走吧。人义善意地摇着头,对石荫说,我是不是该走了?石荫说,上哪儿?人义说,回桂城。石荫说,为什么非要赶回去?人义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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