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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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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井。"罗缜撩衣坐下,向对面的良之行颔首浅笑。然后,目投四方。百草围绕,清香盈鼻,置身其内,令人心旷神怡呢。 展扇轻拂、闲惬至极的罗缜,当然感觉得出良二公子对自己的探究揣研,但不以为忤。单是良之行对良之心这份发自于心的关怀,其人品足堪无虑。诸如此等人,保护欲极强,所有物不容侵犯,而但尺未对其所有物构成威胁者,均会被认无害。 "之行,阿黑医好了喔。"之心趴在瘫软在笼里的大黑狗之前,以手指轻轻触了触它那只固了夹板打了绷带的左前腿。 "它的伤是旧伤,因误了医治导致肢瘸,我已将它的那只腿重新打断,又上药夹了板。一月后,肯定会活蹦乱跳如从前一样。" "之行好厉害喔……阿黑,很痛是不是?可是,之行是为你好哦,你乖乖莫动,就会好了喔,之心家里的阿花阿白就是这样治好的喔……" 罗缜浅蹙蛾眉,"你匍在地上,地气会伤人的,快起来。" "喔。"之心急急爬起,抱起亭下一个花盆,跳了进来,"珍儿珍儿,你快看,这是之心养的。之心去城外玩时,它叫之心带它回来的。之心叫它小黄,可它不喜欢,它说它叫……咦,小黄你叫什么啊?……喔,收魂草,它说它可以将人的魂收回来喔。" 一根指粗的茎上,抽出几片翠绿叶片……罗缜挑了挑眉,"你为何叫它小黄?" "因为之心看见它时,它开了小小的黄花哦。小黄说,黄花开的时候,它的叶子就能收魂了。" 他的怪言怪语,罗缜自动忽视,只是笑道:"你的脸又脏了,再去洗洗。" "啊啊!"之心拔腿跑走,"小黄,都怪你啦。" 良之行观望着这位"珍公子"与兄长的互动,目内幽光微深,"珍公子,你对我大哥,到底有何企图?" 嗬,好直白,"以阁下看,在下对令兄有何企图?" "我并不清楚。"良之行冷冷道,"但在下看得出,你不是那些粗劣骗子,所以,你骗人时,手段定然比他们要精致得多。" 精致?这位良二公子,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用词倒是极有趣。 "我大哥每与人交往,都是捧心以待。但他并不是察不出那些人对他不怀好意,所以到最后虽受挫伤,却也好得极快。唯有一次,他救回一只被顽童们打得半死的猴儿,忘食忘寝地照顾猴儿。猴儿对他亦是依赖极了,寸步不能离开。没想,猴儿却在伤愈之后,狠狠咬了他一口逃掉了。那一次,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大哥没出房门。此后,大哥虽依然会捡受伤的活物回来,但再也不敢看以往最爱的猴戏。" 所以,怕她也是那只猴子吗?罗缜挑眉浅噱。 回客栈的路上,罗缜回想起良之行的警告,又是莞尔。 "珍公子,在下看得出,大哥很喜欢你,所以,我并不阻碍你接近大哥。但公子若让在下知道,你利用大哥的喜欢伤了他,在下定让公子悔之为人。" 这个良之行……很不错呢,不知配缎儿,够不够格?一冷一热,一静一动,很有趣,不是吗? "公子,您在想什么,又笑了?"纨素问。 "没有,今天玩了一天,早早睡罢。"罗缜进房,净漱之后,居床覆被。但才一闭眼,那张美不胜收却又憨净至极的脸竟自蹦了出来。 "哼,敢扰我眠,打你这个呆子。"她轻念着,挥出一手,竟似看见他后脑挨了一记后拧眉憋唇、委屈不胜的模样,又自绽颜失笑。 "啊呀,痛啦!"与此同时,闭着眼睛拼命念想自己新朋友的之心,揉着后脑坐起,"珍儿坏,打之心,之心痛啦。"可是,仍是好想珍儿喔,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找珍儿,嘻…… 这夜的良之心、罗缜,均是好眠。 "这位公子爷,门外有人找您。"店家小二送洗漱水时,撂了一语。 那个呆子,来得这样早?罗缜慢条斯理净面漱口之后,慢慢悠悠踱下楼去。 "罗公子,早。" 不是良之心。罗缜盯着此人,有几分面熟,但她记得,自己和他并没有打过照面。 "罗公子,你定是不认识在下。那日你过府去,在下正陪几个朋友吟诗作画,错失了与罗公子结识的机会,在下是万分遗憾啊。" 罗缜轻颦蛾眉,仍未言语。 那人见自己说得兴起,对方并未捧场,"啊,对不住对不住,在下一时高兴,忘了自报家门,在下冯孟尝,家父冯子陵……" "原来是冯公子。"她拱手道,似听到身后纨素的一声轻笑。那丫头必然又想起了这位冯公子那一幅不及缎儿弃字写得好的墨宝。"请坐。" 冯孟尝果不负其名,尚未坐稳,即又热情十足地道:"在下性子海阔,最喜欢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尤其像罗公子这等雅致的人物,更是在下仰慕已久的知己之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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