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穿越·宫闱 > 错妃诱情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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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一般在出嫁三日后,携夫君回娘家省亲,称为归宁。 流霜的归宁,自然是没有夫君可携的。百里寒肯留她在王府就不错了,哪里还会陪她归宁。流霜本也没有奢望,好在她早就编好了应对父母的对策。 一大早,流霜便和红藕收拾妥当,坐上王府的马车,回了一趟白府。 白府里人事依旧,只是少了一个她。 见到爹娘,流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不过是隔了几日不见而已。眼泪似乎是泉水,汹涌着想要向外冒,是这几日太委屈了吧。 流霜使劲眨了眨眼,将汹涌的泪水强忍了下去,她怕一哭出来,便再也收不住,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决不能让爹娘看出任何端倪。 白夫人问起,为何瑨王没有同她一起回来。 流霜便笑了笑,道:“娘,瑨王本要来的,可临出发时,被皇上宣到宫里了,可能是有什么要事吧。他让霜儿代他问候您们呢。” 白夫人倒也没有再追究,只是白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也没有再追究,毕竟是瑨王求了皇上赐婚,应当不会冷落霜儿的。 流霜和父母用罢午饭,不知师兄的“流芳医馆”近况如何,便和红藕坐马车到了医馆。 “流芳医馆”实际上是白府的产业,因为御医是不能私开民用医馆的,白露便用了自己徒弟段轻痕的名义,实际上白露和段轻痕都无暇打理,都是流霜在医馆医病。 今日的天色很好,日光很明丽,“流芳医馆”的招牌在日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辉。 店里的小伙计一看到流霜和红藕进来,皆是一脸喜色。 “小姐,你可来了,近日有一些老病号,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呢。”药叉迎了上来道。 药叉是段轻痕的随身仆人,样子生的极是奇怪,一头怪异的红发,面目有些狰狞,但是心底却极是善良。只是样子生的忒凶恶,平日里头上都罩着斗篷,新来的病人一般不敢让他医病。其实药叉随了段轻痕很多年了,岐黄之术也是很不错的。 “药叉,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只怕日后,这医馆就要你来打理了。”流霜叹息着说道,最起码这段日子她是不能来了。 药叉一脸苦色道:“小姐,你不在,病号少了许多。” 流霜道:“无妨,只要你认真医病,慢慢就会好的。” 正说着,有人来抓药,药叉便忙碌着去配药了。 一个小姑娘忽然跑到了医馆,将流霜扯了出来。 “小妹妹,什么事啊?”流霜轻声问道。 小姑娘生的极是可爱,一身粗布衣裙,一看便是穷人家的孩子。 “你是白姑娘吗?”小姑娘怯生生地问道。 流霜道:“是啊,我是白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白姑娘,听说你医术很高的,能不能救救我娘,我娘病的不行了。”小姑娘哽咽着说道,眼眶里含着两汪泪,边说边哗啦啦向下滚。小脏手一抹,脸上便多了两抹黑,极是可怜。 流霜蹲下身子,用锦帕将小姑娘脸上的泪水擦了擦,问道:“小妹妹,别哭,你娘如今在哪里?” “我娘在家里,我家离你们医馆不远,就在旁边的胡同里。白小姐,你快去救救我娘吧!”小姑娘扯了流霜的衣裙,便向外拽。 红藕正在为一个病人包扎伤口,很忙碌的样子,流霜便没有打扰,反正也不远,一会儿便回来了。她拿上随身携带的药囊,随了那小姑娘走了出去。 路果然不远,不一会儿便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这是个阳光很少光顾的小巷,窄而狭长,两边都是青灰色的高墙。高墙里的树木茂盛的枝叶伸了出来,为小巷子留下许多逶迤的暗影,使小巷愈发的阴森。 流霜心系病人,走的很急,一袭白衫在暗巷里如云朵般飘过。 身边的小姑娘忽然撒手向回路跑去,流霜蓦然警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小巷太阴暗了,而且,看上去是一个死胡同,根本就没有人家的。 转身回望,巷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袍裹身,静静伫立着,一动不动,好似一副泼墨画像。 流霜的心,陡然生出一丝寒意。这个人,有些诡异。 小姑娘跑到黑衣人身边时,那人便抬手向地上扔了几枚铜钱。小姑娘蹲下身子,将铜钱一个个捡了起来,小脸笑得如同花开。她站起身来,仰着头,奶声奶气说了声,谢谢。然后便跑出了小巷。 小巷子只余流霜和前面那个黑衣人。 竟然上当了!她真是不够警觉,只是,谁会料到那样可怜的孩子会骗她啊。 微风轻拂,头顶上的树叶哗哗轻响,为小巷增添了一丝更加诡异的气氛。 面前的人,身姿极是挺拔,看起来风度卓然。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弧度优美的下巴和唇形优美的薄唇。 只看这下巴和薄唇,这个人应当生的不错。 流霜自问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不知为何会被人骗到这里。这个人,要干什么?不会要杀她吧。 这个念头才起,流霜便看到那人手中寒芒一闪,一道寒光夹着风声向她袭了过来。 流霜心中一寒,心想,自己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只听得,当啷一声,那枚短剑没有插到她的身上,却插入到旁边的青砖墙上,插得很深,可见来人武功不弱。 “你,为何要杀我?”流霜问道。 那人却不答,迈着优美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流霜走来,露在斗笠外的薄唇弯成新月的弧度,显然是在笑。 第十五章 人形暗器 那笑容,悠然而惬意,好似杀人与他而言,是多么好玩的事情。而且,看样子,他似乎也不急着取流霜的性命,就如同捉住老鼠的猫,要将老鼠玩死一般。 流霜随着他的逼近,缓缓后退着,心,不守规则地跳动着。 这个时候若是大声呼叫,怕是也来不及的。救兵再快,恐怕也快不过此人的短剑。唯今之计,只有和这个人斡旋,好拖延时间,让红藕赶过来救她。 行医多年,流霜见惯了生老病死。身中寒毒,也早已做好了随时离世的准备。所以,流霜并不害怕,只是有一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刺客莫名莫妙的杀死,她才十七岁。 “你为何要杀我?总要告诉我原因吧!”流霜再一次问道,声音清雅而冷淡,好似轻轻吹过的风。 黑衣人唇边的笑容微微一僵,似乎有些诧异于流霜的平静。 他忽然开口,声音苍凉而嘶哑,“你不害怕?” 流霜淡淡一笑,明丽的笑容就像是一道阳光,照亮了阴暗的小巷。 “我为什么要怕!”流霜冷冷反问。 据说,杀人者最愿意看到的,便是被杀者临死前,惊恐绝望、乞求哀怜的样子。那样,可以满意他们嗜血残忍的本性。可是,流霜让他失望了。 那人似乎也不恼,唇角忽然上翘,笑得更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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